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3日

　　今天是○○虫漫展的最后一天，也是○○虫漫展最重要的一天。这一天，不少知名的coser甚至是明星都会到场，参与粉丝见面会和各种活动，所以今天的漫展也是三天里最拥挤也最热闹的一天。特别是上午，整个会场的活动表都排的满满当当的，相比今天来说，前两天的漫展只能算是小小的“热身赛”罢了。

　　这一天的漫展，一般都会从凌晨开始就排起非常长的长队，上一次晶晶来○○虫漫展，在地铁上的时候晶晶还能跟小镜有说有笑，也还有心情抱怨地铁上全是奇装异服的coser，实在太挤，而到站之后，两只萝莉看到几乎绵延到地铁站的人海长龙才傻了眼。明明是九点到的会场，俩人却几乎排队排到十二点才堪堪挤进去，那时候上午的活动早都全部结束了，而且经过一上午的排队，两只萝莉都又饿又累又渴，连下午的活动和节目都无心参加了。

　　这次晶晶之所以会想要在小玉的邀请下住进酒店，也正是因为上一次的经历让她吃够了苦头。所以当小玉告诉她，有这么一家就在漫展旁边的酒店，让她不用长途跋涉挤地铁，也不用再为了排队而荒废一整天的时候，虽然她犹豫了很久，也害怕过离开爸爸独自在外过夜，但最终，小小的萝莉还是抵抗不住最好玩的一天的漫展的诱惑，还是答应了。

　　不过，现实和理想总是有着差距。明明现在已经日上三竿，时针都快指到11点了，晶晶却仍然还在酒店里，而她身下的汉服早已褪下，也没有换上早就准备好的换穿用的便服，只身着一身略显朴素的纯白儿童内衣，让洁白如玉的幼女胴体几乎悉数暴露在外。

　　她披着薄薄的一层薄被，正坐在刚刚由服务生换上的干净洁白的床单上，任由落地窗外接近正午的金色阳光洒在自己身上。阳光很暖，但她却依然愣愣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床单发着呆，即使时间已经这么晚了，萝莉也一点都没有要准备出发的意思。

　　而她也不是社团中唯一一个没有参加今天漫展的人，虽然大多数人都已经出发，但小玉如今也仅仅身着单薄的内衣，不过与晶晶那显得十分稚气的小背心不一样，虽然她的胸脯也并不十分高耸，却在她纤细稚嫩的身体上穿着成熟性感的黑色蕾丝文胸，而她本人似乎也对此毫不在意，正不耐烦地拿着一块粉色的儿童手表，不停地对着正在通话中的手表另一边的人说着什么。

　　“她没什么事啦叔叔。虽然晶晶妹妹应该还是头一次，但我们社团的人已经习惯为了参加漫展在酒店过夜啦，大家昨天都对她很好的。”

　　“她说话的时候情绪很低落？可能是因为昨晚玩得太晚，她有点没睡好吧。没什么事啦，叔叔也太大惊小怪了。”

　　“她昨晚是跟我们睡在一起啦，叔叔这个问题都问了多少遍了。我们是开的总统套房，大家都是住在一起的啦。”

　　“因为大家都是喜欢动漫的学生啊，这个问题叔叔也问过好多次了。”

　　“嗯，真的。”

　　“哎呀放心吧叔叔，都有我陪在她旁边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会照顾好晶晶妹妹的啦。”

　　“还想找晶晶妹妹说几句？那个，她刚刚去上厕所啦，要不叔叔还是等她回家了再跟她聊吧。”

　　“好啦好啦就这样，那我先挂了啊。”

　　“终于应付完你爸爸了，你爸爸还真是很唠叨，不过也能理解啦，有这么漂亮的女儿却让她一个人出门在外，肯定怎么都不会放心……喏，还给你。”小玉摁掉了通话，把粉色的儿童手表递向了她“上厕所去了”的萝莉，然而晶晶却依然像是一座维纳斯石雕——虽然是幼女版——一般，依然抱着膝盖低着头，没有任何动作。

　　乌黑如瀑的萝莉长发遮住了她的侧脸，让小玉看不清她的表情。

　　没有得到萝莉的回应，小玉也不觉得尴尬，直接把手表往枕边一放，爬到了晶晶的身边，陪她一起抱膝坐着。俩人一起坐了许久，小玉才率先打破了沉默。

　　“所以，你们昨天真的做了?”

　　“我……”坐在大床中间发着呆的晶晶动了动嘴唇，只是嗫嚅了一下嘴唇，声音微弱地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看着眼前这个小团体中年纪最小的萝莉情绪低落，小玉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用有些俏皮的语气问道，“刚刚我进去你们的房间叫你们起床的时候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们俩人都赤裸地抱在一起睡了一晚上，而且床单上还有红色的斑点，房间里的那种味道也那么浓。”

　　说到这里，她偷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证据都这么明显了，你还想抵赖啊。”

　　“……”

　　晶晶把脑袋埋了下去，下巴抵了在屈起的双膝上，没有说话。

　　虽然因为酒醉，昨天发生的许多事情，她只有一些模糊的记忆了，但是她明白小玉话里的意思、

　　如果是三四个月前，她还真可能在今早醒来之后，懵懂地对昨晚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但是在经过小豪几个月的“教导”，和她这段时间里偷偷上网搜索学习了很多“学习资料”以后，她已经明白了自己床单上的斑斑红点意味着什么，也明白了为什么今天早上一起床双腿之间就火辣辣地疼。

　　“处女”是一个晶晶已经了解，但又不是很懂的概念。对于年纪只是介于幼女和萝莉之间，对恋爱都还只是懵懵懂懂的晶晶来说，她甚至还没去想过，如果有朝一日爸爸发现自己不是处女，会发生什么事，会对自己多么失望。但萝莉起码已经知道，处女是女孩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宝物，应该交给自己最喜欢的人。

　　对于憧憬着浪漫恋爱的萝莉来说，仅仅是知道自己没法再把自己的处女交给自己最喜欢的爸爸，也足以让她难过不已。

　　所以……我昨晚真的……？可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我明明……只是想来参加漫展而已啊……爸爸……

　　越是回想，晶晶的心里就越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一股深深的内疚感和空虚感席卷而来，几乎快要吞噬掉幼小少女敏感而脆弱的内心。

　　“好啦，他又是背你去上厕所，又是给你端茶送水，嘘寒问暖，都伺候了你一早上了，”眼看着萝莉又陷入了深深的失落，小玉换了个角度安慰道，“我看他对你挺好的呀，你让他不许进来，他就一直在外面呆着了，你总不能一直不理他吧？”

　　晶晶闻言似乎有所触动，抬起头看了一眼门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又把话咽了下去。

　　眼见着晶晶依然沉默，小玉想了想，爬到了她的背后，促狭地道：“明明昨晚的晶晶妹妹还对好郎君情意绵绵的呢，今天就当起鸵鸟来啦？”

　　“诶？”晶晶终于不再沉默，而是惊讶地抬起了头。“对好郎君……我？”

　　“嗯哼，昨晚不知道是哪个小可爱脸红红地靠在沙发上，就像陷入爱河的公主一样，接受了王子充满爱意的吻呢。”

　　“啥？！”晶晶的声音陡然就高了八度，小脸不可置信地扭了过去， “我，我我，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做那种……”

　　“嗯？怎么就不可能啦。晶晶妹妹虽然平时很害羞也很内敛，但是喝了酒之后就很大胆呢。”小玉眼见萝莉终于打开了话匣子，吃吃地笑了起来，“而且啊，她还在被王子吻过之后，就安心地在她的怀里睡着了呢。”

　　“我……？公主……？吻过……？”眼见着小玉的神色不似作伪，晶晶愣愣地直视着她的眼睛发了会儿呆后，才小声地问道：“那……昨晚，我真的……”

　　“看来晶晶妹妹属于那种喝醉了之后就会把发生的事情全忘光的类型呢，真是跟晶晶妹妹的性格和外表一样可爱。”小玉笑眯眯地道，“晶晶妹妹以后可要小心啦，要是下次有陌生人要灌你的酒，你可要学会拒绝，不然被人骗走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

　　“唔……”晶晶咬了咬嘴唇，“我就是不记得了嘛……小玉姐姐你倒是先告诉我，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唔！太可爱了！”

　　小玉一时兴起，一把把身前的娇小萝莉抱住。晶晶一开始身体还僵硬了一下，显然是不习惯不着任何衣物地直接这么与别人肌肤相亲，但在小玉如火一般的热情下也挣脱不开，稍微挣扎了一下之后也就放弃了，乖乖地靠在了她那用文胸硬挤出来的柔软酥胸上。

