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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审判
【拉维妮娅,站在被告席上的女人有罪】
【昨夜,她驱使一伙暴徒冲进贝洛内庄园,杀光了那里的所有人】
【鲜血,把花园泥土染红,执法者弯腰攥起一把,指缝间便流淌出彻夜惨叫】
【恶行需要制裁,杀人犯当受到最严峻的处罚,律法就是为此刻而生】
【现在,宣布那个人有罪,让她去绞刑架上忏悔自己的罪恶吧】
端坐在天平椅上,背靠坚硬冰凉的椅背,斥罪轻叹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
目光向下移动,她看到趾高气扬的被告斜靠在扶手,随意把玩写着“拉普兰德”的名牌,每当两人视线相对,便碰撞出轻蔑一笑;
她看到空荡荡的原告席,只坐着被自己视为弟弟的贝洛内家主一人,青年眼中闪烁着血色,一如当晚葬送庄园的大火;
焦点拉向远处,还有黑压压默不作声的陪审团,他们来自新沃尔西尼市的各个角落,身份从流浪汉到企业精英皆有。人们抿着嘴,皱着眉头,身体像一条条绷紧的弹簧,仿佛有什么从背后挑住他们的神经,一旦用力就会割断。
斥罪知道那些人在等什么,他们在等她判处拉普兰德死刑,在等拉维妮娅法官又一次维持正义。。。。。。假如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一切都本该如此才对。
毕竟,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怎么想都不应该为律法饶恕。
“喂,大法官!你睡着了吗?”
拉普兰德终于有了动作,她丢掉开庭以来就一直在把玩的名牌,抬起手,拢到嘴边围成喇叭状:“你不是一向最讨厌浪费时间吗?别再消磨我的耐心了,赶紧宣判吧!”
白狼的脸被手挡住大半,左眼的刀疤埋在刘海阴影里,看起来不如往日狰狞。不过,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斥罪还是清楚感知到了那股赤裸裸的恶意:此刻的拉普兰德就像荒原上的狼王,她抛下族群独自埋伏在灌木丛里,势必要从背后给猎人致命一击。
如此高调发言自然是会吸引来其他人的怒视,尤其伺夜,右手已经悄然搭在了手弩上。拉普兰德毫不在意,甚至没有转头,不屑给那些人哪怕一个正脸。在她眼里,贝洛内家族或者陪审团,都只不过是一群柔弱的羔羊罢了,而真正的狼是不会惧怕羔羊的。
“你就非要。。。。。。毁掉这一切吗?”
斥罪以一个只有她自己听得到的音量低声自语,随后右手攀上桌沿,轻轻握住那只用了许多年的法槌。
槌柄很光滑,因为连日降雨的原因沾染了湿气,显得有些冰凉。握在手中,与每一寸掌心贴合,无形宣告着物品所有权。指尖摩挲,这柄陪伴她度过艰难岁月的老伙计微微颤抖,仿佛在回应主人紊乱的心绪。
抬手,落槌,审判结束——这套动作斥罪重复过上百遍,然而今天,这一槌却迟迟没有敲下。
【拉维妮娅,你在犹豫些什么?敲下木槌,就像你一直以来在做的那样——难道这件事很困难吗?】
【还是说,你怕了?】
【想要违背自己的誓言,想要背叛律法的正义,去做那些为人所不齿的事?】
斥罪低下头,尽量让自己看着更不起眼一些,明知道是徒劳,却还是这么做了。她撇过脸,不去看伺夜,也躲过陪审团的目光,犹豫再三,终于挥下了手中的法槌。
“我宣布,拉普兰德·萨卢佐——无罪。”
【拉维妮娅·法尔科内!卑鄙的亵渎者!你根本不配自称斥罪!】
槌声响起的同时,斥罪脑海中传来一声恶毒的诅咒,清脆宛如玻璃,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
在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下,拉维妮娅站起身,像往常一样端着法典缓步离去。只是这一次,围绕着她的不是感激和赞誉,而是潮水般的恶意。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度,她咬紧牙关,锋利的犬齿割破嘴唇,流下滴滴血珠。
“呵哈哈哈。。。。。。我猜的没错,所谓法律和正义,不过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而已!看起来坚硬的小麦面,被水煮过就会立刻变软!”
“莱昂图索·贝洛内,法律给不了你正义,叙拉古给不了你正义!想要为家族复仇,就来找我吧!”
身后传来拉普兰德愈发放肆的大笑和伺夜愤怒的低吼,斥罪只觉得头晕目眩,扶着墙艰难地走出法庭。推开门,狭长的走廊里明明开了窗,空气却仿佛变得更加沉重。拉维妮娅溺水般大口喘息,踉踉跄跄向前走,好几次差点被凸起的砖缝绊倒。等到她终于回过神来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下了楼,来到了法院外面。
空中飘着毛毛细雨,水珠落在斥罪厚实的毛毡大衣上,晕开一片片深色。她抬起手,用掌心接住雨雾,感受那深秋独有的刺骨冰凉。
“再过一个月,就要下雪了吧。。。。。。不知道今年的雪,又会压倒多少家房屋呢?”
斥罪喃喃着,刚低下头,就对上了一双饶有兴致的眸子。
“终于醒过来了呀,我的大法官——怎么站在这里,那么喜欢淋雨吗?”
拉普兰德比斥罪矮上许多,就算蹬着高跟靴子,也无法将身高上的差距抹平。如果两人相约去舞池,白狼绝对会成为跳女步的那一个。可现在,拉维妮娅却从对方身上感到了一股无法忽视的压迫感——那是顶级掠食者才会散发出的气味。它时刻提醒着警觉的食草动物,是时候该逃跑了。
【跑吧,拉维妮娅,跑吧】
【对面那只野兽,她会撕开你的喉咙,吞下你的血肉,咀嚼你濒死的哀嚎,最后慢慢咧开嘴角】
【没人会斥责你的怯懦,就像野兔不会与孤狼搏斗,那不是勇敢,而是自寻死路】
【不要迟疑,趁着流沙还未没过脚踝,趁着野兽还没露出獠牙,离开吧,离这里越远越好】
斥罪没有理会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她有着不得不留下的理由。沉默片刻,拨开垂到胸前的发辫,她压抑住心底翻涌的情感说道:“拉普兰德,我已经照你交代的的,当庭宣判你无罪了。。。。。。现在到你兑现诺言,放我的家人离开了!”
绕口的叙拉古语从斥罪口中流利而优雅地说出,每个音节砸在积了雨的路面上,都溅出朵朵水花。这是大法官的自我修养,也是她与“家族”格格不入的表现之一。要知道,即使是在西西里夫人带来了秩序的今天,暴力仍是社会暗面最受推崇的品质之一。
毕竟,家族可能不需要渊博的学者,但永远缺少打手。
至于拉普兰德,她看似离经叛道,可本质上仍然是一名纯正的叙拉古人。对弱者,狼群只会扑上去争抢血肉,就算一时止步,也绝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承诺。斥罪一点都不想和她交易,只是别无选择罢了。
“别这么说哦,法官小姐,我可从来都没有向你许诺过什么。”
正如斥罪想的那样,白狼不打算认账。她把双手背在身后,歪过头,调皮少女般翘起脚尖,笑嘻嘻地说道:“你有欠条吗,有字据吗?不存在的账单在我这里可是讨不到债务的,这些规矩早在叙拉古第一座城邦建立起来之前就已经存在了,难道你的家族连这个没有教给过你吗?”
“。。。。。。拉普兰德,你太卑鄙了!”
斥罪并不意外,12岁那年她就知道了,当一个人毫无道德底线的情况下,说出“我答应”或者“我保证”这种话没有任何可信度。过去,凭借大法官的威势,她曾经撕破过无数次这种谎言。而现在,她,拉维妮娅·法尔科内——一个失去了家族支持的大法官,只配做一枚筹码,用自己来换取至亲平安。
“你说什么,卑鄙?嚯嚯,那可真是多谢夸奖咯!”拉普兰德笑得前仰后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逗笑了,“不过嘛,刚才法庭上你的表现很棒,所以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和小茱莉娅团聚的机会。”
“这些天她可是很想你呢,总是撒娇要见拉维妮娅姐姐,说什么都不肯好好睡觉。”
“嗨呀呀,真是个淘气的坏孩子,明明出生在大家族,却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没学会,这可不行。”
“三次,我只会让着她三次,算上昨天和前天,那么今天就是最后一晚了。”
“所以,如果今晚小茱莉亚还不懂得按时睡觉,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
说着,拉普兰德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在喉咙前虚划了一下:“够直白了吧,大法官?”
斥罪沉默着,没有去接拉普兰德的话茬,她又回想起大约一周前发生的那件事,忍不住握紧拳头。
那是个平平无奇的工作日,忙碌又充实,和今天一样下着小雨。回家时,第三大道堵车严重,拉维妮娅便打着伞,沿种满梧桐树的新街慢慢往回走。雨滴敲打树叶,“沙沙”似摩梭书页,街灯逐渐亮起,位于道路尽头的法尔科内大宅却一片漆黑。
平静的心和雨伞一起落地,拉维妮娅慌忙冲进家里,在客房找到战战兢兢、目光躲闪的叔叔。揪着那个男人的领子,她从他口中得知母亲和妹妹被掳走的消息,更得知他在其中扮演了很不光彩的角色。
斥罪心急如焚,顾不得教训这个该死的叛徒,连忙提上链锤,孤身前往萨卢佐家。一番搏斗后,只是粗通战斗的她毫不意外地输了,被三名打手按倒在地,发出愤怒而不甘的怒吼。
“拉普兰德·萨卢佐!把我的家人还回来!”
“还回去?当然可以——不过呢,接下来那场审判,我要你在法庭上亲口判我无罪。”
记忆中,拉普兰德的脸隐藏在灯影后,看不清表情,只有一副白森森的尖牙清晰可见:“做不到,就和她们说再见。。。。。。大法官,你是个聪明人,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千万,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拉维妮娅已经不记得自己那天是怎么从萨卢佐家走出来的了,她大约跌倒过好几次,又挣扎着从水坑里爬起来,浑身上下裹满恶心的泥浆,每迈出一步都像是跨越山丘。隆隆雷声以外,回荡在脑海中,是母亲和妹妹的音容,还有昔日导师的教诲。
“你愿意为了心中的正义,抛弃友情,抛弃亲情吗?”
“你愿意维护叙拉古的公正,付出自己珍视一切吗?”
“如果律法需要你粉身碎骨,你有勇气那样去做吗?”
