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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记不清自黑云笼罩伦蒂尼姆的天空以来到底经过了多少天,希望和光芒早已离我们而去,我甚至怀疑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它们没有抵达的边角,还有没有哪怕一个自由的灵魂。
我们的军队如同洪水中的泥土,它们像海潮一般涌来,吞没世间的一切。那是噩梦般的场面,它们不怕子弹,不怕爆炸,不怕刀剑,它们是披着人皮的怪物,它们是毁灭的浪潮。等我迷迷糊糊醒来时,我已经被抬进了战地医院,身上不剩几个器官还在正常工作,周围全都是奄奄一息的维多利亚士兵。我们输了,输得彻底,输得绝望,一个又一个国家分崩离析,一个又一个政权建立而毁灭,曾经辉煌的维多利亚王国消失在了它们的铁蹄下,步枪和装甲战车教会了这个不可一世的腐朽王国该怎么打仗。我不再回忆这些记忆,专心向伦蒂尼姆城边缘的办公室走去,毕竟我也早就不算是正常人了。
梦魇万岁,太阳永不升起。,"早上好,威尔斯小姐,准备好为族群奉献了吗?"哨卡旁站着的卫兵用口音奇怪的维多利亚语向我打招呼。
"早上好,欧斯蒙队长,愿海流保佑你永不坠落。"我不喜欢她,尽管她已经在很努力地学习着我们的文化,我们大部分人依旧把她当做入侵者看待。
我走进办公室,把背包放在身后的柜子旁,拿出笔记本和笔盒,脱下外套挂在架子上。我从口袋里掏出我的铭牌和军功章,握紧在手中。邓肯.罗伯特.威尔斯,但是对我来说,这个人早就死在了战场上,现在还留在世上的只是他残破不堪的灵魂。一个为它们工作的半同化者还在不断试图保住自己作为人类的最后一丝尊严,世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吗?我把徽章放回口袋,站起来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着装。我的头发越来越长了,我翻开右侧的头发,却再也找不到那最后的一撮黑色。我深深吸了几口气,戴好了帽子,把衣服整理了一下,坐在了椅子上。
我到底是谁...或者什么...前维多利亚士兵威尔斯下士,还是伦蒂尼姆海关的威尔斯检查员?是人类,还是那些"海嗣"?
一股熟悉的感觉拂过脑海,我知道该干活了,按下了卷帘门的开关。
"下一位。"
一个中年菲林人走了进来,紧张地看着我,毕竟我和它们长得几乎没什么区别了。
"请出示证件。"
"啊,请看。"他慌张地拿出自己的护照,递给我。
新伊比利亚总督辖区,哦,这家伙是哥伦比亚人,卡尔.奥班农,来维多利亚工作。
"你叫什么名字,来维多利亚干什么?"
"奥班农,额,卡尔.奥班农,长官,我来维多利亚工作。"
我仔细检查了护照上的照片和签证,确定他没有伪造证件后拿起印章按了一个绿色的标记。
"欢迎来到新维多利亚联合王国,祝你愉快,你可以通过了。"我把护照还给他。
"谢谢长官,谢谢长官。"男人顿时轻松了很多,鞠了几躬,拎起包走了。
门关闭的声音响起,我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他的信息。
"下一个。",我关闭卷帘门,收好桌上的笔记本和笔盒。又一天千篇一律的工作结束了,我穿好外套,关掉办公室的灯,走了出去。
"威尔斯小姐。"我撞上了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
"额,欧斯蒙队长,有何贵干?"
"我不太清楚这个词的意思,在思维网络里也没找到很好的解释,请问你能给我说明一下吗?拜托了。"她递给我一张纸,中央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维多利亚文单词。
"爱情"
谈到这个,我也算是一个白痴吧,上学当兵的时候我没遇到过心仪的对象,周围的人都一个个找到另一半的时候只剩我一个人一直是独行侠。现在她却跑来问我这个问题...