　　“真乖。”小玉赞许般地点了点头，“嗯，晶晶妹妹身上好香呢，而且好像不是沐浴露的香味？你的好哥哥有夸过你身上有体香吗？”

　　晶晶靠在她的怀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玉——姐——姐！先把昨晚的事告诉我啦！”

　　“你先别急嘛，反正今天我们休息，时间有的是，嘻嘻。”小玉完全不在乎萝莉就连生气都跟撒娇一样可爱的反应，笑眯眯地道，“嗯~晶晶妹妹这样子真可爱。看在晶晶妹妹向我撒娇的份上，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咯。”

　　“不过我得先问问，晶晶妹妹关于昨晚的记忆到哪里为止呢？”

　　“嗯……我记得，昨晚我们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后来我喝了点果酒……”

　　“然后呢？”

　　“然后我记得，我喝得醉醺醺的时候，小豪哥哥站了出来，说要替我把惩罚的酒的份全喝了，然后就……”

　　“‘站了出来’，啧啧啧，多么正面的描述呀。”

　　小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然而这次萝莉只是依旧赏了她一个白眼，却连抗议都懒得抗议了。

　　“所以，之后的事情，晶晶妹妹就全忘了？”

　　“嗯……”晶晶低低地应了一声，“所以我根本就不记得我有跟小豪哥哥接，接……那个过。”

　　“因为他吻你就是在这之后发生的事情嘛。”小玉理直气壮地叉了叉腰，“晶晶妹妹你倒是第一次喝酒，一喝就醉，我们可是玩到了很晚的。”

　　“明明是你告诉我果酒不会醉的……”晶晶小声抱怨道。

　　“我也没想到晶晶妹妹酒量这么差嘛。”小玉眨了眨眼，“我第一次喝酒的时候喝得可比晶晶妹妹喝的多得多了呢。”

　　还没等晶晶来得及生气，小玉又补充道：“再说了，起码果酒是真的很好喝，这一点我可没有骗你，对不对？”

　　“唔……”

　　晶晶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情况，好像还真是像小玉说的那样。明明大家都还在面色如常地继续玩游戏，可自己已经晕乎乎地快要失去意识了。

　　“好吧……可是……那……我醉了之后呢？”

　　“嗯~晶晶妹妹醉了之后，你的好哥哥就扶你到沙发上休息去了。然后你的好哥哥就代替了你的位置，跟我们继续玩。就像我刚刚说的，大家一起玩了很久，直到大家都有些醉醺醺的。”说到这里，小玉的声音也放地轻了很多，“然后，玩到后来，就有人提议让那一局的输家去吻你。”

　　晶晶听到这里，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挣脱了小玉的怀抱，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谁，谁啊！到底是谁提议的！”她抗议道，“明明你都说我去休息了！为什么我还成为了游戏play的一环啊！”

　　“啊？呃。这个嘛，我也记不清了。”小玉心虚地眨了眨眼，快速地把这一节随意糊弄了过去，赶紧转移了话题，“总之，那一局最后就是你的好哥哥输了。”

　　“……”晶晶听得一阵无语，“所以……小豪哥哥他就……”

　　“嗯！”

　　小玉突然又像是成功做了什么好事一般开心了起来，声音都带上了邀功般的三分得意。如果她有尾巴的话，这会儿肯定都快摇上天了。

　　还好晶晶年纪小，完全没有听出来，也没有看出来小玉那几乎快要溢出的得意。

　　“所以，王子就去吻公主了，就像童话一样。”小玉犹豫了一下补充道，“嗯……虽然这个王子黑了点，丑了点，不过公主还是挺美的。”

　　“小豪哥哥才不丑！”晶晶立刻就反驳道，随后又怔了怔。

　　咦，奇怪，明明小豪哥哥都趁我酒醉把我那样过了，为什么我还要……维护他呢？

　　“啧啧啧，女大不中留呀，晶晶妹妹的胳膊肘这么快就往外拐了，为了好情郎都要凶娘家人了。”小玉摇了摇头，“不过没关系，情人眼里出西施嘛，只要晶晶妹妹觉得好看就行。”

　　“……”晶晶真是懒得理她的发癫，接着问道，“那，小豪哥哥他，真的……？”

　　“嗯，真的哦。”小玉道，“真的吻下去了。”

　　“！！！”

　　看着萝莉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小玉好奇地问道：“怎么，那还是晶晶妹妹的初吻吗？晶晶妹妹的反应很大呢。”

　　“不……跟初不初吻没关系啦……”

　　晶晶想起来暑假里那一次爸爸抱着自己的热吻，不由得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把初吻给了爸爸。

　　可是，就算不是初吻，就算被小豪吻的时候自己并不清醒，没什么感觉，可听到小玉口述这件事，晶晶的心里依旧一阵发堵。

　　以往跟小豪一起的时候，小豪并不是没有想要吻她过，但都被她坚定地拒绝了。虽然她自己心里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跟小豪接吻这么反感，但萝莉至少知道，自己想要把自己尽可能多的“纯洁”，留给自己深爱着的爸爸。

　　可是没想到，就因为出来参加一次漫展，住了一晚上酒店，自己的嘴唇，甚至是自己的第一次……全都……

　　晶晶觉得自己欲哭无泪。

　　小玉虽然看不懂晶晶的内心活动，但晶晶毕竟也只不过是个○1岁的萝莉，情绪全都写在了脸上，就算是傻子也看得明白她的难过。

　　“如果不是他，那可就轮到别人了哦，我看大家都挺乐意当那一轮的输家呢，难道晶晶妹妹希望别人来吻你吗？”小玉熟练地用打趣的方式开解道，“还是说，晶晶妹妹昨晚看中了在场的哪个其他的男生，喜欢上了其他的男生了？我看社长就挺……”

　　“我没有！”晶晶突然扬起了头，大声地反驳，“我才不会喜欢别人呢！”

　　“哎呀呀……”小玉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像小兔子一样乖巧的晶晶妹妹也有会生气的时候呢。”

　　“唔……对不起，我不是……”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情绪有多么失控，晶晶就像被针扎破的气球一样一下就泄了气，“我不是故意对小玉姐姐那样的……”

　　“没事啦，晶晶妹妹不用道歉。”小玉像是见多了这样的场面一样，“有情绪的时候，发泄出来可比憋着要好得多哦？晶晶妹妹要是还想发泄的话，姐姐我可以继续听你倾述的哦？”

　　“不，不用了啦。”晶晶害羞地低下了头，“我……没事的。”

　　“看来晶晶妹妹还没准备好。”

　　小玉又一次抱住了像鸵鸟一般藏着自己的萝莉，吃吃地笑了起来。

　　“看得出来，晶晶妹妹是很传统的女孩子呢，对接吻这些事情在意得不得了。我还记得我跟晶晶妹妹在游戏里第一次聊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晶晶妹妹可爱的反应呢。”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晶晶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这样不对吗？”

　　“也不是不对……我在晶晶妹妹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整天只想着去哪里疯玩呢，根本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 小玉笑眯眯的，“倒不如说晶晶妹妹真的很早熟呢，明明才六年级，都已经会在意这些事情了。”

　　“唔……才，才没有……”晶晶羞赧道。

　　并没有过多在乎晶晶的傲娇，小玉接着说道。

　　“我刚上初中那会儿，也有人跟我表白呢，那时候我才逐渐意识到自己应该跟男生们保持距离，也有了自己喜欢的男生，却又因为作为女孩子的矜持无法开口。就像现在的晶晶妹妹一样。”小玉缓缓地述说着自己的过去，“后来……我认识了社长他们，我才意识到自己以前有多么天真。”

　　“如果有喜欢的人，就要大胆去爱，想要和喜欢的人接吻，就要大胆说出来。不然总有一天你肯定会后悔的。这就是我作为‘过来人’给你的劝告。”说到这里，小玉的情绪也有了一丝低落，“不过现在跟晶晶妹妹说这些，晶晶妹妹肯定听得不是很明白吧。”

　　“嗯，嗯……”

　　“总之，如果晶晶妹妹你是真的喜欢你那个‘小豪哥哥’的话，姐姐我肯定会想尽办法帮你们在一起的。”小玉突然又笑了起来，“只要晶晶妹妹愿意，我也可以给晶晶妹妹当狗头军师哦。”

　　“我……”

　　晶晶听了小玉一番信息量很大的话，确实仅仅是听得似懂非懂，但她也听得出来小玉话里对她的真诚与友好。

　　“我也不知道……不过，狗头军师是什么？”