“拉维妮娅,律法从没在叙拉古扎根过,我们现在所做的事一定会遇到前所未有的阻力。那些隐藏在冰山之下的黑暗,迟早会按捺不住伸出獠牙,朝我们的脖颈咬来。”
“所以,在你还没有真正下定决心之前,离纷争源头远一点。否则,那既是对律法的背叛,也是对你自己的背叛。”
“现在我再问一遍: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斥罪曾以为自己真的做好了准备,可事到临头却发现,原来她根本没有坚强到能够独自活下去。母亲和妹妹被软禁在萨卢佐家,一想到她们可能受尽折磨,拉维妮娅就夜不能寐。
【对不起,老师,我终究还是背叛了律法。】
“呼。。。。。。。”
斥罪沉重地吐出一口气,似乎想要把躁动的灵魂一起放逐出去。接着,她望向拉普兰德的灰瞳,平静地问道:“你不会那么好心,拉普兰德。告诉我,你还想要我再做什么?”
“还想让你再做什么?”拉普兰德把她的话重复了一遍,表情突然变得奇怪起来。白狼捏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拉维妮娅,最终把目光停在了对方的嘴唇上。
“本来嘛,我是不打算索取更多的,不过既然你这么说的话——”
毫无征兆地,拉普兰德上前两步,双手环住斥罪的腰肢,踮脚吻上她的唇扉。
“唔?!”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斥罪动弹不得,而始作俑者拉普兰德却没有什么负担,熟练地与之厮磨起来。
唇瓣相交,白狼微凉的气息从近处涌来,毫无保留地钻进拉维妮娅的鼻腔。那是种奇怪而冷淡的甜味,并非蜜香或者花香,却接近饮血的腥甜。如果只是浅尝辄止,未必会察觉到其中的问题,可如果长期接触,一定会觉得像是踏入了血池。
在斥罪感受拉普兰德的同时,对方也在感受着她。大法官今天没有涂口红,只是浅浅抹了一点唇膏,所以尝起来并不像想象中那样端庄馥郁,而是充斥着轻盈的水果味。白狼贪婪索取着她的气味,不满足,便用舌尖顶开牙关,深深向内探索。
两人的舌头在拉维妮娅口中相交,随触碰逐渐纠缠在一起。斥罪浑身僵硬,仍没从这冲击性的一幕中回过神来,她睁大眼睛,瞳孔不断收缩,双手停在半空不知所措。白狼似乎更加偏爱不会反抗的猎物,所以即使斥罪没有给出任何回应,还是深深陶醉其中。她甚至闭上双眼,不再用充满威胁的眼神望向对方,似乎放下了所有防备。
这一吻比预料中长上不少,拉维妮娅没料到白狼会突然进攻,拉普兰德也没料到法官小姐的嘴居然可以这么舒服:她几乎要醉死在这温柔乡里了,舌头于一次次交缠中融化,得来的快感冲上大脑,带来一阵阵激寒般的刺激;喉咙耸动,咽下属于对方唾液的同时,也发出低沉享受的嘶吼。。。。。。
斥罪清楚自己正在被猥亵,可身体却自说自话地变热了起来,就连最隐秘的私处,好像也出现了点点濡湿。她又羞又怒,恨不得一锤砸碎拉普兰德的脑袋,可那理智告诉她,这么做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
“看来,这点程度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趁着换气的工夫,拉普兰德说道。紧接着,她猛然突击,以更的激烈的程度继续深吻。
这一次,她直接吸住了斥罪的舌尖,将那条柔软含住大半,加大力度用力吮吸。拉维妮娅瞬间感到了窒息,本该供给大脑的氧气被夺走,意识一片空白。
白狼那灵活的舌头在她口腔中辗转腾挪,将每一寸柔软都触及到,就连最隐私的地方也没有放过;唇瓣与唇瓣紧紧贴合在一起,品尝互相之间柔软的同时,却也阻止了新鲜空气涌入;唾液交融,早就分不出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对方的,这些液体忠实地起着润滑作用,防止锋利的牙齿划伤口腔,也增添了一番别样的情趣。
【她是想,把我呼吸的空气都给抢走吗?】
斥罪脑海中只来得及闪过这个念头,随即,一声娇喘从紧闭的喉咙里漏出。两人似乎都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热吻就此停顿了片刻。
“咔嚓——咔嚓——”
不远处的屋檐下,响起相机快门的声音,一群小报记者拿着长枪短炮,毫不隐讳地把镜头对准这边。他们伪装得很好,一直在等待这一绝佳的拍摄时机。不出意外,两人热吻的相片已经有了十几个版本,每一张都足以佐证法官与被告之间存在奸情。
斥罪只呆楞了半秒钟,便想通了所有事情。
拉普兰德是故意的,她故意要让那些狗仔拍到,越详细越好。明天一早,这些照片就会登上报纸头条,说不定早就预定好了版面。如此一来,花边绯闻就会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毁掉大法官拉维妮娅的名声。。。。。。不,不只是斥罪自己,就连新沃尔西尼市刚建立起来的法务系统也会受到质疑,摧毁好不容易种下的秩序种子。
要知道,公信力一旦遭到质疑,可就不是轻易能够弥补的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恶心涌上心头,斥罪气到发抖,却不敢狠下心来咬断拉普兰德的舌头。她从来都不是为自己而活,母亲和妹妹,是她豁出一切也要保护的挚爱。牵挂成为甩不掉的负担,没有勇气割掉心爱,就只能忍受一切任人宰割。
凉凉的,雨水顺着嘴角滑进口腔,冰冷而咸涩。斥罪的心好似也像这雨水一样,靡软地化成一滩。
拉普兰德已经达成了目的,却仍没有停下深吻,直到怀中人瘫软在地上,这才罢休。她弯下腰,紧紧贴在对方耳边,用低沉和缓的语调说到:“今晚八点,萨卢佐家族的宴会厅,我在那里等你。记得别迟到,否则小茱莉娅会等不及的。”
“还有,不准吐掉——咽下去,全部给我咽下去。放心好了,只要口腔里没有伤口,就算直接接触感染者的体液,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感染矿石病的。”
亲眼看着斥罪把嘴里的唾液全部咽下去,拉普兰德满意地笑了。她从家族成员手中接过一把雨伞,掰开斥罪的手指放在她的掌心:“拉维妮娅·法尔科内,你的牵挂太多了,这可是致命弱点。”
“给你一个忠告,赶紧抛弃掉那些无用的羁绊。作为债主,我还是很看好你的,别在风暴来临之前就倒下啊。”
拉普兰德走了,她迈着轻盈的步伐,仿佛未经人事的豆蔻少女。纯粹的“恶”从她身上流淌下来,浸润到黑沉沉的柏油路面里。被她丢在原地的拉维妮娅呆坐着,潮湿爬上丝袜,隔着布料贪婪吸收着热量,很快就变得浑身冰凉。
不知过去多久,斥罪忽然打了个冷战,她慌忙爬到一汪水潭边,注视着水镜另一边自己的脸。雨水倒映出一副可憎的面容,它被热吻染得绯红,眼神迷离,嘴角还挂着银丝,不剩半点大法官的从容。
“这。。。。。。真的是我吗?”
斥罪失神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好像随时会倒下来一样。她没有去捡泡在水坑里的法典,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也许在法槌敲下去那一刻,名为拉维妮娅的叙拉古人就已经死了。
如今站着的,只不过是一具空空的,没有任何未来存在的躯壳罢了。
“我不能倒下,家族需要我。。。。。。对,我还不能倒下。。。。。。家族,需要我。。。。。。”
浓浓阴云下,拉维妮娅拖着自己已然残破的心,慢慢走远了。
(二)晚宴
夜晚,斥罪准时来到萨卢佐家,拉普兰德亲自迎接,带着她一路走进宴会厅。
“。。。。。。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母亲和妹妹?”
“别心急,不会等上很久的。”拉普兰德按住拉维妮娅的双肩,让她座在餐桌这一头的宾客席上,“在那之前,先来享用我为你准备的晚宴吧。”
白狼拍拍手,侍者便从门后走出,用陶瓷餐盘盛上一道道美味佳肴。
“这是那不勒斯披萨,用甲级小麦现做的面饼,撒上番茄酱、鲜奶酪和罗勒叶,再放进燃木烤箱当中烘熟。我看过时间,三分钟前刚刚出炉,绝对新鲜。”
“这是培根鸡蛋面,用热水煮熟缎带面条,拌上干奶酪和培根的酱料,最后佐上黑胡椒。我听说法尔科内家曾经在下城区呆过很长一段时间,为了保证对你的口味,就没有放奶油。”
“还有这个,我的得意之作,千层酥!用最好的面皮精心烤制,填进牛肉馅、番茄酱、奶酪,最后再撒上葡萄干和坚果碎——相信我,你绝对拒绝不了它的美味!”
拉普兰德滔滔不绝,一样样为斥罪介绍着桌上的美食。它们看上去确实很诱人,也很精致,但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有胃口。看出斥罪心不在焉,拉普兰德没有再介绍接下来几样佳肴,她拿起餐叉捏在手里把玩,似笑非笑地说:
“大法官,好歹给点反应嘛,难道说我都亲自下厨了,还得不到你一句赞美?”白狼晃着餐叉,让它像钟摆一样来回摆动,“别拘束,多少吃一点,为了今天这顿晚餐,我可是忙活了很久呢。等我们吃完,就带你去见小茱莉亚,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听拉普兰德提起妹妹,斥罪混沌的意识清醒了片刻。她望向对方,下意识握住母亲送给自己的吊坠,尖锐的边缘割破手掌,唤回了一些理智。
【拉维妮娅,不要忘记你是来这里做什么的,一切都为了让家人活下去,不是么?】
【不论要付出多少,又要遭受多少痛苦,这些都是值得的】
斥罪收回吊坠,抬起手握住刀叉,以端庄的的姿态切下一块千层酥推进嘴里。出乎她的意料,拉普兰德居然真的没对食物动手脚,那松软的馅心和酥脆的烤皮,可以说都达到了高级厨师的水准。很难相信这样一个冷血杀手居然会对烹饪感兴趣,难道她在处理牛肉馅的时候,不会想起倒在自己眼前的冰冷尸体吗?
