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总会在傍晚的鞋柜旁等待雪的放课。
她总要早对方一步，背对着倚在离门最近的那侧柜角，手上提着要更换的皮鞋。却是也不坐下，也不转身——许是最初她还会回头张望期盼，长久下来倒也习惯了——背上硕大的手风琴几乎完全遮住了她纤细的身子。
雪每每先是看见那把琴，以及披在琴壳外青黑的长发。
等待同伴的春会在这时低头刷弄手机，或是把玩那枚六边形的镂空挂饰——十六岁生日时雪送给自己的小玩意，她一直呵护有加。有时手上也会拿些别的东西，雨伞、围巾什么的，视天气而定。
等对方来了，春也才转身走回自己的鞋柜旁，与伊闲谈些什么，同步地换上棕色的皮鞋，并肩走出校门。
雪在高兴时会将步子踢得很高，走在春前面，或是倒着走，两人面对面。
春也不介意与雪一起蹦跳向前——在她那天不用练琴时。
也不知道为什么春总能先自己一步守在那里，好像从最初就一直是这样，渐渐已成为常态。
轮到自己值日时也未担心过门前的的佳人会提前离开，只是雪会加快些动作，毕竟手风琴对于春来说终归还是沉重了些。
她会略带小跑穿过走廊，皮鞋踢踏在已然静谧的学校走廊，回声悠远又清脆。下楼时稍微放缓些速度，台阶上有两条凸起的防滑结构，但被反复踩踏磨损后好像反倒变得光滑的很。她不想因为赶这几秒的时间崴到脚。
同时，她一直不理解为什么要将这些凸起做成两条。脚踩上去后没法正正卡在足弓的违和感，让人不那么舒服。
但想想，纠结这些小事也并不怎样重要。
到鞋柜那，春今天坐在了玄关的台阶上。雪清楚自己这次来的实在是晚了些。
她今天没有带琴，便就只是坐在那，仰着头，墨黑留海隐秘的白皙前额印着夕阳的橙——那慵懒的暖光从玻璃大门外照在她的正面。雪只认出她的背影，反光的原因她并没能再看清更多东西。
雪本可借着从楼梯落下的惯性继续向前，直直扑在她的背上，用热情去表达自己迟到的歉意，即使对方从不介意多等那么一会。但雪最终只是飘落在了最后的平台，每一下落脚都悄无声息。并非想隐藏自己的出现，只是偶然间，好像不忍打破这余晖中仅属于二人的校园宁静。
春是早已发现了她，身体稍稍挪移，在本毫无遮挡的宽阔玄关腾出了一人的座位。
稍微打了个转，避开撒了一地的青丝银河，抚着后半的裙摆坐在离春小有距离的一边。等坐稳了，才又向身边人靠过去，手臂贴在一起。
转头看着对方的眸子，再看看眸子里映出的自己。
伊还是提着自己的一双皮鞋，摇晃中鞋底叩击台阶声音微乎其微。伸直到玄关下的双脚未着鞋袜，白底而淡粉的脚跟就那样落在灰尘之地，大趾交叠摆弄着，足趾纤长可怜。
先是春靠上了雪的肩头，雪便也同样用脸颊贴住了她的秀发的源。鼻腔的共振发出轻微的哼鸣。
“怎么了吗？”雪问，关于那双误入尘世的赤脚。
“湿了，今天不想穿了。”春这样答。
照在脚底的夕阳轻柔惬意，为不知为何而打湿的长袜所曾包裹的，湿润而又些许冰凉的尤物带去温暖的礼物。十位美人舒张了一下，让那光向着更深处流淌，浸染她们的全部。
春挽上了身旁佳人紧贴自己的手臂，两人靠得更近。十指也扣在一起，掌心的温度传递。
能听见对方的呼吸，交叉的十指也随着自己的心跳而充胀。
雪的手要少许硬上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点。
春的手掌跟处有一点茧痕，也是那么一点点。
春眺着雪衣领的第二颗扣子，尚且百般红紫斗芳菲之时，气温倒也怡人。两人的纽扣都习惯性地全部扣满。
并没有什么目的与意义，她视着那枚白衣上的黑纽扣，看着带一抹红色的针线，看丰满胸口拉扯而出现的皱褶。