　　“嗯~抱歉抱歉，是我一时伤感，说的太多，把晶晶妹妹都说迷糊了。其实狗头军师就是恋爱咨询师啦，晶晶妹妹以后要是愿意的话，有什么恋爱的问题都可以找我问哦。“小玉吐了吐舌头，又恢复了原来的俏皮样子，也不等萝莉害羞，又接着说道，”那回到刚刚的问题，晶晶妹妹希望让别的男生吻你吗？”

　　“我不要。”晶晶的语气很坚定。

　　“所以咯，我觉得让你的好哥哥来吻你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啦。”小玉敲了敲自己的腮帮子。

　　“唔……”

　　也不知道是因为小玉的关心，还是因为刚刚的“发泄”，虽然还是那个问题，但晶晶觉得自己已经没刚刚那么难受了。甚至她都开始觉得，小玉的歪理邪说竟然有几分道理。

　　比起那几个不怀好意地讨论自己的屁股的男生来说，虽然还是不太情愿，但果然还是小豪哥哥来吻自己更好一些吧，反正自己都已经被他摸光了全身了……

　　可是，心里还是觉得太不高兴，是为什么呢？

　　就在萝莉自顾自地失落的时候，小玉又接着说了下去。

　　“再说了，晶晶妹妹当时可没有拒绝呢。”

　　“啊？我？怎么会……”

　　就算小豪哥哥已经是最好的选择，可自己怎么可能没有拒绝呢？以前他趁自己快要高潮，想要吻自己的时候，自己都会坚持拒绝的呀。

　　“可我以前，他……咦，不对呀。”晶晶说着说着，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小玉姐姐刚才不是说，那时候我已经醉了吗？”

　　“对啊。”

　　“那我要怎么拒绝啊！”晶晶吐槽道。

　　“虽然当时晶晶妹妹是醉了，也去沙发上休息了，但又没有醉晕过去，依然还睁着眼睛，也还能说话啊。”小玉挺了挺她的小胸脯，理所当然地道，“当时所有人可是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跟你那个好哥哥脸贴脸凝视了很久，你才别过脸，点了点头，明显是同意了他吻你的。这可没法抵赖哦。要不是看你同意了，社长他说不定还会……那个……还会保护你呢。”

　　“……。”

　　晶晶瞪大了眼睛，就连小嘴也微微张开，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明显被这冲击性的事实给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难道，自己就是那种醉酒之后就水性杨花，谁来都可以的女孩子吗？

　　“不过你那个小豪哥哥也真不争气。”小玉继续道，“明明他看上去还挺莽撞的，连社长都敢顶撞，我还期待着能看到他给你来一个深吻呢，没想到他只是在你嘴唇上蜻蜓点水地轻轻点了一下就结束了。这时候还装什么君子啊，真是不解风情。别说换了其他男生来了，就算是换我来，我也一定要跟晶晶妹妹来一个法式湿吻，好好尝尝晶晶妹妹的味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晶晶听着听着，秀气的一双眉毛纠结地皱了起来，就连小玉几乎是性骚扰一般的发言都没心思去理睬。

　　小豪哥哥居然没有趁这个机会做他一直想对我做的事……所以他来亲我，真的只是为了来保护我吗？虽然除开那些“协议”以外的事情，他确实一直都在努力地保护我，我也一直很相信他，可是昨晚他却把我……

　　“小玉姐姐等一下。”晶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打断了还在絮絮叨叨的小玉，向她问道，“那小豪哥哥，当时喝醉了吗？”

　　“嗯？应该是喝醉了吧。他的脸色那么黑，我可看不出来他有没有喝得满脸通红。”小玉说道，“不过，他亲了你那一下之后，就把你抱起来，摇摇晃晃地带你回卧室休息了。他摇晃的幅度很大的，我和珈珈都很担心他会抱着你摔倒呢。我觉得他那个时候应该是已经醉了吧。其他几个男生也看得出来他一副随时可能要摔倒的样子，也有站出来想帮着他抱你的——其实是想占你便宜的那种——不过都被他拒绝了。那家伙高高壮壮的，他不肯把你放下来，也没人敢抢着去抱你呢。要我说啊……”

　　小玉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晶晶却听地有些心不在焉了。

　　原来，是因为他醉了啊……

　　虽然她以前没喝过酒，但仅仅是看书看电影也能知道，人醉了之后是会胡言乱语，做出一些平时不会做的大胆举动的。

　　以己及人，既然自己醉了酒之后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甚至干了不像自己会做的事情，那小豪哥哥他也许，也是因为醉酒，之后才……

　　原本纠结地把刚铺好的崭新洁白床单用力攥在手心里的小小萝莉，突然有了一丝释然。

　　………………

　　也不知是本就过于外向开朗的性格使然，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小玉就这么拉着晶晶在大床上胡扯闲聊，有时候促狭地问她和小豪的关系，有时候八卦一大早就跟社长和社员们一起去了漫展的珈珈，有时候又聊她自己。

　　晶晶虽然早熟，但毕竟还只是个孩子，注意力很快就被小玉的八卦所吸引。虽然偶尔聊到私密的话题的时候，小玉毫无顾忌的“淫词浪语”会让她害羞地想把脑袋钻到床缝里去，但青春期女孩心中对性的好奇心终究是战胜了少女的矜持。

　　不管是小玉和珈珈的初识，还是两人一起加入这个社团的过程，又或者是小玉自己吐槽被她的哥哥性骚扰的故事，不知不觉间，晶晶竟然开始听得津津有味起来。

　　“……总之，哪有男人不好色的？每个男人都是大色狼，只不过有的会立刻行动，有的会藏在心里罢了，就算是哥哥也不例外。”

　　小玉一副头头是道的情感大师的样子，尖锐地锐评着“男人”这个群体。

　　如果是一个成熟的社会人在这里听到她的高谈阔论，一定会哭笑不得地在她可爱稚气的小脸上用力捏一捏，叫她去好好读书，少想这些有的没的的东西。不过可惜她的听众是一个比她年纪还小，连一点点懵懂的恋爱经验都还没有的幼女，对于这位学姐分享的经验，幼女完全没有去分辨是非的能力，只觉得她说的都是对的。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晶晶已经在心里默默地对小玉的歪理邪说点了点头。

　　毕竟，小豪哥哥就不说了，每次都是得寸进尺想要对自己做更多色色的事情，甚至就连平时一本正经的爸爸，前几天自己坐到他身上的时候，那个东西也会变得又硬又粗……那不就是想色色了吗？

　　晶晶满面红霞地回想着，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已经逐渐开始习惯用色情的角度思考起问题起来。

　　“就算是你不停地拒绝，他们也会锲而不舍地占你便宜，吃你的豆腐。”小玉看晶晶听地认真，拍了拍她那不怎么明显的胸脯，继续洋洋得意地道，“所以，还不如给他们一些甜头，允许他们摸一摸，偶尔揩揩油。让他们摸一下，身上也不会掉块肉，反正舒服的是自己。自慰的时候还要嫌手指累呢，让他们代劳，自己只用躺着享受不好吗？对吧，晶晶妹妹？

　　晶晶正听得入神，听到这个问题，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才意识到什么，连忙面红耳赤地又摇起了小脑袋。

　　“嘻嘻，晶晶妹妹还真是容易害羞呢。”小玉说道，“晶晶妹妹也不用这么急着否认啦，舒服就是舒服嘛。我知道晶晶妹妹的观念比较传统，只想跟喜欢的人做，不过就算是这样，只是抠抠摸摸的话，也没什么啊，那么舒服的事情，喜欢做又怎么了？我们女孩子就不能追求肉体的快感了吗？”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罪恶，小玉还在理直气壮地对着才只有○1岁的幼女宣扬着自己的淫乱“教义”。她越说越嗨，不仅仅满足于此，意犹未尽地还想继续说下去，但她曲线姣好的小腹却不争气地“咕”了一声，打断了她的长篇大论。她这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咦，几点了，肚子怎么饿了？外面的太阳都这么大了，不会已经到吃午饭的点了吧。”小玉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看，“咦？！都已经快1点了？！”

　　“已经这么晚了吗？”晶晶也有些意外。

　　“虽然你说了不要他进来打扰你，但那个小豪还真就在外面就这么等着，一句话也不说啊？连到了吃饭的点都不来告诉我们一下。”小玉半是抱怨半是帮小豪开解地说道，“走吧，晶晶妹妹，我们叫上小豪，一起去吃饭。”

　　说完，小玉率先从床上连蹦带跳的蹦了下来。这个刚刚还满嘴“做爱”“小穴”的淫乱初中生，直到这个时候才终于显现出了一丝萝莉应有的率真和可爱。

　　“嗯……”