带着复杂的心情,斥罪清空了属于她的那一份,口腔里充盈着浓郁的奶味和肉汁,回味无穷。抬起头,对面是拉普兰德满意的笑颜,白狼轻轻拍手,又一次叫来侍者:“你去把小茱莉亚带下来,就说她的姐姐已经到了。。。。。。大法官,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一直都是个诚实守信的人哦。”
拉普兰德很美,但她的笑容又是最邪恶的——那是罔顾生命的轻蔑,毫不做作地欺骗他人,算不上光明正大,但绝对不是虚伪。斥罪很想反驳,戳穿对方戴在脸上的面具,但冲动过后还是低下了头,不置可否。她不敢忘记自己赴会的原因,如果保持沉默能让白狼的心情好一点,那么就继续沉默吧。
拉普兰德并不在意斥罪的心理斗争,自顾自拿出一瓶红酒,晃动着玻璃瓶当中紫红色的酒浆:“等待真是无趣,好在我有不少消遣的手段——瞧,这瓶高卢特酿,三十年份橡木桶窖藏,现在是有钱都买不到的稀有货。我听说大法官办理过一起有关这种酒的走私案,想必一定了解它的价值吧?”
在拉普兰德笑眯眯的目光中,斥罪扫了一眼酒瓶上的标签,说道:“黑市价,三千万里拉。”
“对,没错!”白狼打了个响指,让侍者拿来开瓶器,亲手拔掉封口的软木塞,“为了拿下这瓶酒,我花了整整两千八百万里拉,要不是因为那个人渣和我的死鬼老爹有点交情,想都不要想。”
“怎么样大法官,要不要——尝上一口?”
听口气,拉普兰德似乎是在征求斥罪的意见。可话没说完,她就已经来到餐桌这一头,给斥罪面前的高脚杯倒上了满满一杯。对于这过于明显的劝进,拉维妮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和拉普兰德一起端起酒杯,缓缓向前碰去。
“来,为小茱莉亚干杯!”“。。。。。。干杯。”
玻璃酒杯相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叮”响,斥罪仰起头,将杯里的醇美酒浆一饮而尽。入口是浓郁的花果香,紧随其后是橡木与原浆接触而产生的发酵香气,最后作为回味,爆发出奇异的松露清香。酒水柔顺的像一匹缎布,从食道滑进胃袋,几乎没有半点阻碍。这种独特的口感让斥罪回忆起某段模糊的记忆,想不起是什么人坐在自己对面,但唇齿间流过的味道却如出一辙。
过去,她曾不止一次和家人去某个维多利亚小爵士家里做客,在那里品尝过类似味道的红酒。维多利亚人似乎对已经消失在历史中的高卢帝国有种病态的追求,也正是因为如此,存量庞大的高卢特酿才会被炒上天价。那时候家族还没有落魄,父亲开玩笑说迟早有一天会垄断叙拉古的红酒生意,让一家人都过上泡玫瑰红酒浴的奢侈生活。但很可惜,这番美好的愿景已经消散如烟了,如今摆在拉维妮娅眼前的,只有残酷的单行道——
要么服从拉普兰德,要么背上永远无法治愈的痛苦,伤痕累累远离故土。从根本上来说,这两种做法都是在拖延时间,现实总有一天会像达摩克里斯之剑一样,重重砸到头顶。
斥罪出神地追忆过去,似乎也在为未来担忧,而拉普兰德摇晃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大法官,你有没有觉得,开始有什么地方变得不太对劲啊?”
“换一种说法,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开始热起来了呀?”
“。。。。。。欸?”
斥罪猛地从追忆中挣脱出来,她将目光聚焦在拉普兰德的酒杯液面上,瞳孔瞬间紧缩。
【为什么她没有喝,难道这个酒里?】
斥罪很想安慰自己酒里什么都没有,可就在这时,身体竟然真的开始发热了。那绝不是正常意义上因温暖而感觉到的“热”,而是某种来自更深处,无法抗拒火山喷发般的“热”。所有包裹在衣物下的皮肤渐渐发痒,仿佛有上千根羽毛拂过,带来难以忍受的糟糕触感。呼吸在变得急促,交感神经异常兴奋,拉维妮娅解开牢牢系住的领结,才让呼吸变得顺畅一点。
“千层酥,我很喜欢,尽管做起来费劲,但每个血统纯正的叙拉古人都把它当作骄傲;而酒,叙拉古没有属于自己的酒,这种文化从一开始就不能代表我们,所以我觉得它更适合成为武器——不管是刺向敌人,还是用来试探身边那些并非我们同胞的人。”
幽幽说了些意义不明的话,拉普兰德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坐在斥罪这边的桌沿上。她漫不经心地摇晃着大腿,咧开嘴角亮出两排冷森森的鲨鱼齿。
“拉维妮娅大法官,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你的吗?呵,也许你已经猜到了,就是在前年那桩针对流浪家族的审判上。那场庭审我就坐在陪审席,亲眼看着你作为律师,帮助被驱逐流浪家族重回城邦。多亏了你的据理力争,那些蛀虫得以回到新沃尔西尼市,继续趴在叙拉古的穴肉上大快朵颐。”
“我一直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做出这种圣母心泛滥的辩护。那些人明明都是因为懦弱被抛弃的废物,却在你口中成为了家族倾轧的受害者,博得了大量同情。我甚至听说他们拿到了一大笔捐款,在未经市政府允许的情况下租到一间废弃工厂,在那里买卖致幻剂。”
“什么!这怎么可能。。。。。。”斥罪下意识就想反驳,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当初那个哭着跪谢自己的朴实中年男人,会去做这种令人不齿的事。
“有什么不可能?你在案件结束后登门拜访过几次,又有几次刻意收集过相关新闻,你真的以为自己很了解那些家伙吗?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给了你这种自信,让你去相信一伙被驱逐出去的废物。”
无视斥罪越来越红的脸蛋,拉普兰德跳下桌子,轻盈地绕到她背后,双手搭在椅背横梁。
“所以我擅自调查了你,从出生到毕业到工作,你在叙拉古行动的每一条轨迹我都想办法去搜集。对你了解得越多,我越是喜欢你,同时也更加厌恶你。你看似在成长,从青涩书记官到成熟大法官,但某些深植在你心中的东西却从来没有改变过。”
“你想要公平,想要正义,你想要让叙拉古人也像萨科塔一样,能够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面带笑容。在那样明媚的阳光下,想必所有罪行和龌龊无处遁形。”
“可是你要知道,叙拉古不是维多利亚,不是莱塔尼亚,更不是拉特兰。像西西里夫人那样,直接从萨科塔人那里学来律法只是给牢笼镶上了金边,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依然还是野兽。”
“叙拉古需要的是从野兽进化成人,而不是拴上一条华而不实的链子,自己牵着自己散步。”
拉普兰德语气轻缓,看似漫不经心,却又每一句都扎在斥罪心头。法官小姐不知道自己为何格外敏感,仿佛有股难以名状的燥热从身体各个地方涌出,想要逃离却被锁在皮肤表层,反而越积越多。
手指开始变得麻木,明亮的视野挂上一圈黑边,似乎是昏厥的征兆。拉维妮娅呼吸沉重,双手不自觉朝下身挪去,每当碰到大衣下摆,又如闪电般抽回。思维像不断搅动的浆糊越来越迟缓,她迷迷糊糊意识到,自己也许就要坠入无法自拔的深渊了。
“和叙拉古一样,我也是一头天生的野兽。”拉普兰德像是没发现斥罪的异常,仍自顾自说道,“野兽区别于人的最基本特点,就是从不压抑自己的天性,从不压制肉体的欲望。”
“我喜欢千层酥,我喜欢肉酱面,我喜欢所有的叙拉古美食,所以我专门请了一位面包师,从他那里学会了如何烘焙;我喜欢鲜血,喜欢杀戮,所以瞒着老爹成为一名杀手,在收割生命的同时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
“喜欢的东西,就是要全力以赴去抓住,不是么?当然了,其中也包括像你这样的美人。”
拉普兰德顿了顿,好像在打量斥罪的反应,随后她转到前面,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起了对方的下巴。
“拉维妮娅·法尔科内,有没有人亲口对你说过,你真的很美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狼舔舔嘴唇,目光中的渴求再也掩饰不住:“我对你的欲望,是纯粹肉体上的欲望,每一次见到你,下半身的这根东西都在告诉我,想你想得快要疯了。我破天荒地开始自慰,赶走那些女人,一个人在浴缸它那里撸管。我把你的照片贴在镜子上,看着你的脸,看着你的眼神,好像我的肉棒就插在你身体里一样。那一定是种极温暖的感觉,比温泉水更热,紧紧把我身体包裹在里面,恨不得射干净每一滴精液!”
“我从来没有射得这么爽过,即使是在那些女人身体里也是一样,我深刻了解到我究竟在追求什么样的肉体。。。。。。对,没错,就是你拉维妮娅!”拉普兰德说着,脸上满是陶醉的神情,她嘴唇微张,似乎在轻声喘气,“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幼稚的想法,也不喜欢你固执的性格,但是我爱死你故作冷淡的表情,更爱死你那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高贵气质。我不止一次想要把你直接按倒,操死你,操到你口吐白沫!”
污言秽语轰在斥罪的耳膜轰炸,她就像是暴风雨中的小舟,迎来一轮又一轮的浪涛。比这更加令人崩溃的是,她发现拉普兰德的裙摆中央高高突起,有什么东西正拼命顶着那里的布料。注意到她的视线,白狼恨大方地掀起裙摆,在那被濡湿的深色布料后露出一根巨大丑陋的东西。
生殖器。。。。。。是的,那是一根本该出现在男性身上的生殖器。斥罪这才知道,原来坊间传闻说的都是真的,萨卢佐家的新任家主真的是个futa。像她这种人同时具备女性和男性两种截然相反的器官,由于基因冲突,会导致无法像正常女性一样怀孕生子,但与此同时,性器尺寸却往往会得到极大提升。
眼前,拉普兰德的肉棒就有着与身高不相符、极其惊人的长度,它那惨白的皮肤上镶嵌着狰狞的源石结晶,还有扭曲粗壮的青色血管。仔细看,血管在不断跳动,深色的源石结晶则闪烁着微光。此刻,这根巨龙正高高昂首,紫红色的龟头翻开包皮挺出,马眼上挂着点点露珠,一股令人窒息的荷尔蒙扑面而来。
“很惊讶吗?也是。。。。。。我上过的那些女人,大都和你现在一个表情。”拉普兰德弯腰脱掉短裙和内裤,把这两块碍事的布料搁在餐盘上,惬意地拍拍手,“她们有的是著名大学的高材生,有的是富商家的小姐,还有些从贫民窟里出来,胆小的像只兔子。不管来自哪里,她们无一例外,第一次见到我的阴茎都是同样惊讶,然后就会害怕到发抖。”
“只是要她们的初夜而已,又不是要她们的命,这到底有什么好害怕的。你说是不是呀,大法官?”