"怎么说呢?这是一种比较奇特的感情,你可以大概理解成快乐和信任的结合体?应该可以说是两个人之间的无条件信任吧。"我含含糊糊地回答道。
"唔,那我和其他同胞联系的时候也是无条件信任,也很快乐,是不是就是这种'爱情'呢?"
"这个应该不算是..."这些海里人的社会结构和我们相差甚远,即使是已经整合了无数陆地国家的现在,他们依旧在试图学习我们的文化和感情。
"好吧,我回去问问其他同胞,谢谢你了。"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如果他们真的学到了人类的感情,人类的文化,那我们到底还剩什么?人类文明最后的高地最终也会被这些生物攻克,到了那个时候,人类到底该何去何从...
上帝啊,救救你的孩子...,雪越下越大,我快步穿行在淡灰色的飞絮中。
"王国陆军于昨日下午正式击溃了格拉斯哥城的反叛军部队,女王的荣光再次照耀格拉斯哥!"报刊亭的报纸用头版写道。
看起来最后的火焰已经熄灭了,自由派的最后据点也毁灭在战火中。他们的尝试很英勇,从派出敢死队切断北维多利亚地区的深海思维网络,到一次又一次成功的伏击,上百万人被动员起来加入他们的大革命。可是现在他们也只能落得这般下场,主要领导人全部自杀,整个北维多利亚彻底深海化。也许在遥远的乌萨斯或者大炎还存在着反抗的力量,但对我来说,战争已经结束了,彻底地结束了,再无希望...唯存苦痛...,"威尔斯先生,欢迎光临。"我经常来我家楼下的这个乌萨斯小餐馆,也和他们的人很熟。
"布拉坚科,加兰斯科夫老板在吗?我想跟他说几句话。"布拉坚科是这里的服务员,他之前在乌萨斯帝国陆军干活,后来在斯摩棱斯克战役之后与部队失散,一路辗转到这里。
"稍等,我把他叫来。"
加兰斯科夫是乌萨斯的军官,也是布拉坚科的上司,整个连只剩他们俩活了下来。不过加兰斯科夫还是地下抵抗组织的成员,他们的伦蒂尼姆分部经历了数次打击后已经不剩多少人了。
"怎么了,威尔斯老伙计?"一个魁梧的乌萨斯中年人从后厨走了出来,坐在了我对面。
"我不能再跟你们呆在一起了。"
"为什么这么说?发生什么了?"
"我可能'活'不久了。"我拨开右边的头发,我之前一直跟他吹嘘的那最后一撮黑发消失了。
"没问题的,你会好起来的,我的朋友。"
"你应该很清楚这有多危险,如果我不死,那天到来的时候你们一个人都逃不掉,我会在一个小时内带着军队把你们的据点全部拔掉..."
"不,同志...别这么说..."
"你还指望一个已经能听到它们歌声的人能好过来?!"我吼了他一句。"抱歉..."