　　经过小玉的一番开解，晶晶的心情终于好了不少，也有些想吃东西了，对小玉说要叫上小豪一起的事也没什么意见。她习惯性地就想从床上爬下来，可她才刚刚有了动作，就立刻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嘶……好疼……”

　　“怎么了？”小玉凑上来关心道，“是你那里还在疼吗？”

　　“嗯……”

　　晶晶泪眼汪汪的，满眼眶都是剧痛下盈出来的泪水。好在停下动作之后，那股火辣辣的剧痛 一下子就不那么明显了。

　　“不应该啊，明明你都歇息了这么久了，按理来说不会还这么疼吧……”小玉想了一会儿道，“难道是你的小豪哥哥那里太大了？”

　　“啊？我，我也不知道……”

　　小豪哥哥那里算大吗？看上去确实是跟恐怖的巨兽一样，特别是它“勃起”的时候，就连自己给他做足交的时候，两只脚加在一起都有些夹不住。

　　萝莉在心里偷偷对比起了自己记忆中小豪的那根东西，跟自己看到的“学习资料”里的男优的大小。

　　果然……小豪哥哥那里大得有点过分了吧？那么大的东西，昨晚真的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来了吗？

　　晶晶心有余悸地想着。

　　“我就只是开个玩笑啦，别紧张别紧张。”小玉摆了摆手，“不过你这样好像确实伤得挺严重，要不我给你网购一点外敷的伤药吧？至于午饭，就叫小豪他点外卖好了。”

　　“啊？这个伤……还可以敷药吗？”晶晶大开眼界。

　　“当然能了，这方面我可是专家。”小玉坐了下来，坐在了萝莉的身边，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说漏了嘴， “但是，之前你的伤不是还没这么严重吗？”

　　“我也不知道……”晶晶摇了摇头，羞赧道，“早上的时候，我的小……那个，下面虽然也很疼，但是也有点感觉麻麻的，就没那么难受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反而那么疼。”

　　“嗯？”小玉听到晶晶说的话，愣了一下，然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急切地追问道，“麻麻的？是不是感觉那种酥酥麻麻的，像是一直在被人抚摸一样，虽然很疼，但那种疼痛却让你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晶晶被小玉这突然的反应吓了一大跳，也没顾得上再去害羞地掩饰什么了：“啊……嗯……好像是……是的吧……”

　　“你早上的时候怎么没告诉我？”

　　“小玉姐姐早上也没问啊……”晶晶的声音弱弱的。

　　“那我现在问你，昨天你喝了酒之后，是不是感觉自己就像在梦里一样，分不清是现实和梦境？”

　　“是呀。”晶晶一脸莫名其妙地问道，“那不是因为我醉了吗？”

　　“你……你是醉了，但那是因为……”小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难怪你醉的那么快……等等，我记得那个小豪喝的也是你的酒？”

　　“是啊，怎么了？我醉之前还记得的就是这件事……” 晶晶的眼里浮现出了大大的问号，“小玉姐姐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我忘记跟他们说了。”小玉往床上一瘫，喃喃道，“昨晚你们不该喝那个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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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丫头明明说了晚饭要回家吃，怎么还没回来呢？

　　我看了一眼桌上早就已经做好的饭菜，不知道第多少次抬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原来才六点过，刚刚到晚饭的点而已。

　　我摇头哑然一笑，笑自己的患得患失。

　　也不过才一晚上没见面而已，我就迫不及待成这样吗？这股要见面之前的焦急等待，忐忑不安，简直就像我还年轻时跟雪热恋的时候那样……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离不开女儿了呢？是女儿在暑假里偷偷把我拉到一旁告白的时候，还是就在前天，开心地穿上我为她买的cos服，巧笑嫣然着大方地对我这个父亲展示她姣好的身材的时候？

　　我也不知道。

　　我总是居高临下地审视女儿对我的感情，自以为能把控好女儿对我的爱恋的界限，也自以为自己把控好了和女儿的距离，以为自己随时都能从这种畸恋中抽身，却从没有想过，我自己对女儿的爱已经变质到了何种地步。

　　也许我早就爱上了小小的心里满是我这个父亲、再无他物的女儿了吧。

　　我长吁一口气，来到了阳台，打算抛开这些思绪，放松一下。我仰起头望着天空，看着霞光下的白云缓缓飘过，心境也宁静了不少。

　　就在我琢磨着饭菜有没有变凉，要不要把饭菜端回锅里再热一热的时候，背后“咔哒”一声轻响，大门被人用钥匙打开了。

　　我扭过头，正看到小豪背着旅行袋推门走了进来。

　　“姐夫，我们回来了。”小豪跟我招了招手，算是跟我打了个招呼。

　　这小子竟然学会了打招呼，还真是难得，要知道这小子几个月前在岳父母家见了我都不会抬起眼皮看我一眼的。不过这还不是唯一让我奇怪的地方……

　　“‘我们’？” 我探头往门外望了望，并没有看到女儿的身影，“晶晶呢？”

　　“呃，晶晶妹妹她……说她想走慢点，就落在了后面，不过应该也快到了。”小豪匆匆地把装着女儿衣物的小包往她的房间一丢，就躲进了自己的房间，临关门前跟我打了个招呼，“我还不饿，晚饭我就不吃了。”随后也不等我答应，他就“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这熊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我皱起了眉头。

　　不过仔细想想，这混小子也不是第一天这么我行我素了了，而我也早就习惯了，这才是他本来的真实性格，要是他真的像刚回来那样礼貌有加，那才奇怪呢，我本来就不该对他抱有什么太高的期待太对。而且他的身体壮得跟牛一样，身高也已经长得非常高了，就算一顿不吃，倒也没什么让人担心的。

　　真正让我疑惑担心的，是我可爱的女儿。

　　女儿想走慢点，所以就落在了他的身后，没有跟他一起回来？这算什么鬼扯的理由？女儿从来都是乖巧听话，怎么可能随便耍这种小性子？就算我是傻子，我也听得出小豪这话里的问题。

　　除非……难道是这俩小只闹矛盾了？

　　我靠在餐椅上，还在思考着女儿跟小豪分开走的原因，大门就又一次传来被钥匙拧开的声音。

　　女儿背着她粉色的学生小背包走了进来。她已经褪下了出发时穿着的白色汉服，换上了一身便装，不过一袭长裙的汉服对于本就恬静的女儿来说，显得有些过于文静了，让女儿看上去就像是水墨画里的古韵美人儿一般，虽然美是很美，但有点太没有烟火气了。倒是她现在穿着的普通的T恤加百褶短裙，虽然不如精心制作的汉服那般华丽，但反倒让她看上去更加亭亭玉立、更有青春感一些。

　　不过女儿眉头微蹙，看上去像是不太舒服，又像是在沉思什么的样子，那忧愁的表情跟她那精致可爱的小脸完全不搭，但依旧相当惹人怜爱。

　　西子捧心，也就不过如此吧？嗯，虽然这个西子现在的年纪还太小了点，但谁又说得好未来女儿会是多么惊艳动人的美少女呢？

　　“晶晶？”

　　“啊，爸爸。”

　　我向女儿招了招手，女儿把小包轻轻放在玄关门口，略显踟蹰地向我走了过来。

　　奇怪啊，这跟我想象中女儿一回家就会飞扑到我身上挂着的场面完全不一样啊。是我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还是女儿变得矜持了？

　　“怎么，才一晚上没见，就跟爸爸这么生分了？”我开着玩笑，拍了拍身边的椅子，“过来，来靠着爸爸坐。”

　　“唔……才没有跟爸爸生分……”

　　女儿虽然情绪低落，但还是乖乖地听我的话，来到了我的身边，但她看到木质的餐椅，却又突然露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嗯？你怎么不坐？”我问道。

　　“那个，我只是在看爸爸今晚做了些什么菜，马上就坐。”

　　就像是凳子上有刺一般，女儿听了我的话，这才下定决心，小心翼翼地缓缓坐了下来。

　　虽然觉得女儿的表现有些奇怪，但我等了这么久才好不容易能终于能见到想念了许久的可人儿，我也不愿意煞了风景，就找了个话题随意道。

　　“小豪刚刚自己一个人先回来了，回来之后就一副谁也不爱的样子，自己一个人回房间去了，连晚饭都没吃，是他犯了什么错惹你不高兴了吗？”

　　嗯，虽然我猜是他们俩闹矛盾了，但怎么想，女儿都不会是犯错的那一方，肯定是小豪这熊孩子闹了什么幺蛾子出来，这么问准没错。没想到女儿却慌张地摆起了手。

　　“没有没有！他什么都没做，爸爸不要责怪他。”