斥罪愤怒到战栗,混沌的大脑中竟闪过一丝清明:“拉普兰德,混蛋。。。。。。你到底,玷污了多少女性!”
“哈,这种小事我怎么可能记得住?”拉普兰德双手叉腰,理所当然地回答,“你会记得自己吃过多少块面包,刷过多少果酱吗?”
“你这个混蛋!垃圾!臭虫!”
斥罪咬碎银牙,把平生知道的所有脏话一口气骂了出来。拉普兰德毫不在意她的愤怒,微笑着继续说道:“那些婊子,不管她们装作有多端庄,只要被我上过一次,就会食髓知味,前赴后继地扑上来。唯独只有你,我没有把握一次性驯服你,所以就破例用了些小手段。”
白狼笑意盎然,用搭在斥罪胸前的双手慢慢扯开领结,一颗颗拨掉扣住的衣扣。拉维妮娅没有动,紧紧咬住下唇,任由拉普兰德解开宽大的外套,指尖划向修身胸衣。
“现在求饶还来得及。”拉普兰德靠得更近了,她把嘴贴在斥罪耳边,吹出的热气扑在内耳绒毛上,痒痒的令人遐想联翩,“你没办法抵抗这种催情药的,现在求饶,我会让你输得不那么难看。。。。。。我猜,你大概也不想被我操到失去意识吧?”
“拉,拉普兰德!你这是在犯罪!”
斥罪很想像往常一样大声斥责拉普兰德,可话音从喉头漏出,却衰弱的宛如雌犬。拉普兰德显然很喜欢她这副逞强的样子,胯下肉棒又涨大了一圈。她突然张开嘴,利齿咬住斥罪的耳垂,轻轻向下拖拽。尽管没有用多少力气,可齿尖还是咬破皮肤,渗出点点鲜血。
“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要发抖呢?既然没有反抗,也没有逃跑,说明你也很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拉普兰德继续这甜美而又血腥的前戏,怀中人些微颤抖让她更加兴奋。
“法官小姐,这么多年来,有没有人像这样解开你的外套,把手放在你的胸上呢?恐怕没有吧。”
“那些人,他们尊重你,但是也害怕你。他们尊重你的权威,尊重你惩戒坏人的精神,可是呢,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越来越害怕你。”
“没有人是完美的,所有人都可能犯错,潜藏在深处的暴怒和贪婪随时都可能瓦解掉神智,酿成恶果。曾经站在台下的看客一旦站上了被告席,绝对会更加绝望和恐惧,因为他们见识过你的手段。一个不属于叙拉古的叙拉古人,比起那些迁徙来的流民更加令人忌惮,毕竟你从来都不是同类。”
拉普兰德舔了舔被自己咬出齿痕的耳垂,向斥罪呼出一口带着腥味的热气:
“想要永远不犯错几乎不可能做到,相比之下,毁掉一个距离日常生活很遥远的法官就显得很有性价比了。可能那些人曾经也为你而欢呼过,但最后,自私会告诉他们什么才是正确。”
“哦,对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我们在法院门口热吻的照片已经送给报社,等明天的早报一出来,所有人都会知道拉维妮娅法官是个荡妇,曾经的赞许会像春雪一样消融,无影无踪。事实和真相根本没有人在乎,人们只会看到自己想要的,就算有个别清醒的,也会被舆论的浪潮裹挟,不得不声讨你。”
“乌合之众是愚昧的,他们眼中只有自己的房子,看不见别人流离失所。你想要从这座城市开始构筑起属于叙拉古自己的秩序,用律法摆脱痛苦,那注定只是个美梦而已。”
拉普兰德舔了舔嘴唇,双手向下,轻轻握住斥罪的胸部:“你看起来不是很喜欢闲聊呢,再不说话的话,我就要开始了哦?”
只是轻轻一拨,丰满的乳房就从胸衣中弹出,两粒健康的粉红乳头晃动,仿佛活泼的小兔。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药的缘故,原本雪白的皮肤竟被染成樱红色,散发出喜人的温热感。拉普兰德伸出食指和拇指,捏住斥罪已然勃起的乳首,不慌不忙慢慢撵动起来。
“看你的表情,一定非常难受吧?”拉普兰德一边责弄斥罪的乳首,一边调笑道,“不要太惊讶了,毕竟那可是我花了大价钱才从莱茵生命买来的特级催情素,能让你这种端庄美人也变成荡妇。虽然说明书里写着安全剂量是一次一片,但是考虑到你比较特别,所以我额外多放了两片哦~”
“你!”
斥罪感到身上愈发燥热了,她的视线一片模糊,呼吸变得急促,心脏跳得格外卖力,大脑因过度充血而亢奋。下半身,某个羞耻部位似乎在蠢蠢欲动,不得不把大腿加紧才能勉强克制住那种冲动。她不知道这种状态究竟会持续多久,但肯定,拉普兰德不会就这么在旁边看着。
她,真的想要用那根肉棒把自己征服,用那根肉棒把自己操成性奴。
“算起来,就快到最大效果了吧?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浑身没有力气,某些地方变得特别敏感。。。。。。。比如说,这边?”
拉普兰德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吻上斥罪纤细的脖颈。唇瓣、舌尖从嫩白的皮肤上滑过,留下一行蜿蜒崎岖,蜗牛粘液般的水痕。明明只是最普通的津涎,可当它沾到颈侧时,却唤起一阵奇异的酥麻感。就好像有人用指尖轻抚弄肌肤,表面并没有什么感觉,心中却奇痒无比。
斥罪终于没有忍住,从紧闭的牙关里出一声娇喘,她的身体因羞耻而颤栗,脸颊瞬间染红。拉普兰德玩味地笑了笑,然后俯下身,轻轻含住她的乳头。舌头搅拌着唾液,缓缓吮吸那一点嫣红,白狼的舌头格外灵活,每次舔过乳首上最高的凸起,都会顺势挑弄一下,给斥罪一点躲不开的惊喜。舌苔舔在光滑的肌肤上,质感粗糙,并不觉得疼痛反而是带来了更加丰盈的触感。
就在斥罪以为拉普兰德会继续下去的时候,她却突然停下动作,不再触碰她的身体。被勾起的欲火无处释放,拉维妮娅不自觉扭动着腰肢,眼底泛起濛濛水雾。
“拉维妮娅法官,嘴巴会说谎,身体可不会。我看得出来,你现在可是欲火焚身呢。”
“怎么样,要不要投降?说‘我想要’,然后我就会满足你。”
“只要说三个字就可以,很简单吧?”
又来了,又是这种轻佻浮夸,罔顾他人的态度。她只是在享受玩弄猎物的过程,就像大猫玩弄老鼠一样。斥罪甚至有些好奇,到底有没有什么东西是拉普兰德真正在意的?
那股发自身体深处的躁动愈来愈强,拉维妮娅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但至少不想现在就放弃。她有自己的坚守,有自己的骄傲,绝不轻易送掉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于是,她咬破下唇,用刺痛感让自己保持神志,狠狠地说:“休。。。。。。想!”
“啪啪啪!”拉普兰德鼓鼓掌,由衷称赞道:“嗨呀呀,不愧是叙拉古最优秀的青年法官,我真是小瞧了你的意志力。仔细想想也对,如果没有这样的意志力,你恐怕早就和自己的老同学走上同一条道路了。我听说他们之中有一些去当了杀手?恐怕这个时候早就埋骨小巷深处了吧。”
“不过,你越是不屈服,我就越是想要拥有你。我会征服你,把你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占为己有。反抗是没有用的,只要你的小穴变成我的形状,就再也逃不掉了。”
“说了那么多,我有点口渴呢。。。。。。大法官,你一向乐于助人,不如现在就先帮一帮我吧。”
说着,拉普兰德蹲下身,强行掰开拉维妮娅并拢在一起的大腿。掀开单薄的职业裙,她伸出手,触碰内裤中央那一抹深色。那块斑纹几近濡湿,只是用手指轻轻抚弄,就勾勒出一道凹痕。拉普兰德抬起头,望向斥罪那张羞愤欲绝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嘴上不肯认输,下面但却已经湿透了哦!大法官,我猜你的这里一定已经饥渴难耐,想要大肉棒来抚慰了吧?不过抱歉,那种事可能还要再等一等哦。”
白狼并没有脱掉斥罪的纯色内裤,只是把下半部分拨开到一边,露出布料包裹下的骆驼趾。
“嗅嗅,嗅嗅。。。。。。嗯,拉维妮娅法官,你确实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呢,为了不留下味道把所有的毛发都给剃掉了。可是,就算你再怎么清理,从这种地方流出来的‘水’还是会弄脏身体。不如,就由我来帮你清理掉吧?”
光洁的两瓣阴唇并未张开,依稀有短短并未除根的毛发。拉普兰德稍微把食指插进去一些,用手指的体积挤开一条缝。几乎是立刻,就有滑腻的液体流出,落在白狼有些太长的锋利指甲上。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拉普兰德欺身上前,把脸埋在了斥罪的短裙下面。她用嘴唇吸住阴唇,舌尖顶开蜜缝,逐步向内探索。
舌头与手指带来的触感是截然不同的,不与其它任何骨骼组成关节意味着它拥有无与伦比的灵活性,能带来的触感也更加高级。拉普兰德很少会用舌头去取悦其他人,不过,这并不代表她不擅长这么做。相反,关于如何勾起女性的情欲,白狼曾经深入研究过。
对比起来,斥罪在这方面就显得有些笨拙。作为新沃尔西尼市的大法官,她一直在强迫自己摈弃感性,完全将理性作为自己的行动指标。所以,关于性爱可能用到的实战知识,她几乎是一无所知。甚至脑海中最深刻的一次自慰记忆,也要回溯到十六岁的少女时代。
长期没有抚慰过自己,斥罪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只是被拉普兰德的舌尖舔了一圈,穴肉便不受控制地收缩起来。手脚瘫软使不上力气,她低头往下瞧,只见那颗留着银色长发的脑袋在裙子下耸动,看不清表情和动作。下一刻,也许是舌尖碰到了敏感部位,斥罪突然夹紧大腿,把拉普兰德的头夹在当中!白狼似乎也对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惊讶,不过很快,便加速了舔弄!