我已经没有了过去的激情和勇气,这些勇者和现在的我不是一路人。我早就和"祂"微妙地连结在了一起,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之后,也是时候面对最后的日子了。
"别这么说,组织没有你的帮忙,怎么把那么多装备送进伦蒂尼姆?他们绝对想不到自己内部还有像你一样坚定的反抗军。"
"算了,就这样吧,同志们,再见了,我会自我了断的。"我从桌子上拿起伦蒂尼姆海关的帽子,戴在了头上。"从此开始我就和反抗军无关了,来生再会。"
他们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目送我推门离开。
灰色的雪在我眼中愈发漆黑,愈发沉重,我望向天空,看着透过黑云的最后一丝阳光熄灭在地平线下。我们就如同那最后的阳光,同必然的毁灭做着无力的斗争。,我回到自己简陋的小窝,脱下厚重的外套和制服,只剩下内衣贴在光滑苍白的皮肤上。我甚至不敢再说自己是个男人,我的身上早已没有了一丝男人的气息。我脱下最后的衣物,在不清楚的人眼里,这压根就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吧。从披肩的白发和海洋生物典型的红瞳,到微微隆起的胸部和宛如白玉的皮肤,我已经成为了它们的一部分。但我知道,在那完美的皮囊下,是一块日益腐烂的血肉,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灵魂。我不再看向那些令我羞耻万分的地方,打开了我的衣柜,里面挂着一套维多利亚陆军的旧式礼服,那是我当初在军队里时穿的,在政府以超纪录的速度崩溃之后,我从被抛弃的军营里带走了很多我的东西。我套上这已经显得大了一圈的军服,站在镜子前,看着一旁贴着的照片,那是我新兵营毕业时穿着这套衣服拍的。我挺直腰板站好,摆出和照片里一样的姿势。相同的衣服,相同的姿势,人却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满怀热情的新兵蛋子了。我从柜子里拿出一把铳,维多利亚陆军10年前的制式射手装备,筒状弹仓可以装填10发7.62mm子弹,半自动法术回路可以允许她以最高每分钟100发的射速发射两倍音速的子弹,命中目标时可以击穿5mm钢板并造成严重伤害。我用颤抖的手拿出一小盒子弹,一发一发将它们塞进弹仓。数到第10发子弹后,我把铳放在腿上,用力拉动右侧的枪栓为她上膛。只要我把她对准我的下巴来一枪,一切就结束了,就算是它们也没法扛住一发直接打进脑子里的子弹,这会是一次极快的死亡。
我看着时钟滴答前进,子夜一步一步逼近,是时候了。我快速回忆着我这操蛋的一生,从我受不了我的赌徒老爹一个人出走,到我在军营里的时光,再到这几年里为反抗军工作的刺激经历,该死,我这一生也不是那么失败嘛,至少还曾经有过那么多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时钟的三根指针重合,历史进入了新的一天,我的时间也该到头了...我举起铳,对准下巴,闭上眼睛,接着扣动了扳机。
......
我的手什么都没有碰到
我惊恐地睁开眼睛,发觉自己已经不在公寓里了,我仿佛身处一个法庭中,我坐在最低处的椅子上。我用尽全力想站起来,却压根使不上劲。
"2号,你觉得她怎么样?她已经可以举行'仪式'了。"
"不,7号,比起又一个同胞,我认为族群更需要她作为一个宝贵的实验素材,族群需要学习,进化。"
"2号,你很确定族群从她身上得到的成果可以超过又一个高阶链接者吗?"
"5号,我向族群发誓,她很重要,委员会的各位都见到了她对103683号造成的积极影响,比起眼前的益处,这对于族群的繁荣更加有利。"
他...妈的,这是...哪里?为什么?
"现在委员会进行表决,支持2号提议者请举手。"
这是...什么语言?为什么我听得懂?
"7票支持,2票弃权,1票反对,提议通过。2号,请记住你的承诺。"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邓肯.罗伯特.威尔斯。"一个高高在上的声音说道。
"你是谁!"
"族群感谢你一直以来的奉献,族群从你身上学到了很多。"
"你们这些渣滓,畜生,离我远点!"
"威尔斯小姐,请问你认为自己是什么?人类?还是我们?"
"不...不...我不要..."
"承认这个事实吧,你也是族群的一员。"
"不!!!!",诶,我怎么躺在地上?头好痛...我怎么还穿着军装啊,为啥我又把铳拿出来了?...操,七点,要迟到了。我昨晚到底干啥了啊?
我急忙把礼服脱下来挂在衣柜里,套上制服来不及吃饭就赶向海关办公室。,"早上好,威尔斯小姐。"
"早上好,欧斯蒙长官,准备好为族群奉献了吗?"
"咦,你今天...怎么看起来这么高兴?"
"诶,我往常不是这样的吗?"
"没什么,祝你愉快。",我按照往常的流程坐进办公室,打开了卷帘门。
"请出示证件!"
看到进来的乌萨斯男人之后,一股熟悉的感觉迎面而来,这个人...我认识,但为什么我完全想不起来他是谁?他是...他是...他...到底是...是谁?!我感到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
"检查员阁下?"他呼唤道,并把他的护照放在了我的窗口前。
我尽力保持清醒,接过了护照。
尤里.加兰斯科夫,乌萨斯人,维多利亚籍...