雪的目光向下一些，她望向春未着鞋袜的洁莲，脚趾翘着，张着，趾甲映着玛瑙的高贵。白净脚背凸起的血管那样明显，似是与指节的心跳同流舞。足弓淡淡的青色线条蜿蜒交叠，像是街道，仿若名画，就这样潜藏在外层细薄的肌肤之下。
光流过趾缝，粉润的趾头变得淡黄晶莹。
美，与那天边的霞光一样动人。
春知道身边人那双清澈而火热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泼在了自己露出的脚背。那目光之炽热，热到她脸颊漾起薄薄红晕。
只是再次舒展与蜷缩脚趾，没有想要隐藏，甚至是希望更多地展示，展示给所枕之人。
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干脆自己闭上了双眼，去彻底感受那比起西落余晖还要热烈数倍的注视；去侧耳倾听雪那刻意放缓的呼吸起伏；去享用那躯体上淡淡飘散出的洗发液的清新，混杂淡淡的汗香。
安静而祥和的傍晚，操场的喧闹声也越行越远，好像只有那光泼在地上、身上才会激起点点旋律，佐以双份的吐息与心跳。
打破宁静的是来自雪那边的一阵摩挲声，没有起身或离开的意思，好像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
但之后，脸颊上细细的刺痒感传来，游过眉骨，滑上脸颊。
“唔嗯……嘤……”春抱怨似的哼哼。不需要睁开眼，她大概也能猜到对方在做些什么。
只是那稀碎的刺痒每次滑动都让她有些颤抖，汗毛早就竖了起来。
微微皱着眉，将那些留有恒痒的皮肤好好在对方肩头蹭蹭，进行撒娇似的抗议。
直到那股痒感袭上鼻腔，对痒的缓解迫切的需要以某种方式迸发——
“哈啾！”小小打了个喷嚏，也才终于睁开眼睛，愤愤看着雪那戏谑的笑脸，和捻着她高梳马尾的末端发梢，似是还在炫耀的指尖。
坏笑着又将那撮青丝靠近她的脸颊，引得伊人不断躲闪。终是嘟着嘴，扣着的十指也松开，半握的双拳轻而快地捶打着雪那本与她相挽的臂膀。
雪只是笑着，笑得像那春日暖阳照射消融的晚冬清凌。捻着发的手也早早抛掉了那捉弄的道具，同是侧着身，去稳稳接住佳人细雨扑面的粉拳。
终于是一方打累了，一方也笑累了，雪也在最后的交锋中握上了那双纤细的手腕。
没有再多的挣扎，也没有更多的语言。两人只是喘息着，吸入古典校园的腐败清新的木香，吸入打闹激起的小小灰尘，吸入淡淡飘散的丝丝汗熏。
被雪抓住的手腕也变得润滑。
春吐出一口气，她又看向了那颗红线钉上的纽扣。
雪扬着嘴角，忘记了呼吸。她看着春。
直到那杏雨梨云的少女再将头抬起，两对眸子又一次倒出佳人的容颜。
对方仍旧是笑着，那嫣然勾起的嘴角将春深深地拉近，把两人牢牢吸引。
越来越近，真就像引力。眼里逐渐看不清对方完整的脸颊，湿润的唇边也开始能感受到伊的气息。
恍惚间连眼神也迷离起来。雪依旧笑着，那被汗水湿润的手指顺着纤细的手腕抵住了春细腻的掌心，滑腻的揉搓，微微带着绵痒。
樱色的唇间只剩咫尺。先将唇瓣敞出缝隙的是春，甚至将那舌尖也探出了些许，渴望赶在口缘之前与对方相接。
雪也是同样，使得最初的触碰变成了舌尖的相遇，但拘谨的双方并未就此缠绵，只是试探性地接触湿润着对方。
“不……在这里的话还是……”春退缩了，她逃离了即将到来的交缠。
雪却不在意，不在意春的抗拒，也不在意此时此地。
“没事的，”她又一次凑了上去，热烈的眸子映照春的瞳孔。
最终热烈的雪花还是飘飘落在了春泥之上，唇齿交合，云津碰撞。
“唔嗯……唔啾……嗯嗯~”也没再多说什么，连反抗也被忘却。春再一次闭上了眼，全心地享受其中。
但贪心的冰晶却并不满足于口腔的交响，那本还留在对方掌心的右手也离开了故地。
