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空中两人的身影化作一白一紫两道流光交缠在一起，渐渐地白光一点点落入下风。
在场的所有人都仰着头紧盯着天空交战中的两人，突然一声闷哼，白光自空中重重落下，将地面砸出一个巨坑。
终焉律者凭虚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从坑中的王六。
“人类，现在加入我，我可以饶你不死。”
吃力地从坑里爬出来，吐出刚才脸着地时啃下的一嘴沙子。
“等下，等下……”
平躺在地上喘了几口气，忽然猥琐一笑：“白色的。”
“找死！”
数只由崩坏能组成的箭矢眨眼的时间就到了王六面前，下一刻这些箭矢深深射入地面。
“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原来是没放BGM。”
凭空消失又出现的王六不知从哪掏出来个录音机，接着从身后摸出一卷磁带。
音乐响起的同时王六人的身影再次消失不见！
只见他出现在终焉律者上空，寒光一闪，刀锋直指她的头颅！
终焉律者又岂是这么轻松就能对付的？
动也没动，以她自身为中心爆发出一股巨力直接将刀刃弹开！
王六一个受身稳住身体接着如对方一样站在空中。
此时音乐进入高潮：“I am the storm is Approooooooooaching！”
手中横刀指着终焉律者，轻松一笑：“来，第二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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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有人在家吗！对了，要先敲门是吧。”
“嘭！”
大门被人一脚踹飞打着转砸到了舞台上，能够倒影出人影的光洁的地板霎时间布满裂纹。
“你好，请问店长在吗？”
一个人晃晃悠悠地走进八重雀屋，边走边问道：“店长，你们这里还缺人吗？我想来找份工作。什么工作都无所谓，即使是全身抹上润滑液和客人肉搏一小时也可以。”
来人，正是王六。
凯文眯起眼睛紧紧盯着王六：“这个人，很强。”
舞台上，栗色头发的女子率先反应过来，笑道：“长官，您怎么来了。”
笑的那叫一个动人心弦，简直就是温柔贤惠的代名词——如果无视身上的兔女郎服装的话。
“喂，你是店长吗？”此刻王六走到一个尚未从惊吓中缓过神的身着白色制服的金发男子面前。
对方脸上挂着一副茫然的表情看着眼前的王六，没有回答。
“啧，问你话听不到吗？”
王六微笑着抬手就是一耳光抽在他的脸上。
这一耳光力度不大不小，正好让他的头转了一百八十度。
接着看向另一个人：“你是店长吗？”
对方的身体因恐惧不停哆嗦，往地上看去，一个小水泊正在一点点壮大。
“看来你也不是。”
“够了！”凯文刚刚站起来就见王六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就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寒意。
多年来的战斗经验让他本能地弯腰闪避。
“哎呀！你我素昧平生，何必一上来就行此大礼？贤弟快快起来！”
奥托不敢相信地看着出现在凯文面前的王六，别人也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他刚才借助虚空万藏清楚地看到了他的动作！
他先是瞬移到凯文身后用手刀砍向他的后颈，被躲开后再次瞬移到了凯文面前。同时还有一道幻影以正常速度走到了凯文面前。
看起来就像是他走到了凯文面前，而对方立马朝他鞠躬一样！
“算了，我也不愿意废话。”王六开门见山地说道：“麻烦给我来几个人，越多越好，而且要那种能接受强烈SM的。”
“狂妄之徒！”
凯文怒喝一声就要抽出天火圣裁，王六哪能惯着他啊？
抬腿一脚踹在他小腹上，将他踢出去老远，撞翻了几张桌子后深深嵌在墙里。
就在王六分心时，奥托拿出纯金色的手枪，对着背对着他的王六抬手就是一顿速射。
王六身上泛起淡淡的金光，将子弹挡住，接着迎着奥托的子弹走到他面前。
“我说……”取下他手中的枪：“你什么时候能改掉喜欢背后偷袭的毛病？”
突然回身一拳，顿时一股飓风直冲屋顶，只听一声闷哼，埋伏在天花板上的瓦尔特杨掉了下来，随后失去意识。
整件雀屋顿时乱作一团，里面的人争先恐后的跑向出口。下一刻他们绝望的发现，明明眼前连道门都没有，可他们就是出不去。
奥托见此情景叹了口气，又坐回了椅子上。
王六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奥托对面，打趣道：“有这种好事不叫上我这个老朋友。啧啧啧……真是太让我伤心了。怎么，看样子一会是不是还要来一次多人运动啊？”
说着瞥见角落的垃圾桶：“哦，已经完事了啊。那没事了。”
“很抱歉，我必须要这么做。”