我的脑子里充满了各种矛盾而诡异的想法,我捂着头,给他盖上了予以通行的绿章。
"欢迎来到...新维多利亚联合王国。"我喘着气说。
"谢谢。"男人接过护照,走出了检查室。但我听到他用乌萨斯语极小声地说道: "Предатель.(叛徒)"
为什么我还活着?我...我是反抗军的人...昨晚...昨晚我是要自杀!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快要疯了为什么啊有人能救救我吗我经历了什么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一定是这样的那我到底是什么!!!
"自由万岁!"一声高呼传来,我被剧烈的爆炸震倒在地上。我感到自己的肺如同起火了一般,每呼吸一次都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我从地上站了起来,咳出来一口漆黑的血,蹒跚着向外走去。
欧斯蒙被爆炸炸断了腿,手里的铳也不翼而飞,她倒在地上,刚刚我放过去的男人正端着一把步枪指着她。
"威尔斯,我看错你了,今天我们都会死在这里。"说完他便举起了步枪,一枪打在欧斯蒙的胸口,她彻底倒在地上不动了。
他是尤里.加兰斯科夫,我曾经最好的战友,我全部想起来了,所有的所有,我都想起来了。从我们在五月暴动里为反抗军偷运重型武器时的刺激历险,到小餐馆里的最后道别,我清晰得记得每一个细节。
我向他笑了笑,他拉动枪栓,接着对准了我的头,我闭上了眼睛。
"砰!"
我睁开眼睛,为什么中弹倒下的是他?子弹仿佛绕了一圈,准确地打穿了他的头。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却发现他的步枪在我手里,枪口微微冒着烟。
"不...不...这不是真的...我不可能..."我丢下步枪,看着自己满手不知道是谁的鲜血不知所措。
"这不是你的错。"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捡起步枪,迅速装填,颤抖着将它举向身后声音的来源。
一个红色的人影正站在欧斯蒙身边,用某种法术治疗着她,我立刻认清了那到底是谁。
毁灭的歌姬,她来了。另外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女人正站在她身旁,抱着一本书。
我手中的步枪在她面前没有一丝一毫的意义,如果她愿意的话,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我陷入癫狂,接着开枪自杀。哥伦比亚联邦的无数坚固堡垒在她的歌声下化作残垣断壁,我们这些最普通的凡人在她眼里连虫豸都算不上。
"尤里.加兰斯科夫,他只是一个迷途的孩子,迷失在无穷的勾心斗角中。"她和同伴向我走来,我苦笑着把步枪放下了。
"邓肯.罗伯特.威尔斯,你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不合理的世界,让我们分离。"她挥动法杖,虚影形成的鱼群随着她舞动。
"不..."
"不..."
"不!错的是你们,你们夺走了一切,你们是世界的瘟疫,你们是海洋最深处的怪物!"