　　嗯？这丫头怎么突然开始维护起小豪来了，这两小只不仅没闹矛盾，关系还变好了吗？

　　“没有就没有，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我哭笑不得地看着平时文静的女儿惊慌失措的样子，“难道说，这次错的是我可爱的女儿？”

　　“唔……”女儿既没承认也没否认，情绪突然又低沉了下去。

　　嗯？难道真让我说中了，这次犯错的是女儿吗？所以她表现才这么奇怪？不过她又能做了什么错事，让她这么惊慌不安呢？

　　本来是想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但女儿突然的沉默反倒让氛围有些尴尬。我总不能真的去问女儿究竟犯了什么错吧，看女儿这么惴惴不安的样子，要是我搞得不好，恐怕一不小心就弄成了火上浇油。

　　说起来，我也已经习惯了女儿的完美，除开在学校受同学排挤以外，她已经很久都没让我操心过了。今天女儿骤然露出一副犯错的孩子的表情，反倒让我有些不太适应，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像一只小兽一样惶惶不安的女儿。

　　就在餐桌上的气氛变得尴尬沉闷的时候，女儿突然开口了。

　　“爸爸。”

　　“嗯？”

　　“我，我想坐在你身上。”

　　“嗯……嗯？！”我惊讶地扭头看向女儿。

　　虽然说前天跟女儿一起挑衣服的时候，女儿也是这么坐在了我的身上，但那时女儿是气鼓鼓地撒娇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坐了上来，而且那次毕竟是在我的卧室里，门也关上了。但就算是这样，我都很是心虚，害怕被小豪发现。

　　而现在，我们可是在客厅旁的餐厅里，如果女儿坐上来，只要小豪出来上个厕所什么的，打开了他的卧室房门，一眼就能看到我们。

　　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

　　“唔……如果不行就算了……”看我没有立刻同意，女儿就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般，一下子就彻底焉了下去。

　　“没有，怎么可能不行呢？晶晶你想要找爸爸要什么都可以。”我赶紧张开了双手迎向女儿。

　　真是，我刚刚究竟在想什么。年幼的女儿坐在爸爸身上，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我怎么老想得像是害怕被发现跟女儿在偷情一样？

　　虽然我也不否认我确实想跟我漂亮地有些过分的女儿偷情就是了。

　　女儿看到我张开的双手，终于勉强地笑了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挪到了我的怀里。她的身子还是那么软，就像是轻轻一揉就会被揉化一样，只是这一次，女儿的身体明显在微微地颤抖着，像是害怕着什么一样。

　　“怎么啦？”我轻抚着女儿的后背，“在漫展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女儿低低地应了一声，突然转过身来，正对着我，跨坐在了我的身上，一双纤纤藕臂环在了我的腰上，也顺势把小脑袋埋在了我的胸膛上，声音模糊不清地说道，“我只是……想爸爸了。”

　　虽然我的手只隔着薄薄的裙子，直接托在女儿的小屁股上，但这次我却没有任何旖旎的想法，也没有再去担心万一小豪出来撞见我跟女儿这样暧昧的姿势该怎么解释。我放下了心里的一切烦恼，就这样享受着跟女儿在一起的片刻宁静，抱着女儿很久，我才低下头用嘴吻了吻女儿的头发。

　　“我也想你，晶晶。”

　　然而我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胸口传来的只有女儿均匀平稳的呼吸声。我低头一看，原来女儿已经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我苦笑了一声，不知道自己是该为女儿没听到我的深情告白而感到失落，还是该为女儿能在我的怀里能这么快地入睡而感到欣慰。

　　女儿还是个小不点的时候，每当她不安地又哭又闹，吵得我跟雪都难以入睡的时候，我就这样抱着她，哄她入睡，而她也确实像对我的怀抱有什么特殊的感应一般，只要我抱着她，她就能很快睡着。

　　但自从女儿有了自己独立的卧室以来，我就再也没像这样抱着她哄她入睡了。特别是女儿这么早熟，我以为自己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没想到有这么一天，女儿会主动钻入我的怀里，而且根本不需要我哄她，只需要我把她拥入怀中，她就可以安心地睡着。

　　说起来，女儿最近对我是越来越主动，也越来越大胆了。说不好，女儿比她小时候更依赖我了呢。不，其实女儿现在也还是算是“小时候”的年纪吧。

　　我心里满是杂乱的杂思，把软绵绵又轻飘飘的女儿抱了起来，把她抱回了她的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后，才离开了房间。看着满桌已经毫无用武之地的丰盛菜肴，忍不住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两小只都没有吃上我做的晚饭，我自己也没了什么食欲。草草地扒了两口饭，把剩菜放进冰箱，我就没什么事可以做了。

　　我只好早早地洗漱好，回到自己的卧室里，无聊地躺在床上翻看起了一条又一条的短视频。可我平日里就不爱看这些东西，在假期漫长的夜晚里用这些东西打发时间更是无聊透顶。还没到九点，我就早早地打起了哈欠。

　　就在我抵挡不住困意，琢磨着要不然今天干脆早点睡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有一个瘦小的黑影从门外一闪而过。

　　“晶晶？”

　　走廊一片漆黑，我完全看不清这道黑影的相貌，但这道黑影躲闪我的目光时飘起来的一头长发，显然只能是女儿。

　　虽然不知道女儿为什么在我的门外躲躲闪闪的，但既然女儿已经醒了，我也正好想陪女儿多聊聊天。毕竟是难得的假期，结果反而让女儿离开我了整整两个白天一个晚上，我也会觉得有些寂寞。

　　“有什么事就进来跟爸爸说吧，躲着爸爸干什么。”

　　“唔……爸爸发现了？”

　　女儿见已经被我捉住，只好不再躲藏，从门外的墙角里钻了出来，缓步走进我的房间。她醒来显然已经有一会儿了，不仅换上了一袭白色的睡裙，脱掉了脚上的白袜，只余一抹惊艳的白皙赤足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展现在我的面前，就连刚刚有些杂乱的一头青丝也已经梳得整整齐齐，再加上她怀里双臂交叉在一起抱着的大型海豚抱枕，完全就是漫画里我见犹怜的小萝莉的形象。

　　“我刚准备休息，一抬眼就看到有个鬼鬼祟祟的小可爱在偷窥我。” 我笑道，“说说吧，有什么事能让我可爱的女儿对爸爸都要躲躲闪闪的？”

　　“我……”女儿面对我开玩笑一般的调侃没有辩驳，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害羞或者撒娇，反倒是显得有些犹豫，也有些不安，过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般开口道，“今晚我想跟爸爸一起睡……”

　　“嗯？”我意外地挑了挑眉，然后笑道，“我记得你六岁的时候就吵着要自己的房间了，现在你都快○2岁了，怎么反倒还要黏着爸爸睡了？”

　　“因为……我睡不着。”

　　女儿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对我吐露着平时没有诉说出来的情感，就算只是看着她的眼睛，我也能看到她眼里炽烈无比的感情。

　　“我刚才被爸爸抱着，睡得很安心，但睡着睡着，就感觉爸爸把我松开了，然后我就醒了。”女儿垂下了眼眸，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地道，“我害怕……害怕爸爸离开我。”

　　我很想开个玩笑，说“爸爸又不是像昨天一样离你几千上万米远，只是隔了两道门罢了，不也是在你身边吗。”但我却口干舌燥，张不开口，无法把女儿深情的告白就这么插科打诨糊弄过去。

　　最难消受美人恩，哪怕向我告白的是我的女儿。女儿对我深深的情意，让我恨不得立刻把我能给她的所有都立刻一股脑儿地全部塞给她，把她狠狠地抱进怀里，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告诉她我也想要把她拥入怀中。

　　但一想到家里还有个可能知道我跟女儿之间的情愫的电灯泡，我又不得不克制住了心里的冲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思考同意女儿要求后的得与失。

　　女儿今天异常的主动与热情明显很不对劲，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不是没怀疑过，可能是女儿昨天头一次在外过夜，遭遇了什么伤害。但既然她的这次出行有小豪陪着，我又打了电话去查岗，那个叫小玉的女孩确实陪在女儿身边，女儿自己也说没遇到什么事，三方印证之下，确实应该是没出什么问题才对。

　　难道是女儿昨晚第一次离开我过夜，害怕了一整晚，做了一晚上噩梦，所以才让她有了这么明显的应激反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确实不应该拒绝女儿，让她更加无助与害怕。