“嗯嗯……唔嗯嗯~~”腰间的激痒令春的鼻息产生了杂音，但她也仅只是象征性地避让躲闪，并未多做反抗。
没有经过很久，左手也到了，那纤细的腰被完全地化作掌中玩物。
“咕唔……唔嘻嘻……嗯啾……别闹……嗯嗯啾~”缠绵汹涌的津与柔软交错的舌依旧未能让她说出什么完整的话语，连那因不可抗力而被迫勾起的嘴角也被对方一并衔住，连同清脆的笑声一并吞入腹中。
别进校裙的衬衫没有起到任何保护，从最初的接触开始，二者的衔接就已被入侵的手指所打破。
直接地揉捏在春那柔软的腰肢，纤细却软糯异常，只需要微微竖起指甲去缓缓搔弄，那腰身的主人便会耐不住搔痒而扭动抵抗。
去好好感受，感受那凝脂的温婉触感，感受指尖游走时纤柳的微微颤抖。
“呜呀！嗯啊~”小小的惊叫声还是逃过了唇舌的围堵流了出来，怪也就怪对方非要去捏起一块腰间嫩玉，引得少女一个激灵，这声莺啼便就顺势冲出了枷锁，飘向了空旷无人的门厅。
但并没有什么关系，再是清脆的啼叫也终会渐渐流逝，只剩下门前的鼻息依旧。
春的右手攥住了雪短袖的袖口，就用大指与食指，拎着松垮的袖角。左边握住了对方的依旧在自己腰间作祟的手的手背。
她是想要推开吗？或许吧。亦或是，她想留住这只手，把它留在这，不让它逃开，不让它、它的主人离自己而去。
或许吧。
雪只是把她搂得更紧，抓挠变为环绕，她那提着自己袖口的手腕也被再次攥在手心。唇齿分离，湿润的口腔吞吐热浪，晶莹的丝线搭起舌尖与舌尖的桥梁。
手被温柔地抬起，春也未有任何抵抗，任由雪将自己的那只手臂举过头顶，宽大校服的袖耷落下来，缝隙中森绒稀疏的腋下如隐若现。
雪的靠了过去，鼻凑着手臂的内侧，深深嗅着什么。
“嗯~”春撇过了头，她轻轻叼着自己空出左手的食指，脸上的红霞早已盖过夕阳。
从上到下的嗅食，气息的冲刷流进了被汗水打湿的袖口深处，那里石榴色的肌肤倒映着不知哪里照射下来的光，晶莹剔透。
她想探进去，但袖口对于少女的五官来说还是狭窄了那么些许，不过也足够她享受其中的滋味。
是啊，滋味，那只巧舌又一次伸出，尖端挑拨着那块秘密的圣地。
是舌面的粗糙令春在手指上多留下了一排齿痕，还是那初生茸毛剐蹭舌尖带给这段舔舐多样的节奏与色彩。
“啾……嗯哼……啾啾~”从自己腋下那里传出的吮吸声，舔舐声与闷哼，伴随绵绵不绝又若隐若现的湿润痒感不断侵袭着春那早已混乱不堪的头脑。
只是把身子凑得近一点，再近一点，让那绵密的舌尖更多带给自己微妙的搔痒与快感。她仅依旧衔着自己那根被咬出排排压印的手指，任由呻吟伴着满溢的唾液一并从嘴角流淌而出。
她望着天边即将藏入高楼身后的落日，眼神迷离得不知春雪何时落下又何时消融。
但这仅舌尖舔舐始终还是不够尽兴，索性打了个转，游出了袖口的洞穴，在她玉肘留下长条的唾液痕迹，口中留满咸香。
失去束缚的手臂并未立刻放下，好像是顾虑湿滑腋下浸透衬衫，又好像只意犹未尽，还不愿重新藏起这块宝地。
挽在腰间的手也被收回，始终紧贴的两人终于分离了那么点点距离。
莫约这次是已经结束了。春心头淡淡泛起一丝寂寞，一丝不舍。
雪看出了她的想法，她也同样不舍。
但她并未说过，要就此结束才是。
手再一次落在了对方的裙梢，指背抚摸着花格裙摆尽头那对光滑洁白的玉竹。
春又一次感受到了那投射到赤足之上的炙热目光。
她看向对方，正巧那双热烈也在此时回眸。一时间的停顿，两人的面颊都映照着红霞，即使苍穹外一轮夕阳早已藏身于钢铁森林之中。
那双眼像是在哀求着什么，它们渴望自己身体那末端的尤物。
“真是……小贪心鬼。”暗暗嗔了句抱怨，但她却笑得那样妩媚。
雪也将嘴角咧得更开，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脑后高高梳起的马尾，尴尬而兴奋。