不,不行。。。。。。再也,忍不住了。。。。。。
斥罪咬紧嘴唇,颤栗着,痉挛着,拼命压抑着娇喘,迎来无声的高潮。大量蜜汁泄出小穴,有些漏在外面,有些则灌进了拉普兰德口中。白狼耸动喉头,尽情吮吸着爱液,直到斥罪无力地松开腿,这才擦擦嘴,重新站了起来。
“多谢款待——真是想不到啊,拉维妮娅大法官也会有这样淫荡的一面。”拉普兰德直起身,那根极具威慑力的“武器”也随之挺起,铃口积攒的先走液垂下一丝,为这燥热的气氛增添了一分淫靡:“其实,我本来不打算这么快进行到这一步的,但谁叫你在法院门口主动向我索取那一吻呢?”
“拉维妮娅,那个等不及的人,是你才对。”
两人之间距离很近,拉普兰德的肉棒几乎戳在斥罪脸颊上,不用抽鼻子能闻到男性生殖器的浓郁气味。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荷尔蒙气息,只是不经意嗅了一口,刚刚高潮过的小穴就又开始分泌粘液——这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单纯只是本能的生理反应罢了。
刚刚去过的斥罪眼神呆滞,好久目光才恢复焦点,停留在拉普兰德的肉棒上。
这根东西,到底有多长,有多粗?
这么大,真的能一次性插进来吗?
在斥罪审理过的案件中,也不乏有涉及到两性问题的个例,她曾不止一次通过照片看到过那些嫌疑人的阴茎,但没有一根可以和拉普兰德的相比较。似乎真的是这片大地为了补偿futa无法怀孕的遗憾,特意将她们的肉棒塑造成无与伦比的尺寸。
【假如,假如就这样被拉普兰德进入的话,一定会坏掉的】
就在斥罪大脑宕机的短暂瞬间,拉普兰德伸出手,触碰她刚刚高潮过的小穴。锋利的指甲点在阴唇,压出浅浅凹痕,些微痛感让斥罪回过神来。
“流了很多水,但好像还是不够呢。”拉普兰德用拇指、食指和中指沾起一些爱液,揉捏又张开,牵起三道粘稠的丝线,“你说,要是我就这样插进去,会不会直接捅裂掉呢?”
“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我可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大法官你怎么看,是要再来一遍,还是干脆用润滑油解决?当然,我更希望能直接插入。”
拉普兰德可不是那种愿意接受讨价还价的人,她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把肉棒顶在了斥罪的外阴。拉维妮娅明白,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现在能做的只是垂死挣扎罢了。
“至少。。。。。。至少把安全套带上!”
面对斥罪那近乎哀告的低吼,拉普兰德咧开嘴,露出两排冷森森的狼牙:“现在我是法官,你是等待审判的犯人,用不着你来教我怎么做!”
“拉维妮娅,我劝你不要反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取悦我吧——准备好,我就要进来了!”
先是异物撑开阴唇的鼓胀,随后便是强行挤入所带来从未体验过的剧烈痛楚,斥罪感觉自己的大脑麻痹了一瞬,紧接着就被潮水般的感知所淹没。
好痛!真的好痛!
不光是小穴被强行撑开的痛苦,还有源石结晶刺在肉壁上的尖锐触感,简直像要把血肉撕开一样!肉棒是滚烫的,源石结晶却是冰冷的,这一冷一热两个极端同时进入阴道,带来的矛盾几乎让神经停摆。剐蹭,摩擦。。。。。。这一切都让斥罪觉得,仿佛整个下半身都要裂开来了!
“嘶——怎么可以这么紧!拉维妮娅,你的小穴可比那些婊子们紧实多了!”
拉普兰德不由地赞叹,只是刚顶进去十分之一而已,龟头前就传来巨大阻力,仿佛泥牛入海,无法挺进分毫。她当然不会满足于这种程度,毫不怜香惜玉,双手抓紧斥罪腰间的软肉,猛然向里一挺!
忽然间,龟头突破了某层阻碍,阻力减小,整根肉棒都滑入了深处。爱液与落红一同被挤出,狼狈地喷溅在两人的身体上。
“呀啊!!!!”
斥罪痛叫出声,裸露在外的皮肤印出青筋,冷汗打湿了后背。她光洁紧实的小腹上,赫然凸起一块,在灯光映照下显得非常显眼。拉普兰德愣了片刻,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用手指戳了戳那块凸起,隔着皮肉与阴道触碰自己的阴茎:“喂喂,大法官,你该不会还是个处女吧?没想到,像你这样的美人能保住第一次,没有被家族拿来交换利益。啧啧啧,真是少见的极品!”
“混。。。。。。蛋!”拉维妮娅咬紧牙关,每说一个字都好像牵动全身神经,锥心地疼。
“毕业二十多年,一次都没有做过,难道说你就是那种把自己嫁给叙拉古的梦想家?可是,就算你那么热爱叙拉古,它又能给你带来什么呢?”拉普兰德调笑着,稍微把肉棒拔出来一些,紧接着又一次贯入:“让我来告诉你吧——只有无尽的痛苦!”
“咿!!”
对于拉维妮娅来说,这样连续的插入实在是太过刺激了一点,加之对方根本没给她适应时间,让这份痛苦变得更加难耐。白狼像是没有看见对方表情似的,双手握住腰肢,兀自开始了活塞运动。她一边抽插,一边贴在斥罪耳边说道:
“我的死鬼老爹,本来他不用去死的,只不过是犯了一次所有叙拉古人都有可能犯的错误,就被你们这些高嚷着正义的家伙送上了监狱。老爹他总是那么不可一世,却没想到还未老去就栽在了阴沟洞里,被同样关在监狱里的仇人乱拳打死。。。。。。那种死法,对于一个家族的家主来说,实在是太窝囊了一点。”
“发生这种事,我不相信你们没有纵容,杀死我老爹的那几个家伙身上背着不知道多少人的血债,难道不更应该去死吗?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反正都是罪人,就让他们自相残杀好了,如果死掉的是有权势的,当然就更好了’。。。。。。我说的,对不对?”
“你们就是在清除异己,不要以为匕首镀了金就不会染上鲜血,就像伪装永远不可能代替真相。”
斥罪想要反驳,她想告诉拉普兰德,有人用律法来谋私并不是律法本身的错误。前任萨卢佐家主的案件,也许真的有人从中作梗,但这并不意味着判罚有误。创建新秩序的过程中出现错误是在所难免的,每个人都不想成为改革的代价,可代价总要有人去承受。。。。。。
“说起律法——大法官,你来告诉我,像这样强奸女性犯了什么罪呢?”
在斥罪出声之前,拉普兰德先一步开口了。她感受着身下肉体的颤抖,每一次抽插将肉棒送到更深处:“我知道你很清醒,赶紧告诉我答案吧。否则的话,就别想再见到小茱莉亚了!”
斥罪无奈,她努力克服住下半身传来的剧痛,压抑着喉咙里的阵阵低吟,断断续续地说道:
“在未经女性允许。。。。。。咿唔❤️。。。。。。允许的情况下,擅自使用暴力。。。。。。嗯❤。。。。。。侵犯。。。。。。哈啊❤️。。。。。。可判处最高十年有期徒刑,并。。。。。。嘤❤️。。。。。。并处以罚款。。。。。。唔嗯❤️️”
“啧啧,不愧是大法官,记得真清楚。”拉普兰德很没营养地夸奖了一句,又一次把阴茎捅到最深处:“那么,如果女方同意,她算不算是从犯呢?”
“法典里。。。。。。哈啊❤️。。。。。。没有这一条。。。。。。”
一边被侵犯,一边还要背诵自己奉若珍宝的律法,这无疑是种莫大的羞辱。拉维妮娅本以为这就是最严酷的折磨了,直到下一刻,门突然被推开了。
“拉维妮娅姐姐?”
一个大约九岁的女孩走进宴会厅,她抱着玩具熊,揉着惺忪的睡眼,仿佛睡不着觉来父母房间撒娇的孩子。见斥罪和拉普兰德正在紧密地交合,茱莉亚歪过头,迷惑又不解地问道:
“咦,拉普兰德姐姐也在。。。。。。你们在干什么?”
茱莉亚年纪太小,对大人之间的性爱一无所知,她只是这么好奇地看着,思考姐姐们为什么要“打架”。可越是被这种纯洁的眼神注视着,斥罪就越觉得自己该下地狱,她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家人,甚至在那之前自己先被玷污了。
“茱莉亚,不是这样的!”
“不要看这边。。。。。。唔嗯❤️!。。。。。。不要看这边。。。。。。。”
斥罪没法捂住小茱莉亚的眼睛,她能做的,只有掩耳盗铃般抬手挡住自己的脸。辩解很快消融,最后只剩下低低的抽泣声,淹没在阵阵娇喘声中。背德的羞耻感愈发膨胀,让她拼命扭动腰肢,想要挣脱。
明明是反抗,可这一举动却给拉普兰德带去了直冲云霄的美好体验:紧致的穴肉像电动飞机杯一样咬住肉棒,每一处褶皱都在剐蹭肉棒表面,连锋利的源石结晶都没有放过;花心再次潮吹,更多黏糊糊的爱液被分泌出来,淋湿她肿胀到极限的龟头;子宫向下降去,紧密亲吻着铃口,以柔软触感反复磨蹭着它,使拉普兰德差点就要漏出来。
“大法官,你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骚!居然在亲妹妹面前发出这种不知廉耻的声音!”白狼享受着堪称人间名器的极致爽感,背部高高弓起,眼看就要射精,“你该不会,已经期待这一天很久了吧?”
“明明是身居高位的大法官,被人强奸居然会爽得叫出来,真是个不要脸的小骚货!”
“不行,受不了,我好像。。。。。。呼。。。。。。马上就要射了!”
听到拉普兰德如此宣言,斥罪从未有过地惊慌:“不,不要。。。。。。嗯啊❤️。。。。。。不要在里面!不要射在里面!”