　　虽然我知道，如果今晚女儿在我的房里睡，保不齐会被小豪这小子看到。虽说女儿都快○2岁了，按理来说不该还跟身为鳏夫的爸爸一起睡。但仔细想想，女儿在乡下的时候就是跟我睡在一起的，小豪也一直看在眼里，应该不会对女儿睡我的房间里这件事感到多么奇怪……吧？

　　总之，现在还是满足女儿的要求最重要，作为爸爸，也作为女儿最依赖的人，不能让她失望。

　　“爸爸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我安慰道。

　　“那……”女儿迫不及待地开口道。

　　我长吁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如果仅限今天一晚的话……晶晶，你先回房间去把你的被子和枕头抱过来，好吗？”

　　然而女儿却不为所动，抱着她的海豚抱枕，依然定定地站在原地。

　　“我不要。”女儿说。

　　为什么？我不是同意女儿的要求了吗？难道女儿不是那个意思？难道是她要我去她的房里哄她睡觉？是我自作多情了？

　　“嗯？怎么了？你不是说要跟爸爸睡一起吗？爸爸这边可没有你的枕头和被子。”我尽量克制着内心不安的情绪，温和地笑道。

　　“我不想只是跟爸爸睡在一张床上。那样我感受不到爸爸。”女儿一口气把这些足以让外人惊掉下巴的话一口气全说了出来，“既然就今天一晚，我可以……睡在爸爸的被子里吗？”

　　——————

　　10月1日。

　　虽然没能出门，但是在家里黏了爸爸一整天。

　　虽然爸爸应该不认识我cos的角色，但爸爸依然看我看得目不转睛。明明在漫展的时候，被一群大叔盯着，只会觉得惶恐不安，我都不想再cos了，但是爸爸看着我，觉得好开心。

　　爸爸好像也很喜欢我cos的样子，我又喜欢上cos了，嘻嘻。

　　还在爸爸面前跳了刚学的宅舞，爸爸夸我跳的很好。其实宅舞比起我小时候学的舞来说，已经很简单了，不过爸爸好像不知道。

　　不知道爸爸会不会跳舞呢？要是爸爸能陪我跳舞就更好了，好想在爸爸的怀里起舞。

　　还有，爸爸他原来真的喜欢我啊。

　　所以，爸爸拒绝我的时候，说的让我再等等，也许都是真的？

　　晶晶，你要加油啊，努力配得上爸爸！

　　10月3日。

　　小玉姐姐对我真的很好，一直开解我，逗我开心。

　　她一直对我动手动脚的，到处摸我，就连胸部都被她摸过了，她还说什么“晶晶妹妹还需要再发育一点”，明明她自己的胸部也不大。

　　虽然我们都是女生，但被她这样摸，感觉好奇怪。但她摸我的时候不像小豪哥哥摸我那样舒服……为什么呢？因为小豪哥哥是男生吗？

　　中午大家回来休息的时候，她把两个男生拉到一旁去大骂了好久，就连我们客厅里都听得到隐隐约约的声音……是我在去厨房的时候听到说话的那两个男生吗？为什么骂他们？

　　回家的路上，小豪哥哥不怎么说话了，是我伤害到他了吗？其实他也没做错什么……可我……

　　要到家的时候，好害怕爸爸会生气地质问我，然后把我赶出家门。

　　不想回家。

　　我主动留在了后面，想好了一堆理由后才回家。但爸爸什么都没有问我，想好的理由都没用上。只是他好像以为小豪哥哥犯了什么错。

　　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误解小豪哥哥呢？都觉得小豪哥哥是坏人，就连爸爸也不例外……小豪哥哥是不是太可怜了？

　　我白天是不是对他太过分了？明明错的是我才对……就连我都对他生气了，他会不会很难过？

　　但爸爸还是好温柔啊，跟爸爸一起睡觉了。

　　虽然那件事不能跟爸爸说，但爸爸没有讨厌我，我好开心。

　　爸爸的怀里好温暖。果然还是最喜欢爸爸了。

　　10月4日。

　　药效过去之后还是有点疼，还好小玉姐姐把剩下的药都给我了。我学着她抹了一下，感觉清清凉凉的，没那么疼了。

　　前天的事我又回想起来一点点，我看到珈珈姐姐她跟社长做了那种事。

　　但是，我记得珈珈姐姐看上去很舒服很享受，为什么她不疼呢？难道真是像小玉姐姐说的，是因为小豪哥哥那里太大了，所以我才会觉得这么疼吗？

　　可是小玉姐姐又说，越大的越舒服？但我喝醉了，什么都没感觉到。

　　还是说，第二天早起的时候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就是她说的“舒服”？

　　确实……是很舒服啦，但还是疼更多吧……

　　感觉还是手指舒服一些……

　　

　　10月5日。

　　前几天沉迷跟爸爸在一起，玩得太多，也发生了好多事，差点把作业忘了，还好爸爸提醒了我。

　　作业虽然很多，但也很简单，一口气写了好多作业。

　　爸爸主动来陪我学习，又跟爸爸在一起呆了一整天，好开心啊。

　　不过我想坐在爸爸身上的时候，爸爸拒绝了。

　　明明前几天都可以的。有一点点点点点不开心。

　　爸爸说什么小豪哥哥还在家里，别让他看见。

　　其实小豪哥哥早就知道了，笨爸爸。

　　10月6日。

　　小豪哥哥好像在躲着我？都好几天他没有来找我一起玩了。就连游戏里也是，每次我刚一上线，就看到他下线的信息。

　　他是不是讨厌我了？

　　我其实也不想那样对他……这几天我也好后悔。想去找小豪哥哥解释，又害怕他不听我说话……

　　好纠结啊。

　　10月7日。

　　吃饭的时候一直在偷偷看小豪哥哥，但他完全没看我。

　　就连爸爸都问我怎么了。可我不敢告诉他。

　　好烦。

　　今天跟爸爸又在一起玩了一整天，但感觉都没那么开心了。

　　晶晶啊晶晶，你酒醉后失去了控制，小豪哥哥不也是一样吗？两个人都有错，你怎么能只责怪他，对他的关心冷着脸呢？他该多难过呀。

　　明天去跟他道个歉吧。

　　——————

　　十月秋末，即使是夕阳也依然毒辣。

　　虽然早已过了放学的点，整座学校已经空空荡荡的，但学校的运动场上还有一小撮分成了好几个小团体的女生正稀稀拉拉地往校门走去。而其中人最多的一群学生正凑在一起，一边小心地偷看落在最后落单的两个女生，一边小声议论着学校里今天发生的事情。

　　“诶，早上的时候被初中部的男生骚扰的那个女生，应该就是她吧？”

　　“我当时就在现场，虽然她早上的时候穿的是校服，马尾也没放下来，但肯定是她。”

　　“发生什么事了？同学们都在说，隔壁3班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还不知道？早上还没上课的时候，有个初中部的男生过来，找我们年级的一个女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骂的可难听了，整栋楼都听见了，要不是老师听到了赶过来把他带走了，说不定这会儿都还在骂呢。”

　　“就是啊，什么臭婊子，母狗的。张嘴就是这些词，呕。”

　　“母狗？谁偷偷在学校里养了小狗吗？”

　　“哎呀，这个词不是那个意思，你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吗？”

　　“我倒觉得那个男生说的有可能是真的呢。在六年级分班以前，我就跟她同班了，那时候她就经常被初中部的男生送情书了呢。”

　　“真的假的，原来她是那种女生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还听说她白天在学校里装作乖孩子，下午一放学就跟初中的男生一起去老教学楼……”

　　“去老教学楼干嘛呀？”

　　“去亲热呀！还能干嘛。”

　　这群交头接耳的女生们都吃吃地笑了起来，只有一个面相老实的女孩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啊？我看她那么漂亮，还以为……”

　　“什么‘看她那么漂亮’？就是因为她漂亮，所以她才做这些事呀！”

　　“难怪之前我们训练的时候，总有一个好高好壮的男生在对面的主席台一直看这边，是不是就是她的那个？”

　　“我也看到了！我还看到他们放学走一起呢！”

　　“你也看到了？”

　　“原来芊芊说的都是真的啊？”

　　“我就觉得她平时都不爱跟大家说话，一副高冷的样子，原来是傍上了初中的‘哥哥’们呀。难怪看不起我们。”

　　“真是白长了那么好看的脸了。”

　　“哎呀，人家才不在乎呢，人家等下还要跟好哥哥亲热呢。”

　　说着说着，这群女生好像遇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一样，推搡着笑闹成了一团。

　　“就她这样，还做我们的领队啊？”

　　“没办法，谁叫她长得好看，讨老师喜欢呢。”

　　“诶，你们说，她能入选这个仪仗队，会不会是因为跟老师都……”