春挪移着，将自己的位置与对方彻底拉远，但这远离是为了更好的接触——白莲绽放在雪的膝上，她们来了。
已不似初见时那样映照晚霞的橙红，在渐起的夜色之中那对赤足，雪白得那样皎洁，宛似盛开的铃兰，荧荧玉立。
她们竭尽全力地翘着，舒展着，想要将自己的每一个角落展示。
像花瓣，像珍珠，像璞玉。雪白背部与粉润的交界也不再荡漾涟漪，光洁如镜，足弓青色的血管交错表明的纹路，在越见黯淡的环境中却那么显眼，那么和谐。
将手搭上脚背，本已有些放松的脚趾再度翘起，似是迫不及待地欢迎。望着一双尤物，她的眼中满是柔情。指背轻抚脚底，扫落沾染其上的点点灰尘，只用指甲最尖端捡走脚掌上残留的袜线和脚跟处尚且黏在其上的小小埃土——它们在柔软的粉色山丘上停留太久了，稍稍陷入的结缔令红润更胜。
脚趾动了动，仅仅是对足跟的小心清理便令水面激起了道道涟漪。
只是这清池的主人也不忍看到波纹泛滥，迅速的调整，那粉润的足心便重新绽放。
既然荡漾因足跟而起，那便索性从此处启程。手指将开始它短暂但美妙的旅行。
“呜哈~”春连片刻都没能忍住，也从没打算要忍住。
手指早已作为这双敏感足底的常客，其上的每一道纹路，每一处弱点都早被雪烂在了心中。
但无论多少次，当修剪圆润的指甲在那不知如何育成的、无骨般柔嫩的脚跟划过，在粉色的落樱之上再次留下一道同自己名字一样洁白的划痕时，她都会兴奋到不可自已。
甚至不自觉地加大握住脚背手掌的力道，想把这双脚底钳死，彻底地搂在怀中，占为己有。去抓挠、舔舐、吮吸……
但她一次又一次将这冲动藏回体内，未让对方察觉到任何异样，只是重新沉浸回那单根手指指尖所不断传递而来的柔软，以及不远处若隐若现的笑声。
她始终是舍不得。
但只是轻抚与挑逗似的搔弄便也足够令她满足、令两人一同满足。
“嘻嘻呵呵……那里……噗噗呵呵~”春早已不去在乎自己所处何地，只有这久违的游戏让她不能自拔。手指到了足弓与脚跟的交界，那块由最细嫩腹地与绵软肉垫相接壤的桃源乡，指甲的经过总会令她嗤笑出身，仿佛是身体都因为这阵绵痒而松弛下来，这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全身，奋力翘起的脚趾也为此颤抖。
但脚趾没有蜷起，甚至连摇晃与抽回的动作都未有出现。
“唔嘻嘻哈哈……等……哈啊哈哈……嘻嘻嘻~不要……不要一直是……噗嘻嘻哈哈哈~”但终于是停留时间太长了，手指在这里大约环绕徘徊了那么十数圈，便已令春到达了极限——脚趾蜷起，但皱褶并不能影响到这块腹地始终的平整。
雪大可就这样继续将侵略进行下去，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选择了停下了手指的活动。
“乖~乖~”温热的掌心抚摸着顺洁的脚背，轻柔到连微微隆起的血管都未被抚平。
但她却抚平了另一侧的沃土，玲珑珠趾又一次挺立而起，骄傲展现出自己的完美。
春也调整好了呼吸，不用过多的言语，足底的手指再一次运动。
并未径直前往足弓深处，这段旅途它选择绕一段小小的弯路，便沿着外侧粉色的山脊缓慢攀登，也借此给了春更多的休息时间。
但这只小脚的尺寸并不能支持过久的遨游，不过片刻手指便登上了顶峰。
“呜哈~嘻嘻~”笑声再度响起，这次是因为来自脚趾根部的徘徊驻足。
手指探着前脚掌淡粉的肉垫，向上滑入一个又一个的脚趾根部，轻轻的抠挠便引得春在嘁笑中混入惊叫。
脚趾们也因为那不速之客的闯入而摇晃开合。那趾缝间传来点点润滑，不知是先前被浸湿的长袜所带去的水润未能被夕阳余热彻底蒸干，还是先前那一番玩闹又让莹浆析出。