她绝望地大喊,以为拉普兰德一定会将兽行贯彻下去,却没想到白狼居然真的在最后关头把肉棒拔了出来。坚硬如铁棒一样的阴茎刚一拔出就开始大量射精,粘稠的白浊落在大腿上,落在小腹上,甚至有一些飞到了斥罪嘴边。即使是射出了如此多的量,肉棒仍然没有萎靡下去的态势,拉普兰德拿起对方脱在一边的丝袜和短靴,对准它们继续撸动鸡巴。泡过雨还未烘干的靴子和袜子承接了剩下的白浊,蒸腾出一股相当不妙的味道。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很快,整整一分钟就过去了。
拉普兰德跪倒在地,弯着腰,仍兀自撸动着肉棒,直到榨取出最后一滴浓白色的液体,这才缓缓停止动作。手中的丝袜早已被染成咖啡色,用不了多久就会冷却发硬,结成一块块硬斑。短靴也被灌进了大量白浊,轻轻摇晃,仿佛能听到鞋垫吸收精液的沙沙轻响。
“哈。。。。。。哈。。。。。。”
白狼喘息了好一阵,慢慢站起身。她嫌弃地要把丝袜扔掉,转念一想,又回到拉维妮娅身边,把它们丢在她身上。
“接下来几天,你就继续穿着这个吧。”拉普兰德面无表情,手指围成圈状刮下粘附在龟头上的白浊,反手抹在斥罪唇间,“不准脱下来偷偷换掉,否则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的手下会一直盯着你,一直监督你,所以不要抱有任何侥幸心理。”
不等斥罪回答,拉普兰德转过身走向了茱莉亚。小茱莉亚还是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现场的一切对于这个未满十岁的小女孩来说都太过超纲了。随着拉普兰德靠近,一股激情性爱过后的浓郁臭味涌入鼻腔,她本能想要后退,却被侍者托住后脑勺,留在了原地。
“你姐姐现在很累,没办法和你聊天,陪你玩家家酒。”近距离注视着小茱莉亚那张和斥罪相似却更年幼的容貌,拉普兰德胯下巨龙又一次硬了起来。不过她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弯下腰摸摸小姑娘的脑袋,微笑着哄道:“不过我保证,她很快就会过去找你的,好吗?”
“好。”
小女孩的眼神天真无邪,她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正在遭受怎样的迫害。在她眼里,每次见面都会带糖果来的拉普兰德绝对是个好人,论排名的话,大概仅次于妈妈和姐姐。
至于两个姐姐“打架”,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她之前看到过爸爸妈妈做同样的事情,大概和过家家一样,只是在玩耍而已。
“乖,这才是好孩子。”拉普兰德很满意茱莉亚的表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一定不要忘了按时睡觉,不然小红帽可是会从森林里跑出来吃掉你的哦!”
命令侍者把小姑娘送回去,拉普兰德长长伸了个懒腰,又把目光投向了拉维妮娅。
“大法官,刚才的话你应该都听到了吧?我可是有好好信守承诺,没有让你的家人受到一点伤害。”
“所以呢,希望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也能乖乖听话,你也不想她们被卖到黑矿场里,轮奸致死吧?我听说那里的矿工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接触不到任何女人,连老鼠都是公的。”
“当然咯,在那之前我肯定会先享受一下,毕竟十岁幼女的柔软身体可是稀有资源呢。。。。。。呵哈哈哈!”
拉普兰德就这样光着身子,挺着并未消肿的肉棒大摇大摆走开,留斥罪自己一个人狼狈地瘫倒在白浊包裹中。她浑身上下都像要散架了一样疼痛,尤其小腹位置,已经被顶撞得失去了知觉。没有力气去看下体,想必那里已经变得红肿不堪,糊满了精液还有快要干透的血迹吧。
【拉维妮娅,放下你所有的骄傲,放下你所有的自尊】
【接受现实,你已经回不去了】
(三)夜谈
斥罪坐在浴缸里,沉默地清洗身体,花洒浇出微热的温水,淋在皮肤上掀起一阵针刺似的痒痛。她用手舀起一捧清水,沿锁骨慢慢浇下,沿线上曾被拉普兰德粗暴对待过的部位齐声抗议。那是种深入神经的不适,即使揉搓过无数遍,仍感觉有什么东西粘着。
斥罪表情冷淡,看似没在思考什么,心思却纷乱如麻。她多么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但下体传来的肿胀感却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她被拉普兰德侵犯了,人生中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一个恶魔。不仅如此,她家人的性命仍然攥在白狼手中,只要对方愿意,随时都可以让她们人间蒸发——
身为大法官又如何,叙拉古每年都会失踪好几个城邦负责人,斥罪自认为绝不比他们更有权势。像那样的大人物都消失得无声无息,她难道就能例外吗?
不知不觉,温水已经漫过浴缸,盥洗室里弥漫着浓浓雾汽,连镜子上都挂满了水珠。斥罪关掉阀门,眼看着花洒挤出最后几滴水,这才慢吞吞从浴缸里爬起来。
深秋的叙拉古已经可以称得上寒冷,按照习惯拉维妮娅总是会多泡一会儿,等热水让全身暖和起来才起身。可今天她没有享受的心情,只想着立刻把身体清理干净,不让母亲和妹妹见到那污秽的自己。
“哗啦,哗啦——”
斥罪赤裸着走出浴缸,光脚踩在防滑的波纹瓷砖上,一股寒意自下而上侵入脊髓。她打了个寒颤,目光转向旁边,默默拿起了置物架上的衣服。
外套和内衣都被清洗过且烘干,凑近去闻,能嗅到一股雏菊的淡雅清香;可丝袜与靴子,它们依旧保持着被拉普兰德暴躁侵略过的痕迹,散发着相当浓厚的精臭。拉维妮娅没得选择,只能穿上这条被染成咖啡色的丝袜,泡得通红的皮肤与丝料相摩擦,腾起一道薄薄白烟。下一刻,令人窒息的气味从最贴身的角落传来,惹得她一阵干呕。
“呕——”
斥罪跌跌撞撞奔向马桶,单手撑着坐垫,另一只手紧紧捂住嘴巴。她努力压抑着想要呕吐的冲动,喉头耸动,食道里涌过烈辣的胃酸。或许是这片大地的怜悯,她最终克制住了反胃感,虚弱地松开了手。
“开什么玩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斥罪站起身,面对着盥洗室的梳妆镜。镜子表面挂着一层朦胧的水雾,有两行水珠从镜中倒影处流下,就好像她在流泪一样。拉维妮娅鄙视镜中那软弱的自己,可抬手抹了抹眼角,却发现的确有润湿过的痕迹。这究竟是泪水还是未擦干的水渍?她分不清楚。
“拉维妮娅小姐,梳洗结束了吗?”有人敲了敲门,是之前那个端盘侍者的声音,“家主请你到书房去,请不要耽误时间。”
“我知道了。。。。。马上就好。”
外面那个侍者,尽管说的是敬语,可话里话外透露出一股不耐烦。斥罪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简单整理了一下鬓角,推门出去:“走吧。”
顺着走廊向前,登上二十多级台阶,便到了萨卢佐大宅的书房。一路上走得磕磕绊绊,每跨出一步,吸饱精液的鞋垫就会在重力挤压下挤出浆液,玷污刚刚清洗过的脚掌。这种粘腻的触感十分恶心,斥罪勉强自己保持端庄,想要维持住最后一点身为大法官的尊严。
她安慰自己,不管拉普兰德做出怎么样的暴行,有些东西是永远无法摧毁的。
【我的执着,我的坚守,它们绝不会轻易向你投降的。。。。。。拉普兰德!】
侍者当然读不出斥罪的心声,他把她领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语气谦卑地说:“主人,我把她带来了。”
“好,让她进来吧。”
拉普兰德的声音一如往常般轻傲,仿佛能想象出她把双腿搭在书桌上,随意痞气的姿势。又或许她会埋在沙发里,右手拿着一本小说,大小恰好可以盖在睡脸上。总之,就是那种流行文化中常见的浪子形象,除了长得好看以外没有任何讨喜的地方。
斥罪满怀恶意地揣测着拉普兰德,想象她以最轻浮的方式出现。这并不奇怪,因为她刚刚被对方粗暴对待过,心中很难生出除了厌恶以外的情绪。可接下来,眼前所见所景却让她有些意外。
“贵安,法尔科内家的大小姐,不知道我今天的招待合不合你心意呢?”
拉普兰德端坐在落地窗边的书案后,台灯发出橘色光晕,把范围内的一切都变得柔和了起来。她捏着一根钢笔,笔尖反射着暖光,在记事本上流畅地书写。见斥罪推门进来,白狼露出一丝含蓄的笑意,合上本子,邀请斥罪到对面的位置坐下:“请坐——不要拘束,就当这里是自己家。”
【不要拘束,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呵,这种话从一个毁掉别人家庭的侩子手嘴里说出来,真是半点可信度都没有】
纵使万般抗拒,斥罪还是服从拉普兰德,乖乖坐到了她对面。法官小姐很谨慎,她不想因为一时发泄情绪连累到母亲和妹妹,让她们遭到报复。这就是把柄握在敌人手里的悲哀,斥罪无力反抗,只能寄希望于拉普兰德耐心有限。
【献出身体也好,违背律法也罢,只要她玩累了,应该就会放过我们。。。。。。吧?】
斥罪如此想着,眼神飘忽,瞄到了拉普兰德摊放在一边的书本。书页上写满了某种形似维多利亚文却截然不同的文字,字体娟秀,看起来像是手抄本。本来只是随便一瞥,可其中的某一行文字却引起了斥罪的注意。
“当美德消失后,所有人都变得贪婪,有野心的人会更加有野心,需要以律法为锁链。。。。。。这本书是《绳与棍》?”
斥罪抬起头,对上了拉普兰德似笑非笑的眼神:“答对咯,我的法官小姐~如果你能猜出我为什么要看这本书,说不定我会考虑一下给你点奖励。”
《绳与棍》据说是从高卢帝国时期流传下来的,因为其中较为激进的言论冒犯了皇帝,其作者被处以极刑。后来,不知哪个人偷偷藏了孤本带到维多利亚,这才让这本不足十万字的著作得以公开。过去老师还在世时,斥罪偶尔会听他说起这本书,评价大致是虽然过时了,但仍然有宝贵的参考价值。法尔科内家里曾收藏过一本影印版,后来因为意外遗弃,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另一本。
“想要吗?想要的话我可以送一本给你,正好前一阵子抄写了不少遍。”见斥罪没有反应,拉普兰德停下笔,把桌上那本《绳与棍》往前推了推:“顺带一提,新发型很好看,在我改变主意之前你就一直保持这样吧。”
新发型?