　　“都什么？”

　　“就是那种关系呀！”

　　“可我听说她们的班主任是女老师呀。”

　　“班主任是女老师，可年级主任是男的呀……”

　　耳边传来这些越来越放肆的造谣，本来默默地走路的小镜再也没法保持沉默，忍不住对着这群女生大吼道。

　　“你们这些下三滥的鸡婆，只敢背后说人坏话，不怕烂屁眼吗？”

　　女生们听到这一声大吼，畏惧地回头看了一眼。

　　“是她啊。”

　　“打架超凶的那个。”

　　“我们还是先走吧……”

　　留着一头短发，比起女生来说倒是更像一个英气的男孩一点的小镜显然对小女生们而言来说很有威慑力。刚刚还在肆无忌惮地编排着同学的女生们也不敢对骂，拉拉扯扯着，快速地逃离了现场。

　　“那个男生告白不成恼羞成怒地就骂你，明明你也是受害者啊。那群混账八婆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瞎说，明明就是嫉妒你长得好看。”看到其他女生们终于闭上了嘴巴，小镜重新坐在了低着头的晶晶身边，忿忿不平地道，“晶晶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会被她们欺负。”

　　“我没事的啦……”晶晶抬起头，脸色有一点苍白，“我早就习惯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下意识拉了拉裙角，试图遮住自己仪仗队短裙下若隐若现的姣好大腿的小动作，证明了她并没有她说的那么不在乎。

　　“这种事怎么能习惯呢？你要是不叫她们闭嘴，她们只会一直说下去。”小镜显然还是很不高兴，“对了，你那个小豪哥哥呢？你叫他帮你撑腰呀。要是她们知道你有这么厉害的一个哥哥，肯定就不敢再这么欺负你了。”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奇怪地说道：“咦？他人呢？今天怎么没来？说起来，他今天中午好像就不在吧？”

　　“唔……他可能有事吧。”晶晶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他……等会应该就会来接我放学了……”

　　“哦。”小镜没听出晶晶话里的不确定，倒是安心了几分，小声嘟囔道，“我就说嘛，他以前每天都来，怎么会突然不来了。”

　　晶晶听到好闺蜜的安慰，情绪却更加低落了。

　　小豪哥哥究竟会不会来呢？应该……是不会来了吧。

　　一股难过的情绪在心中打转，就连眼睛都变得酸涩起来，但晶晶却不能在好朋友面前流下眼泪，只能强忍着，装作自己没有事的样子。

　　“既然他会来接你，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啦。”性格大大咧咧的小镜完全没发现好闺蜜的异常，“我就先走啦，明天见。”

　　“嗯，谢谢你，明天见。”

　　“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小镜故作帅气地背对着晶晶挥了挥手，没能看到她脸上难过的表情。

　　看着好闺蜜逐渐走到消失不见，晶晶整理了一下书包的肩带，最后回头望了一眼已经空无一人的操场，这才落寞地迈开了了纤细的长腿，低着头小步小步地往校门的方向一点点挪去。

　　自己明明是想趁着早上一起上学的时候，去跟小豪哥哥好好道个歉的……可为什么，等到自己跟在小豪哥哥身后的时候，却又张不开口了呢？到最后，一起走到了学校，自己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就连到了中午一起吃午饭的时候，他都只留了条信息，说他有事，然后就一整个中午都没有都没有回家……小豪哥哥，肯定是讨厌我了吧。以后我又要一个人回家了……

　　越是回想，晶晶的心里就越是委屈，眼泪也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就连背后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都没有发觉。

　　直到那个高大的身影伸出大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

　　“抱歉啊晶晶妹妹，我来晚了一点，让你久等了，不过你也用不着这么急着回家吧。”小豪苦着一张熊脸说道。

　　“诶？小豪哥哥？你不是已经回家了吗？”萝莉却像是完全没听到他的话一般，怔怔地问道。

　　“我？回家？为什么？”小豪被萝莉莫名其妙的发问问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在说什么呢。我们平时不是一起回家的吗？没接到你，我怎么会一个人回家呢？”

　　“可是……中午的时候……”萝莉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刚刚还掩藏地很好的委屈。

　　“啊，中午啊，其实我是，嘶……”小豪习惯性地挠了挠脸，却挠到了脸上的创口贴，疼地倒吸一口冷气。

　　偷偷抹掉了眼角的眼泪的晶晶也才注意到小豪脸上的两张创口贴：“你脸上怎么有创口贴？”

　　“呃。贴创口贴还能是因为啥，受伤了呗。”

　　“受伤？脸上？”萝莉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到了小豪的身上，“你干了什么呀，怎么会伤到脸上呢？”

　　“打架了呗，还能是怎么样。”小豪随口应付道。

　　“打架？”这个词对晶晶来说无比陌生，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小心翼翼地说道，“有人打你吗？”

　　国庆节之前才听他说过，因为他是转学生，在班级里也很受排挤。难道是因为这个，所以他也像自己一样被欺负了？

　　“打我？”然而小豪瞪大了眼睛，宛如受到了什么侮辱一般嚷道，“你她……你开玩笑吧，这学校里还有能打我的人？”

　　“啊？那为什么……”

　　“是我把别人揍了，只不过那群小奶狗人数还是太多了，被它们反咬了几口。”小豪无所谓地挥了挥手。

　　“你打人了？”晶晶有些发蒙，声音也有些着急。在善良的好学生眼里，打架是十分严重的犯错。

　　“打了不就打了？”小豪梗着脖子说道，“要是他再犯浑，我还得揍他一次。”

　　“为什么？打人是不对的呀！”

　　“你先别急，你先听我说。”小豪制止了急得快要跳起来的萝莉，“上午课间休息的时候，我趴在课桌上打瞌睡，听到前面有个小黄毛得意洋洋地炫耀他欺软怕硬欺负你们小学部的学生的经历，说什么‘那个妞要是下次还敢拒绝我，我就骂到她在班级里再也待不下去为止’，还说什么‘就算老师来了又怎么样，这学校里的老师没有敢管我的’。”

　　听到这里，晶晶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

　　“我本来也没想多管闲事，但后来有人问他看上的是哪个女生，那个孙子说出了你的名字，我才知道他欺负的是你。”小豪恨恨地呲了呲牙，“所以我就揍了那孙子一顿。那小子嘴上厉害，打起架来却弱不禁风的，我一拳就给他撂倒了。但这小子倒是硬气，挨了我一拳，既不哭也不闹，只是盯着我，叫我中午午休的时候去老教学楼等着。”

　　原来是这样……原来小豪哥哥是为了我才动手打了那个男生的……所以，其实小豪哥哥他并没有讨厌我？

　　“那你中午没回家，就是去……？” 晶晶轻声道，明显联想到了中午小豪消失不见的事情。

　　“呃，对啊，这孙子明显还是不服气，给我甩了狠话，我要是不去的话，估计他还要继续骚扰你，甚至说不定会做更恶劣的事，所以我就去了。”

　　“一般这种情况下肯定是他要喊人来帮忙，几个人揍我一个，这我早就想到了。但我没想到，这孙子叫来的人是真多啊……”小豪郁闷地道，“本来我想把这孙子赶紧撂倒，没想到人这么多，还让我挂了点彩。”

　　“不过好在这孙子倒也不是个孬种，被我弄翻了之后，就干脆地认输了，倒也没继续耍什么小花招。”小豪略有得意地说道，“不仅如此，这小子看我能打，还想要当我小弟呢，以后我在这学校里也算是有头有脸了。而且我已经叫他和他那些小弟不许骚扰你了，你以后也不用担心被高年级的学生欺负了。”

　　看着黝黑少年得意忘形的嘴脸，晶晶不仅没有讨厌，反而像是看到骑士远征归来的公主一样，露出一个笑容。

　　原来……他从来没有丢下我，他一直都在关心我？

　　这一天以来，被高年级学长骚扰时的不知所措，被同学排挤时的悲伤，以为被抛下了的孤单和委屈，在小豪那灿烂的笑容下，都如同明媚阳光下的薄雪一般，迅速融化成了一股暖流，在她的心里生起了一股暖意。

　　这股暖意迅速化为了喜悦和幸福，在萝莉的心里急速膨胀，几乎快要撑破她小小的身体，让她的脚步都轻快了起来，甚至想要雀跃着小跳几步。

　　不过性格内向的萝莉，还是选择把这份幸福全都压在了心底里，只是用最含蓄的方式，把这份快要溢出心底的情感表达了出来。

　　“那个……谢谢……”晶晶细如蚊蝇地小声开口。

　　“呃，对了。”