在她惊讶之时,我举起了步枪。鱼群在她面前聚集,一次恐怖的精神攻击马上就要到来,我猛地把步枪举向了自己的下巴。
"但你们休想夺走我已经破碎不堪的灵魂。"
"砰!","各位委员阁下,这就是事情的经过。"红衣歌姬向在上方坐着的人影报告。"博士救下了她,但是为了保住性命,我们必须把她彻底同化。"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族群会记住你的功劳。"
"一切为了同胞。"歌姬站起来,搂着她的同伴走出了会堂。
"2号,你说得对,族群从她身上学到的远不止那么一点。"
"5号,她的精神强度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期,先是突破了我的枷锁,再抵挡住了斯卡蒂的歌声,我希望能把现在的她派去和斯卡蒂的队伍合作。"
"现在委员会进行表决,支持2号的请举手。"
"10票支持,0票弃权,0票反对。",我望向面前大炎首都厚重万分的城墙和数不胜数的精锐守军,深吸了一口气。
"准备好了吗?"身旁的歌姬问道。
"来吧。"
红与蓝的曙光照耀整片大地。
我们的军队如同洪水中的泥土,它们像海潮一般涌来,吞没世间的一切。那是噩梦般的场面,它们不怕子弹,不怕爆炸,不怕刀剑,它们是披着人皮的怪物,它们是毁灭的浪潮。等我迷迷糊糊醒来时,我已经被抬进了战地医院,身上不剩几个器官还在正常工作,周围全都是奄奄一息的维多利亚士兵。我们输了,输得彻底,输得绝望,一个又一个国家分崩离析,一个又一个政权建立而毁灭,曾经辉煌的维多利亚王国消失在了它们的铁蹄下,步枪和装甲战车教会了这个不可一世的腐朽王国该怎么打仗。我不再回忆这些记忆,专心向伦蒂尼姆城边缘的办公室走去,毕竟我也早就不算是正常人了。
梦魇万岁,太阳永不升起。,"早上好,威尔斯小姐,准备好为族群奉献了吗?"哨卡旁站着的卫兵用口音奇怪的维多利亚语向我打招呼。
"早上好,欧斯蒙队长,愿海流保佑你永不坠落。"我不喜欢她,尽管她已经在很努力地学习着我们的文化,我们大部分人依旧把她当做入侵者看待。
我走进办公室,把背包放在身后的柜子旁,拿出笔记本和笔盒,脱下外套挂在架子上。我从口袋里掏出我的铭牌和军功章,握紧在手中。邓肯.罗伯特.威尔斯,但是对我来说,这个人早就死在了战场上,现在还留在世上的只是他残破不堪的灵魂。一个为它们工作的半同化者还在不断试图保住自己作为人类的最后一丝尊严,世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吗?我把徽章放回口袋,站起来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着装。我的头发越来越长了,我翻开右侧的头发,却再也找不到那最后的一撮黑色。我深深吸了几口气,戴好了帽子,把衣服整理了一下,坐在了椅子上。
我到底是谁...或者什么...前维多利亚士兵威尔斯下士,还是伦蒂尼姆海关的威尔斯检查员?是人类,还是那些"海嗣"?
一股熟悉的感觉拂过脑海,我知道该干活了,按下了卷帘门的开关。
"下一位。"
一个中年菲林人走了进来,紧张地看着我,毕竟我和它们长得几乎没什么区别了。
"请出示证件。"
"啊,请看。"他慌张地拿出自己的护照,递给我。
新伊比利亚总督辖区,哦,这家伙是哥伦比亚人,卡尔.奥班农,来维多利亚工作。
"你叫什么名字,来维多利亚干什么?"
"奥班农,额,卡尔.奥班农,长官,我来维多利亚工作。"
我仔细检查了护照上的照片和签证,确定他没有伪造证件后拿起印章按了一个绿色的标记。
"欢迎来到新维多利亚联合王国,祝你愉快,你可以通过了。"我把护照还给他。
"谢谢长官,谢谢长官。"男人顿时轻松了很多,鞠了几躬,拎起包走了。
门关闭的声音响起,我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他的信息。
"下一个。",我关闭卷帘门,收好桌上的笔记本和笔盒。又一天千篇一律的工作结束了,我穿好外套,关掉办公室的灯,走了出去。
"威尔斯小姐。"我撞上了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
"额,欧斯蒙队长,有何贵干?"
"我不太清楚这个词的意思,在思维网络里也没找到很好的解释,请问你能给我说明一下吗?拜托了。"她递给我一张纸,中央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维多利亚文单词。
"爱情"
谈到这个,我也算是一个白痴吧,上学当兵的时候我没遇到过心仪的对象,周围的人都一个个找到另一半的时候只剩我一个人一直是独行侠。现在她却跑来问我这个问题...
"怎么说呢?这是一种比较奇特的感情,你可以大概理解成快乐和信任的结合体?应该可以说是两个人之间的无条件信任吧。"我含含糊糊地回答道。
"唔,那我和其他同胞联系的时候也是无条件信任,也很快乐,是不是就是这种'爱情'呢?"