斥罪下意识摸了一下胸前某处,粗糙绵软,指尖接触到的是布料质感。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一直扎着繁琐的发辫,发梢越过肩头,落在身前垂到裙摆下方。可是今晚,在经历了那样的暴行之后,她没有精力再去维持平日的体面,精心束成的发型也变成了最简单的披肩发,随意飘荡在背后。
【哈,现在连扎什么发型都不能由我自己决定了吗?真是耻辱】
斥罪张张嘴,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另一个意思:“。。。。。。我想见见母亲和茱莉亚,我要确认她们平安无事。”
“有那个必要吗?我可是诚实守信叙拉古公民,绝对不会对人质下手的。”拉普兰德满脸无辜,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冤枉,“大法官,你好像不是很相信我哇?”
白狼的表情不似作伪,她微蹙着眉头,轻轻摊开双手,从神态到动作都像极了绅士。斥罪不得不承认,就算是她见过最严格的礼仪导师,恐怕也挑不出半点毛病。如果不是见过白狼的残暴一面,她绝不会相信优雅与狂野居然能如此完美地融合在一个人身上——从本质上来说,拉普兰德就是披着知性外套的野兽,她可能看上去端庄优雅,但交叉在背后的双手已经握紧尖刀了。
空气中弥漫着怪异的不协调感,两人就这样相对而坐,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也许是不耐烦了,拉普兰德突然站起身,绕离了书桌。斥罪没有去看她在做什么,只听背后传来倒水声和某种清脆的撞击声,然后便是靴底摩擦地毯的沙沙声渐渐靠近。
“喝一杯吧,醒醒酒。”拉普兰德站在斥罪身后,越过肩膀递来一杯冰水,手背的白与指甲油的黑形成了鲜明对比,“放心好了,这次没有加料,就是普通的冰水而已。”
“。。。。。。谢谢。”
斥罪接过马克杯,双手捧着,轻轻抿了一小口。冰凉的清水下肚,驱散了最后一丝燥热,让她有种终于活过来了的错觉。
拉普兰德的没有下药,这对斥罪来说是个喜忧参半的消息:一方面,没有了药物控制,她可以依靠自己的意志力去作斗争,败北不意味着结束,她会反抗到最后;但是另一方面,也说明拉普兰德有了能够征服她的信心,不管是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拉普兰德,看着吧。。。。。。就算你禁锢了我的肉体,也无法得到我的心】
斥罪小口地啜吸冰水,拉普兰德没有看她,转身来到落地窗边。伸手拉开窗帘,窗外是深夜寂静的叙拉古,偶尔有犬吠从淅沥沥的雨幕后传出,片刻便消散无踪。远处有几道人影,他们顶着细雨仓皇出逃,催着寒光闪过,先后栽倒在泥泞中。白狼知道那是谁,他们就是被斥罪带回到这座城市的流浪家族,现在这些人正被萨卢佐家的杀手小队追赶,鲜血与哀嚎将是他们记忆中的最后一刻。
拉普兰德抬起手,目光聚焦在自己略有粗糙的掌心,面无表情。新月的月光穿透云层,混在斜披下来的的雨水中,隔着玻璃将她的双手染红。白狼向来不吝于使用暴力,如果杀戮能够解决问题,那她会毫不迟疑地消灭掉所有不稳定因素。是斥罪,这个突然出现在她视野中的女人,让她的想法有了些许改变。
“其实我对所谓律法很感兴趣,想听听我的看法吗?”拉普兰德背对着斥罪,仰起的脸蛋下露出雪白的脖颈,月光照进她微微扯开的领口,晕出一片细腻的雾气,“当然,就算你不想听我也会说下去的。”
“。。。。。。”斥罪一言不发,静静等待拉普兰德的独角戏上演,而对方也如她所想,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真正的法官不应该依靠家族,律法本身就应该是她最好的武器,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裁决的公正性,我想这点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才对吧?”
“我看的出你在尽力摆脱家族对你的支持,尽力让法官和让律法成为独立于家族之外的另一个体系,跨过叙拉古陈旧的桎梏来剜除腐肉。。。。。。这个想法没什么问题,但你忽略了一个重点,那就是叙拉古是个什么样的国家。”
“暴力,野蛮,同态复仇。。。。。。这是我们得以从哥伦比亚独立出来,建立自己国度的倚仗。在那段只有上千拓荒者报团的艰难岁月,正是最初的‘家族’维持了秩序。一直到现在,虽然法庭里已经在使用完全不同的裁决方式,但在每个叙拉古人心中,崇尚的仍然是最初那套规矩。”
“叙拉古需要律法,但不是现在这种别人‘赐予’的律法,我们会从荒野中寻找,搜罗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野兽一旦戴上镣铐,就再也找不回那颗奔跑在荒野上的心了,软弱和懦弱会腐蚀它,直到摘下镣铐也无法离开的那天。。。。。。”
拉普兰德的演讲仍在继续,而斥罪始终秉持着自己的观点,一言不发。在她看来,叙拉古就像一驾直奔深渊的马车,最要紧的不是走出自己的路,而是在车毁人亡之前死死拉住缰绳。看出她心不在焉,白狼很快转移了话题:
“你不是一直想见小茱莉亚吗?走,我们现在就去。”
听到妹妹的名字,斥罪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跟在了拉普兰德身后。她们走到洋馆另一头的客房区,不怎么费力,就来到茱莉亚居住的那一间。时近午夜,小姑娘早已沉沉睡去,她怀里抱着柔软的毛绒玩具,表情放松而惬意。隐约地,好像能听见梦话,不听重复着“千层酥”之类的词汇。
斥罪刚向前跨了一步,就被拉普兰德拦住,白狼指了指她遍布精斑的丝袜和灌满精浆的短靴,轻轻摇头。
【是了。。。。。。如此污秽不堪的我,有什么资格去接近茱莉亚呢?】
斥罪眼神暗淡,默默往回退了一步。拉普兰德笑眯眯看着她的动作,走上前去,独自一人站在小茱莉亚的睡榻旁。巨大的阴影横亘在她们中间,宛如无法跨过的天堑,不知填埋了多少无奈与痛苦。
“看看吧,小茱莉亚的睡脸——多么无忧无虑的表情啊!真可惜,因为有我这样的人,她注定要被卷入到漩涡当中,说不定还会沉到水底。”
拉普兰德弯下腰,轻轻抚摸着女孩的睡颜,极尽温柔仿佛亲人一般。可斥罪看到,她的眼神是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甚至暗藏着杀意。果然,下一秒白狼话锋一转:
“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大法官?其实理由很简单,我不会允许像你们这样的人继续主导叙拉古——”
“任何人想要修剪我们的利爪,拔掉我们的钢牙,掰直我们的脊椎,命令我们像人一样双足站立。。。。。。对于这些人,我绝对不会姑息,发誓用最残酷的手段消灭他们。”
“拉维妮娅·法尔科内,我给了你机会来改造自己,希望你不要浪费时间。否则,等我耐心消磨殆尽的那一天,你的家人会和你一起下地狱。”
说罢,拉普兰德像个绅士一样,在女孩的侧脸落上轻轻一吻:“晚安宝贝,睡个好觉。”
两人离开小茱莉亚的卧室,一前一后,沉默地行走在洋馆中。斥罪心乱如麻,直到拉普兰德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看清楚了吗?我没有虐待你的家人,她们在这里过得很好,说不定比以前更好。别方面的不敢保证,至少每一餐都是我亲自下厨的。”
“。。。。。。谢谢。”
“客气就不必了,如果你真的感谢我,就给我舔鸡巴吧。”
“欸?”
斥罪做梦都想不到白狼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明明刚才还像个心狠手辣的教父,现在却又表现得沉溺肉欲。
拉普兰德没有给斥罪反应的时间,一把把她推到墙角,又将双手撑在她的脸颊两侧,用身体牢牢地困住对方。这种被称作壁咚的姿势一般出现在少女漫画中,常见于学长向女主角表白的桥段,不过拉普兰德显然不是来谈甜蜜恋爱的。她喘着粗气,眼睛通红,嗓音低沉仿佛正在压抑着什么:
“你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吗?从刚才开始我的这根玩意儿就硬着,一直到现在。。。。。。你们姐妹两个真的很像,像到我控制不住自己,尽管我已经在拼命告诉自己,以我性器的大小,强上一定会。。。。。。呼,你也不想小茱莉亚出事,被我玩弄到死吧?所以,为了大家都能睡个好觉。。。。。。来吧,来帮我口。”
被比自己矮上一头的“女性”压在墙角,斥罪喘不过气来,拉普兰德的味道如此肆无忌惮,简直要把她从内到外沾染一遍。不知为什么,刚才被冰水压制下去的燥热感再度上涌,不仅小腿开始发软,下体也有了抽动的感觉。拉维妮娅不敢深想,只能安慰自己说,这是最正常的生理反应。
“怎么了,大法官,难道你不愿意吗?”白狼将嘴唇贴在斥罪耳边,低沉磁性的嗓音不断流淌进去,“我懂,我懂。。。。。。你是在害怕,害怕我肉棒的大小,害怕被它捅到窒息。。。。。。但是你想想看,如果今晚我在你这边得不到想要的,那么小茱莉亚就会承受一切。我会撬开她窄到塞不进手指的阴道,把精液灌进她还没发育的子宫,她大概会哭着求饶,但是很快就发不出声音了。。。。。。”
“够了!不要再说下去了!”斥罪知道自己无法逃避,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不要碰茱莉亚。。。。。。我给你做!”
“呵呵,这才是聪明人。。。。。。”
拉普兰德穿着一条修身西裤,裤裆的位置鼓鼓囊囊,俨然已经膨胀到极限。斥罪在她火热的眼神中半蹲下来,探手拉开拉链,释放出被禁锢的巨龙。
“滋啦!”
随着拉链被拉开,拉普兰德硕大的肉棒从中弹出,硬邦邦径直拍在斥罪额头上。深灰色的龟头微微抽动,一股混合了浓烈气味的先走液从铃口流出,落在在她微凉的脸颊上。
“大法官,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白狼微弓着腰,把手搭在斥罪头顶,“好了,先用手握住。”
继宴会厅的性爱过后,拉普兰德只是草草洗了一遍肉棒,挣脱包皮的龟头上缠着些没有冲掉的精斑,显得极具侵略性。斥罪注视着这根狰狞巨龙,心神慌乱,她感觉到下体似乎在隐隐作痛,那是被强暴留下的后遗症。
【都是为了妈妈和茱莉亚。。。。。。】
斥罪深吸一口气,伸出双手,生疏地握住肉棒根部。这根阳具太过雄伟,以至于当她尽力握住时,仍有一大半坚挺地露在外面。先走液流淌下来,岩浆般漫过斥罪的手,她下意识地畏缩,但又很快咬牙握了回去。
“动作很生疏,不过姿势倒是意外标准。。。。。。大法官,想不到你看起来那么大家闺秀,私下里也喜欢看‘动作电影’。你该不会经常趁着妹妹睡着,关上房门一个人偷偷自慰吧?看你的表现,恐怕不只是自慰这么简单,而是已经在心里排练过无数次了吧!”