　　可惜小豪明显没听到她的感谢。他左右看了看，才像做贼一般迅速弯下了腰，附在萝莉耳边说道。

　　“这件事你可别跟姐夫说，我可不想被姐夫唠叨，这件事就作为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好了。我可是为了你才打这架的，晶晶妹妹不会这么忘恩负义吧？”

　　晶晶刚刚还沉浸在自己小小的幸福里，对身边的事浑然不觉，直到被小豪的吐息喷到耳后，觉得耳朵痒痒的，浑身都酥麻无比，就连心跳都快了起来，这才有了反应。

　　“我，我知道了啦！我不会说的啦。” 晶晶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急忙跳开了两三步，躲开了小豪的大脸。才脸红红地嗔怪道，“你真是，不要突然靠我这么近啦……”

　　“呃，不好意思。”小豪误以为萝莉的娇羞是对他的畏惧，直起身子，摸了摸后脑勺，收起了得意的样子，讪讪地道，“哦，对了，我都忘了我还没跟晶晶妹妹道歉呢。”

　　“道歉？为什么？”萝莉歪了歪头，“是因为你中午没陪我吗？没关系啦，既然你是去帮我……”

　　“不是，我是说……”小豪的声音有些迟疑，“前几天酒店里发生的事。”

　　“啊，这件事啊……”萝莉刚刚才开始有些欢快的声音又低沉了下去，沉默了一会儿才又接着说道，“那个……其实我……”

　　“虽然那晚发生的事情我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我也不能只怪你，我也有责任。”

　　晶晶低着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神色紧张但又无比认真，已经决定不再后退的她，说出了早就准备好，在今天早上就应该背出来的台词。

　　“那天我很难过，所以才没怎么理你，我才要说对不起……明明那晚我也喝醉了……”

　　“呃……你先等一等，这事跟你喝醉了又有什么关系？”小豪又一次被搞的一头雾水。

　　“啊？那个，那个，就是……”

　　晶晶结结巴巴地，显然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好的台词会被小豪突如其来的疑问打断。

　　“小玉姐姐说，那晚我也很主动……” 萝莉的脸红如血，声音也低到几乎听不清，就连十根葱白的玉指也不安地交叉在了一起，羞耻地几乎快要把脑袋埋到地里去，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所以，就算我不是……那个……处女了，也不能全怪小豪哥哥，我自己也……”

　　听到这里，小豪意外地挑了挑眉毛。

　　原来她已经不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以为自己已经被我破处了？

　　“所以晶晶妹妹想说什么？”

　　而萝莉那边被小豪这么一打岔，紧张之下，已经记不起来自己原本的台词了，就连原本就不多的勇气也所剩无几。

　　“那个，总之就是……！就是……”萝莉结巴了半天，最后才小心翼翼地道，“小豪哥哥，以后还能跟我做朋友吗？”

　　“嗯？当然能了，我也没说过要跟晶晶妹妹绝交啊？难道我们现在不还是朋友吗？”小豪开心地笑了起来，“我们就像以前那样，可以吗？”

　　这是他发自内心的笑容。

　　本来他以为，萝莉是因为被他粗暴的尝试弄伤后，对自己产生了恐惧，所以在那个早上才对自己避而不见，而那一天后来萝莉也确实破天荒地头一次提出了要跟他分开回家，更证实了他的猜想。

　　那一晚之后，他心中也是惴惴，不知道自己那晚对萝莉强硬的侵犯，会不会破坏他们之间本就不算稳固的关系。毕竟虽然萝莉年幼不懂事，但小豪自己却明白，如果萝莉真的因为害怕而不愿意再听命于他的胁迫的话，他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但他却没想到，萝莉的忍耐度或者说天真的程度比他想象中要高得多。明明她甚至以为她已经被夺走了处女，却依然选择了原谅，甚至是主动地来找自己道歉。

　　对他而言，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了。

　　“嗯！”

　　晶晶也终于如释重负，开心地点了点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踮起脚，像个小妻子一样，小心地伸手戳了戳小豪黑脸上的创口贴。

　　“那你这里……还疼吗？”

　　“嗯？”小豪被萝莉可爱的小动作弄得愣了一愣。

　　虽然已经跟萝莉有了相当亲密的肉体接触，而且她的身体也越来越敏感，对快感的抵抗也越来越微弱，但在情感方面，小豪却感觉得到，萝莉跟自己一直是若即若离的关系。

　　以往的晶晶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就像一只精致的洋娃娃一般，美则美矣，但却少了一分活人的生气。

　　也许是饱受各种来自同龄人的恶意的原因，晶晶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在他人面前戴上微笑和礼貌的面具。小豪并不是没见过萝莉在亲近的人面前露出真正本性的样子，比如在她的爸爸面前，又或是她的那个同桌闺蜜面前，萝莉才会卸下矜持的伪装，变得像大多数同龄的孩子一样活泼可爱。

　　而至于他自己，就算他已经跟她有了亲密的肉体关系，就算他平时跟她一起上学放学，就算他是她手游的玩伴，他也不在萝莉“亲近的人”的列表里，而是“其他人”的一员。萝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像面对其他人一样，总是一副矜持含蓄的模样。虽然很有礼貌，但内心里却依然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若冰霜。

　　虽然他有好几次对萝莉出手相救，让萝莉对他增添了几分信任，但毕竟俩人之间的关系始于一场胁迫，就算萝莉再怎么天真无邪，也会对他本能地保持几分警戒。

　　而这一次，还是他头一次见到萝莉发自内心的主动关心自己。

　　即使小豪并不是什么心理学大师，也能从萝莉的变化里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以前那个卡着萝莉的心扉，不让这道门对他大开的某种障碍，已经消失了，萝莉无心的亲密动作，就是最好的证明。

　　对习惯了逞强，凡事都要装作强硬的小豪来说，头一次感受到来自他那对老父母之外的人的善意，也让他坚冰一样的心有一点融化。

　　这种感觉……还不错。他默默地想道。如果不是没得选，谁又想一直被人戴着有色眼镜看待呢？

　　不过可惜的是，即使能感受到萝莉的关心，脉脉温情也不是小豪的性格。

　　“脸上……确实是不疼了。“小豪回过神，坏笑了起来，”不过我身上的伤可不止脸上这一点，还有其他地方疼得很，还需要晶晶妹妹揉一揉呢。”

　　“揉一揉？也不是不可以……”萝莉清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

　　嗯？她这么简单就同意了？

　　小豪听到这里，有些意外地喜上眉梢，但还没等他来得及高兴，萝莉又接着说道。

　　“那你还有哪里受伤了？”萝莉松下了踮起的脚尖，左右看了看他短袖校服裸露出来的手臂部分，“你身上没其他地方还有创口贴啊？”

　　“呃……”

　　即使是小豪已经教了晶晶很多性知识，但萝莉天真无邪的纯洁本性显然还是占了上风，完全没能理解到这个黄色玩笑的内涵。看着晶晶满脸不解的神色，小豪觉得自己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难受。

　　不过这不也正是萝莉的可爱之处吗？

　　“……算了算了，我哪里都不疼，我们还是先回家吧。”

　　看着萝莉天真可爱的样子，小豪叹了口气，走在了前面。

　　“啊？哦。”萝莉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难道，小豪哥哥是觉得我没有他那样的按摩手法，所以想了想之后，就不愿意让我给他揉了？

　　虽然不懂小豪哥哥为什么这会儿一下子就又不疼了，但晶晶还是正了正背后的小书包，摁住仪仗队的小短裙，小跑着跟了上去。

　　“小豪哥哥，等我一下啦。”

　　“时间已经不早了，再不快点回家，姐夫要生气了，你也不想看到姐夫生气吧？”

　　“可你走得那么快，我都跟不上了……”

　　“你这个小不点步子那么小，当然跟不上了。要是你还是跟不上，要不然我背你？”

　　“才不要！还有，我不是小不点！”

　　“好好好，晶晶妹妹不是小不点，是大姑娘了。但你刚刚跟我道歉的时候说的那些台词，我怎么好像在某部电视剧里听过？”

　　“那，那是你的错觉啦……对，对了，小豪哥哥国庆的时候为什么总躲着我？”

　　“呃……国庆？你是指假期最后那几天？那时候我还以为晶晶妹妹不会理我了呢，所以……”

　　“哦！原来……难怪小豪哥哥刚刚想要道歉呢。小豪哥哥真是个笨蛋。”

　　“我怎么就突然变成笨蛋了？”

　　“本来就是……”

　　天色渐晚，这对奇怪兄妹的交谈声也逐渐远去，直到彻底消失在了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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