"这个应该不算是..."这些海里人的社会结构和我们相差甚远,即使是已经整合了无数陆地国家的现在,他们依旧在试图学习我们的文化和感情。
"好吧,我回去问问其他同胞,谢谢你了。"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如果他们真的学到了人类的感情,人类的文化,那我们到底还剩什么?人类文明最后的高地最终也会被这些生物攻克,到了那个时候,人类到底该何去何从...
上帝啊,救救你的孩子...,雪越下越大,我快步穿行在淡灰色的飞絮中。
"王国陆军于昨日下午正式击溃了格拉斯哥城的反叛军部队,女王的荣光再次照耀格拉斯哥!"报刊亭的报纸用头版写道。
看起来最后的火焰已经熄灭了,自由派的最后据点也毁灭在战火中。他们的尝试很英勇,从派出敢死队切断北维多利亚地区的深海思维网络,到一次又一次成功的伏击,上百万人被动员起来加入他们的大革命。可是现在他们也只能落得这般下场,主要领导人全部自杀,整个北维多利亚彻底深海化。也许在遥远的乌萨斯或者大炎还存在着反抗的力量,但对我来说,战争已经结束了,彻底地结束了,再无希望...唯存苦痛...,"威尔斯先生,欢迎光临。"我经常来我家楼下的这个乌萨斯小餐馆,也和他们的人很熟。
"布拉坚科,加兰斯科夫老板在吗?我想跟他说几句话。"布拉坚科是这里的服务员,他之前在乌萨斯帝国陆军干活,后来在斯摩棱斯克战役之后与部队失散,一路辗转到这里。
"稍等,我把他叫来。"
加兰斯科夫是乌萨斯的军官,也是布拉坚科的上司,整个连只剩他们俩活了下来。不过加兰斯科夫还是地下抵抗组织的成员,他们的伦蒂尼姆分部经历了数次打击后已经不剩多少人了。
"怎么了,威尔斯老伙计?"一个魁梧的乌萨斯中年人从后厨走了出来,坐在了我对面。
"我不能再跟你们呆在一起了。"
"为什么这么说?发生什么了?"
"我可能'活'不久了。"我拨开右边的头发,我之前一直跟他吹嘘的那最后一撮黑发消失了。
"没问题的,你会好起来的,我的朋友。"
"你应该很清楚这有多危险,如果我不死,那天到来的时候你们一个人都逃不掉,我会在一个小时内带着军队把你们的据点全部拔掉..."
"不,同志...别这么说..."
"你还指望一个已经能听到它们歌声的人能好过来?!"我吼了他一句。"抱歉..."
我已经没有了过去的激情和勇气,这些勇者和现在的我不是一路人。我早就和"祂"微妙地连结在了一起,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之后,也是时候面对最后的日子了。
"别这么说,组织没有你的帮忙,怎么把那么多装备送进伦蒂尼姆?他们绝对想不到自己内部还有像你一样坚定的反抗军。"
"算了,就这样吧,同志们,再见了,我会自我了断的。"我从桌子上拿起伦蒂尼姆海关的帽子,戴在了头上。"从此开始我就和反抗军无关了,来生再会。"
他们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目送我推门离开。
灰色的雪在我眼中愈发漆黑,愈发沉重,我望向天空,看着透过黑云的最后一丝阳光熄灭在地平线下。我们就如同那最后的阳光,同必然的毁灭做着无力的斗争。,我回到自己简陋的小窝,脱下厚重的外套和制服,只剩下内衣贴在光滑苍白的皮肤上。我甚至不敢再说自己是个男人,我的身上早已没有了一丝男人的气息。我脱下最后的衣物,在不清楚的人眼里,这压根就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吧。从披肩的白发和海洋生物典型的红瞳,到微微隆起的胸部和宛如白玉的皮肤,我已经成为了它们的一部分。但我知道,在那完美的皮囊下,是一块日益腐烂的血肉,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灵魂。