“啧,表情不要那么凶嘛~落败者就要有落败者的自觉,既然要服侍他人,就得露出讨好的表情。。。。。。对,再把嘴角往上扬一点,你果然还是笑起来更好看。”
拉普兰德不断用言语羞辱着斥罪,她非常享受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肉棒也在悄然间膨胀得更加粗大了。法官小姐跪在白狼胯下,眼睁睁看着肉棒逼近自己,又羞又气却无法反抗。身为新沃尔西尼市最权威的律法捍卫者,她居然沦落到萨尔贡肉奴一般的境地,要用自己的身体去取悦征服者,以换取活下来的机会。她不是没有想过要反抗,可母亲和妹妹的命运压在背后,让她直不起腰来。
“大法官,差不多是时候了——动动你的小舌头,帮我舔吧。”
“。。。。。。是。”
斥罪脸色绯红,越是靠近肉棒,背德的羞愧感就越发浓烈。她掩耳盗铃般闭上眼睛,试探性地伸出舌头,缓缓贴到了马眼上方。对于滚烫的肉棒来说,探出口腔的舌尖显得有些清凉,拉普兰德在被舔到的一瞬间浑身颤抖了一下,把背弓得更加厉害了。她仿佛能听见体内传来嘎吱吱的骨骼摩擦声,那是身体紧绷到极致的信号,一旦失去掌控就会瞬间泄洪。
“嘶。。。。。。对,对,就是这样。。。。。。嘴再张开一点,把龟头含进去。。。。。。嗯❤️,很好,接下来轻轻地吸,小心点不要让牙齿碰到。。。。。。没错,做得很棒。。。。。。”
拉普兰德把右手搭在斥罪头顶,一边指挥她进行下一步动作,一边粗声地喘着气。快感的波涛一阵阵袭来,白狼没有压抑,喉咙里时不时漏出两声呻吟。在她胯下,斥罪努力张开下颚,按照吩咐含住龟头,用她柔软的舌头顶住铃口,不甚熟练地舔动起来。
在生活中,法官小姐是标准的禁欲派,但这并不意味着她缺乏常识。偶尔一个人深夜安慰自己,也会幻想着将来某一天和恋人的甜蜜性爱,空气中漂浮着粉色的旖旎。。。。。。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斥罪非常抗拒口交,在她看来接吻的纯粹性神圣而不可侵犯。可如今她跪在拉普兰德身前,费力地舔弄这肉棒,那些坚持便都可笑地飞远了。
“再卖力些,对。。。。。。嗯❤️,非常好。。。。。。”
拉普兰德的表情忘我陶醉,右手从斥罪头顶挪开,向下摸到她的后脑勺。一下,两下,并不用力地推动,让肉棒缓缓滑入口腔深处,将柔软的舌头压缩到底。长时间保持着张嘴的动作,斥罪明显感觉下巴泛酸,又因为龟头即将触及咽喉,一股自上而下的反胃感喷涌而出。这种感觉如同辐射般遍布周身,尽情书写着糟糕透顶的体验,似乎随时都会唤醒生理反射。
鼻腔涌入浓烈的浓烈的荷尔蒙,每一次呼吸都让肺部像灼烧一般,稍微地痉挛。狭小空间中的各种刺激让斥罪头脑发晕,脑海中蹦出一些奇怪的念头。
【如果我咬下去的话,她会不会失血过多,或者干脆疼死呢?】
念头出现的一瞬间,斥罪陡然一惊,立马将其从头脑中清除。她并不是一无所有的复仇者,可以在做出那种事情以后潇洒赴死,母亲和妹妹是抛不掉的温柔乡。就在斥罪愣神的这一刻,拉普兰德推动她后脑的力度增大了一些,终于使肉棒突破柔软舌头的阻碍,顶住了狭窄的喉头。
“嘶❤️。。。。。。大法官,你的嘴真是太舒服了!那些婊子,呼❤️十个也比不上你一个!”
白狼感受着下体传来的美妙触感,呻吟着,夸赞着,腰不由自主地扭动了起来。在这股力量的带动下,比拳头细不了多少肉棒狠狠挺进,突破咽喉径直插进了斥罪的食道。生理吞咽反射让喉部肌肉不停收缩,想要把异物排挤出去,可是这本该有利于肌体的生理反应却把拉普兰德送上了更高层次。
“嗬,嗬!”
气管被挤压,斥罪顿时觉得难以呼吸。她松开握住阴茎根部的手,转而搭在拉普兰德大腿,试图将对方推离。然而她毕竟只是个普通文职,根本无法对抗杀手的力量,十指只在对方大腿上留下浅浅的掐痕,便再难更进一步了。这样软绵绵又无力的抵抗不仅没有达到效果,反而唤醒了拉普兰德深藏的暴戾,白狼浅色的眸子凝聚,喃喃说道:
“呼❤️不够,还差一点。。。。。。”
拉普兰德忽然一把扼住了斥罪的脖颈,隔着细腻的皮肉握住肉棒,在对方给自己口交的同时也开始自己撸动。这种摧残,即使是专门设计用来泄欲的飞机杯也承受不起,更不要说拉维妮娅了。法官小姐顿时眼前一黑,差点失去知觉。而白狼,她根本不在意斥罪有多难受,满足肉体欲望的甜美回馈充满大脑,让她不再去想更多。
啪!啪!啪
柔嫩的唇触及肉棒根部,随着一次次深喉,先后撞在耻骨与阴囊上。小巧的鼻尖被迫埋进下体浓密的毛发中,吸入那令人窒息的浓厚气味。斥罪的反抗逐渐示威,随着缺氧,撑在对方大腿的双手失去力气,最终被万有引力拉扯,软软地垂在身侧。在她身前,拉普兰德抽插得愈发投入,背部弓成一个匪夷所思的弧度,像是拉满的弓弦,又像是煮熟的大虾。
“很好,再夹紧一点。。。。。。呼❤️,准备好,我马上就要射了!”
白狼喘息着,下半身那股原始冲动充盈到快要爆炸,让她全身上下的肌肉都不自然地颤抖。大脑一片空白,除了极致高潮带来的巨量多巴胺以外,再没有什么其他东西存在。终于,在一阵极不自然的病态抽动后,她猛地一挺腰,将整根肉棒送进了斥罪口中。狭窄紧致的喉肉压迫着巨龙,迎来前所未有的猛烈射精,由于被掐着脖子的缘故,粘稠滚烫的白浊向下顺着食管涌入,毫不怜惜地灌进胃袋里。
被如此粗暴对待,斥罪几乎当场昏厥过去。她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两眼上翻,露出大片泛着血丝的眼白。很快多余的精浆翻涌上来,顺着鼻腔快速喷出,更是为这番场景增添了许多淫靡。
大约十几秒后,拉普兰德才满意地呼出一口气,缓缓松开了扼住斥罪脖颈的手。肉棒从喉咙里抽出,带出一夹杂着血迹的淫液,那是肉棒上源石结晶划破食道,留下一道道刻痕的证明。
“咳咳咳!。。。。。。”
失去了钳制的斥罪倒向侧边,狼狈不堪地蜷缩在白浊池上。她不停咳嗽,似乎要把灵魂也一起咳出去一样,喉咙里塞满了腥臭黏液,仿佛陷入难以挣脱的沼泽。不等斥罪把嘴里的精液吐掉,拉普兰德一把捏住她的脸颊,冷冷地说:“全部给我喝下去——但凡我发现你浪费了一点,那就再来一次,直到你学会为止。”
“听懂了吗?听懂了,就赶紧照做。”
还未冷却的精液盘踞在口腔中,像是极粘稠的鱿鱼冻,斥罪捂住嘴,强行压住咽喉涌上来的呕吐感,在拉普兰德审视地眼神中混着口水一点点把精浆吞咽下去。尽管今天早些时候已经射过一次,白狼的精液还是异常浓厚,这大概不是禁欲后的集中爆发,而是某种天赋。如此强大的性功能天生就是为了播种而生,如果之前那一次射在里面,斥罪猜自己绝对会怀孕。
“呜——咕咚”
斥罪好不容易把那恶心的精液咽下去,顿时感觉胃部沉甸甸,已经装满了滚烫的白浊。她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边低声咳嗽边垂下了眼睑。漂亮的长睫毛搭在一起,不知何时沾染了雾气,于尖端凝结成一颗颗细小的水珠。如此姿态下,拉维妮娅属于女性的柔弱一面暴露无遗,显得比平时更加惹人怜爱。
“张开嘴,把舌头伸出来让我检查一下。”
拉普兰德面无表情,单手捏住斥罪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又探出两根手指,粗暴伸进嘴里扯住对方的舌尖。白狼很有耐心,从前到后仔细打量了一遍,甚至凑过去抽鼻子闻了闻味道,这才点点头露出一丝微笑。
“嗯,很干净——你果然很有天赋,作为肉棒清洁器的天赋。”
“接下来三个月,直到我玩腻之前,你每天晚上都必须来我的卧室侍寝。作为交换,我会庇护你和你的家人直到‘那一天’来临之前。。。。。。怎么样,很公平、很划算的交易吧?”
“被褥已经准备好,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书房隔壁,法尔科内家族的事务我会派人去打理的,就不用你再费心了。”拉普兰德在斥罪的长发上擦干肉棒,慢条斯理地把它收回到西裤里,“晚安大法官,做个好梦——记得明天准时起床,我要早安咬服务。”
拉普兰德转过身,背对斥罪潇洒地走开。她将双手半插进两边的裤兜,步伐轻快,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洋馆深处。壁角的暖光灯下,斥罪失神呆坐,直到午夜钟声敲响,她那失去焦点的眼神才重新聚集起来。
【好冷,浑身上下都好冷。。。。。。为什么呢?明明就在壁炉旁边,却比淋湿后独自站在风中还要冰冷。。。。。。】
斥罪蜷缩起双腿,疲惫地抱住膝盖,闭上眼,缓缓把脸蛋埋在自己的臂弯当中。耳畔传来木柴燃烧的噼啪声,遥远的仿佛来自上个世纪,带来不了丝毫温暖。
【就这样睡吧。。。。。。至少今晚,我哪里都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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