奥托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理解。”王六点头。
奥托看着聚在门口的人群苦笑一声：“现在想想也真不值得，数百年里我做了很多事情。好的也有坏的也不少，都是为了她。”
王六知道，奥托口中的这个“她”自然就是卡莲了。
奥托的脸上爬上了痛苦的神情：“她喜欢那个巫女，没关系。只要她过的开心就行了。可她却……”
“那晚你不是也在场吗？”
奥托自嘲的笑了一声：“在场又怎么样？就算把她强行带走，把所有人都杀了又能怎样？
从她作出决定开始，我就知道……”
“不就是一个女武神么，至于吗？”
“我不许你侮辱她！”
“对不起，我的错。”王六连忙表演法国军礼。
“我对这个世界已经彻底失望，今晚如果能杀了你，那我会亲手将这个世界推向毁灭。
如果杀不了你……”
“等下等下！”王六连忙打断他：“你不会想说毁灭世界的重任就交给我了吧！”
“当然不是。”奥托的话让王六放下心，可他的下一句话立马就打击到了他脆弱的心灵。
“就算你不去毁灭它，这个世界也会因为你而毁灭。”
“能不能别把我说的像个灾星似的？”王六表示强烈谴责。
“你自己心里清楚。”奥托道：“自从你回到这个世界后，崩坏的袭击越来越频繁，规模越来越大。
我有很多证据可以直接证明你的存在会加速世界的毁灭。
这就是你的命运，你的天命，芜虚。”
王六，不，应该是芜虚。听到这个名字时愣住了，因为已经好几千年没有人这么叫自己了。
“你还真是够闲的啊。几千年前的事情你也能翻出来。”
奥托笑笑：“原本只是一个猜测，没想到真被我猜中了。
芜虚，风伯之后。现世唯一的……”
“快算了吧，”芜虚不耐烦地打断他摆弄似的话：“所谓的神体早就在第一次转世时就没了。我充其量就是一个有着几千年记忆的普通人罢了。”
“普通人？”奥托被他逗笑了：“不知道这位两下解决世界蛇盟主与前理之律者的普通人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呢？”
芜虚笑了，笑的格外畅快。
“我从来没做过任何坏事，你们却都认定我是邪恶。
那今天就做些对得起我名声的事情吧。”
随着他的话雀屋的灯光变成了血红色，照耀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自各个角落出现带着尖锐铁钩的锁链，呼啸着冲向人群，肆意地撕扯它们的目标。
惨叫声不绝于耳，血腥味刺激着神经。
钩锁穿过一个人的身体钩住了另一个正在躲避的人的皮肤，下一刻钩锁猛地收回，连带着扯下他的部分皮肤与另一个人的内脏。
被扯出的内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锁链上的寒光又亮了一分。
痛苦的嚎叫不绝于耳，鲜血混在一起汇成一条小溪。
芜虚靠在椅子上，惬意的表情仿佛正在欣赏一场精彩的歌剧。
猩红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在血色的地面形成影子。
影子没有像芜虚那样安静地留在原地，它就像是一个疯掉的人一般在血泊中狂喜地扭动自己的身体。
锁链在芜虚的精准操控下带着雀跃的震颤，撕扯着人们的身体。
残肢、内脏、整块的皮肤散落遍地。
不知是无心还是刻意。
锁链避开了舞台正中的女武神，
将痛苦与折磨撒向欲望的奴隶。
雀屋内渐渐静了下来，只有那些被锁链穿破皮肉吊在空中的人发出的痛苦的哀嚎与死亡前的叹息。
芜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表情看着好像还有些不满意。
“店长，我说过要能经受住强烈SM的人，为什么这些人都累趴下了啊？”
轻笑着摇摇头，芜虚缓步走向正中央的舞台。
“所谓人类的希望也只是一群男盗女娼之辈。”
于女武神们面前站定，芜虚歪歪头：“嗨，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你……！”
对琪亚娜竖起大拇指：“没错，不枉我一起那么疼你。只不过现在才认出我来，稍微有些晚了。”
“舰长……”
“嘘……”芜虚食指轻点在芽衣唇上：“咱们有话好好说，别一开口就骂人。”
“可……！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对丽塔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这个故事很长，但我并不打算和你们说。”
“可！为什么！”
姬子问道。
“不想就是不想，没有什么为什么。”
“可是！”
芜虚的眼睛看向别处：“本来我这个清洁工在你们眼里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突然这么关心我……
说实话，感觉有点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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