我不再看向那些令我羞耻万分的地方,打开了我的衣柜,里面挂着一套维多利亚陆军的旧式礼服,那是我当初在军队里时穿的,在政府以超纪录的速度崩溃之后,我从被抛弃的军营里带走了很多我的东西。我套上这已经显得大了一圈的军服,站在镜子前,看着一旁贴着的照片,那是我新兵营毕业时穿着这套衣服拍的。我挺直腰板站好,摆出和照片里一样的姿势。相同的衣服,相同的姿势,人却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满怀热情的新兵蛋子了。我从柜子里拿出一把铳,维多利亚陆军10年前的制式射手装备,筒状弹仓可以装填10发7.62mm子弹,半自动法术回路可以允许她以最高每分钟100发的射速发射两倍音速的子弹,命中目标时可以击穿5mm钢板并造成严重伤害。我用颤抖的手拿出一小盒子弹,一发一发将它们塞进弹仓。数到第10发子弹后,我把铳放在腿上,用力拉动右侧的枪栓为她上膛。只要我把她对准我的下巴来一枪,一切就结束了,就算是它们也没法扛住一发直接打进脑子里的子弹,这会是一次极快的死亡。
我看着时钟滴答前进,子夜一步一步逼近,是时候了。我快速回忆着我这操蛋的一生,从我受不了我的赌徒老爹一个人出走,到我在军营里的时光,再到这几年里为反抗军工作的刺激经历,该死,我这一生也不是那么失败嘛,至少还曾经有过那么多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时钟的三根指针重合,历史进入了新的一天,我的时间也该到头了...我举起铳,对准下巴,闭上眼睛,接着扣动了扳机。
......
我的手什么都没有碰到
我惊恐地睁开眼睛,发觉自己已经不在公寓里了,我仿佛身处一个法庭中,我坐在最低处的椅子上。我用尽全力想站起来,却压根使不上劲。
"2号,你觉得她怎么样?她已经可以举行'仪式'了。"
"不,7号,比起又一个同胞,我认为族群更需要她作为一个宝贵的实验素材,族群需要学习,进化。"
"2号,你很确定族群从她身上得到的成果可以超过又一个高阶链接者吗?"
"5号,我向族群发誓,她很重要,委员会的各位都见到了她对103683号造成的积极影响,比起眼前的益处,这对于族群的繁荣更加有利。"
他...妈的,这是...哪里?为什么?
"现在委员会进行表决,支持2号提议者请举手。"
这是...什么语言?为什么我听得懂?
"7票支持,2票弃权,1票反对,提议通过。2号,请记住你的承诺。"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邓肯.罗伯特.威尔斯。"一个高高在上的声音说道。
"你是谁!"
"族群感谢你一直以来的奉献,族群从你身上学到了很多。"
"你们这些渣滓,畜生,离我远点!"
"威尔斯小姐,请问你认为自己是什么?人类?还是我们?"
"不...不...我不要..."
"承认这个事实吧,你也是族群的一员。"
"不!!!!",诶,我怎么躺在地上?头好痛...我怎么还穿着军装啊,为啥我又把铳拿出来了?...操,七点,要迟到了。我昨晚到底干啥了啊?
我急忙把礼服脱下来挂在衣柜里,套上制服来不及吃饭就赶向海关办公室。,"早上好,威尔斯小姐。"
"早上好,欧斯蒙长官,准备好为族群奉献了吗?"
"咦,你今天...怎么看起来这么高兴?"
"诶,我往常不是这样的吗?"
"没什么,祝你愉快。",我按照往常的流程坐进办公室,打开了卷帘门。
"请出示证件!"
看到进来的乌萨斯男人之后,一股熟悉的感觉迎面而来,这个人...我认识,但为什么我完全想不起来他是谁?他是...他是...他...到底是...是谁?!我感到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
"检查员阁下?"他呼唤道,并把他的护照放在了我的窗口前。
我尽力保持清醒,接过了护照。
尤里.加兰斯科夫,乌萨斯人,维多利亚籍...
我的脑子里充满了各种矛盾而诡异的想法,我捂着头,给他盖上了予以通行的绿章。
"欢迎来到...新维多利亚联合王国。"我喘着气说。
"谢谢。"男人接过护照,走出了检查室。但我听到他用乌萨斯语极小声地说道: "Предатель.(叛徒)"
为什么我还活着?我...我是反抗军的人...昨晚...昨晚我是要自杀!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快要疯了为什么啊有人能救救我吗我经历了什么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一定是这样的那我到底是什么!!!
"自由万岁!"一声高呼传来,我被剧烈的爆炸震倒在地上。我感到自己的肺如同起火了一般,每呼吸一次都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我从地上站了起来,咳出来一口漆黑的血,蹒跚着向外走去。
欧斯蒙被爆炸炸断了腿,手里的铳也不翼而飞,她倒在地上,刚刚我放过去的男人正端着一把步枪指着她。
"威尔斯,我看错你了,今天我们都会死在这里。"说完他便举起了步枪,一枪打在欧斯蒙的胸口,她彻底倒在地上不动了。
他是尤里.加兰斯科夫,我曾经最好的战友,我全部想起来了,所有的所有,我都想起来了。从我们在五月暴动里为反抗军偷运重型武器时的刺激历险,到小餐馆里的最后道别,我清晰得记得每一个细节。
我向他笑了笑,他拉动枪栓,接着对准了我的头,我闭上了眼睛。
"砰!"
我睁开眼睛,为什么中弹倒下的是他?子弹仿佛绕了一圈,准确地打穿了他的头。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却发现他的步枪在我手里,枪口微微冒着烟。
"不...不...这不是真的...我不可能..."我丢下步枪,看着自己满手不知道是谁的鲜血不知所措。
"这不是你的错。"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捡起步枪,迅速装填,颤抖着将它举向身后声音的来源。
一个红色的人影正站在欧斯蒙身边,用某种法术治疗着她,我立刻认清了那到底是谁。
毁灭的歌姬,她来了。另外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女人正站在她身旁,抱着一本书。
我手中的步枪在她面前没有一丝一毫的意义,如果她愿意的话,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我陷入癫狂,接着开枪自杀。哥伦比亚联邦的无数坚固堡垒在她的歌声下化作残垣断壁,我们这些最普通的凡人在她眼里连虫豸都算不上。
"尤里.加兰斯科夫,他只是一个迷途的孩子,迷失在无穷的勾心斗角中。"她和同伴向我走来,我苦笑着把步枪放下了。
"邓肯.罗伯特.威尔斯,你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不合理的世界,让我们分离。"她挥动法杖,虚影形成的鱼群随着她舞动。
"不..."
"不..."
"不!错的是你们,你们夺走了一切,你们是世界的瘟疫,你们是海洋最深处的怪物!"
在她惊讶之时,我举起了步枪。鱼群在她面前聚集,一次恐怖的精神攻击马上就要到来,我猛地把步枪举向了自己的下巴。
"但你们休想夺走我已经破碎不堪的灵魂。"
"砰!","各位委员阁下,这就是事情的经过。"红衣歌姬向在上方坐着的人影报告。"博士救下了她,但是为了保住性命,我们必须把她彻底同化。"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族群会记住你的功劳。"
"一切为了同胞。"歌姬站起来,搂着她的同伴走出了会堂。
"2号,你说得对,族群从她身上学到的远不止那么一点。"
"5号,她的精神强度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期,先是突破了我的枷锁,再抵挡住了斯卡蒂的歌声,我希望能把现在的她派去和斯卡蒂的队伍合作。"
"现在委员会进行表决,支持2号的请举手。"
"10票支持,0票弃权,0票反对。",我望向面前大炎首都厚重万分的城墙和数不胜数的精锐守军,深吸了一口气。
"准备好了吗?"身旁的歌姬问道。
"来吧。"
红与蓝的曙光照耀整片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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