“呜哈！咕嘻嘻……好痒……噗呵呵呼呼~”在大趾上微微剐蹭，它便也单独低下头来施了一礼。
此后，便是长驱直入，翻过拇指球这座高山，在山巅稍事休息，便最终大步流星地闯入了足心这块沃土——不知被自己耕耘了多少番的沃土。
比起脚跟与脚掌的厚实软糯，这里的触感反倒是那么轻薄，就只如一页宣纸覆在经络与血液之上，如此吹弹可破，如履薄冰。
所以在最初，旅人收起了自己的指尖，用那同样柔软的指腹去轻触，叩拜，献上自己的最高礼仪。
雪在深深吸气，没有立刻吐出，直到好像望着膝上双脚不知具体何处的眼都些许模糊，才缓缓地，丝般吐息。悠悠荡进尚且湿润的指缝，流过脚底的每一个弧度。
旅人们的兄弟姐妹们也在此地落脚，但也只是缓缓抚摸，用最轻最轻的力道旋转摩挲。
迟迟没有动手。
直到袖口再次被拎住，略显失神的雪回头望向了身边佳人。
她抿着嘴唇，夜色下已有些看不清她通红的脸颊，拽着自己袖角的两指甚至微微颤抖。
但微锁眉头下的那双眸子，却如此坚决，如此妩媚，如此渴求……
雪这才意识到，自己已停顿太久了。
又一次地吞吐，四指拨弦，银铃笑声也随之倾泻。
“唔哈哈哈哈……嘻嘻哈哈哈哈~~”笑声的洪流不断翻滚，双手虽遮在嘴前却毫不阻挡，近乎是以仰面倒了下去，毫不在意地面是否会令自己雪白的衣领沾上灰尘。
没有任何指法与目的，只是轻柔的爬搔，对着那块稚嫩的，未经凡尘洗礼的，被周遭粉润群山围绕的，那足弓深处的敏感。
令她娇笑，令她享受。
终是在这种刺激下无法再保持翘起，但那只潜藏在其后的手却能帮助她维持住这最初也是最终是姿态。
“噗嘻嘻哈哈哈……诶诶！嘻呀啊啊哈哈哈哈~~”她笑着，叫着，未被束缚的那只赤足踢蹬推搡着垫脚的双腿。像是为自己的孪生被欺负而打抱不平，又像是抱怨，抱怨为何这次不是自己受到宠幸。
进军的四姐妹也不局限于足弓，从上到下，她们游荡过了这只裸足的每一个角落。变换着力道为不同的部位带去最真挚，也最刻骨铭心的痒感。
“唔哈哈哈……不行了……嘻哈哈哈哈……受不了……噗噗哈哈哈哈哈~~已经……不行啦哈哈哈哈！”求饶声出现得甚至比想象中还要迟了那么一些。
本已彻底躺下的少女挺立腰身从地面弹起，摆着手，捶打着对方的肩膀。
笑声的停止与爆发发生得同样快速。春愣愣坐在那里，只有急促的呼吸与脚底尚且还未消散的淡淡痒感证明了自己刚刚所经历的一切。
额头滑落的汗水经略黏在嘴角的发丝，沿着脸颊与脖颈藏入了领中。
雪也不再留恋，她清楚，在未来的时日里，还有更多、更尽兴的机会去享受。
但她好像也不想普通地结束今日的嬉闹，她想要更多的仪式感。
于是，索性留那只今日未被照料的玉足在膝头，弯腰同样褪下了鞋袜，露出了那只相比对方稍大几寸，也同样可怜的雪莲。
而后，便缓缓将这单只的袜子交换了主人。
白袜轮廓下的足展现着比赤裸时所不可比拟的风韵与含蓄。脚趾扭动，像是久违了这包裹的触感。
仿若是欣赏出自自己手心的佳作般抚摸观瞧，按压趾缝的凹陷，松软的布料摩挲娇嫩的指跟。
轻轻的嘤咛，春还是抽回了那只不再裸露的脚。
这下是真的结束了。只是春蜷着腿，上下交错不知是应光脚在下还是袜足垫底。
那温暖的白，尚且带着对方的体温，同那双眸一般滚烫。
她翘了翘脚趾，感受包裹中布料的摩挲，回味赤裸下方才的触摸。
雪站起了身，象征性地拍了拍裙底的灰，提着那只借出长袜的光脚小跳到鞋柜旁。
白皙脚底对着春，对着那已然升起的明月，竟如此皎洁神圣
她转头，眼神再次相对，只看得那两对眸子闪着晶莹，嘴角许是也微微扬着。
“走吧。”
“嗯。”
今天回家的路上，两人依旧互相挽着臂膀，蹦跳着踢起那只光腿，两只粉而圆的脚跟早已被故意脱出包围。
“一……”“二！”
将棕色的皮鞋踢甩而出，落地后向上的鞋帮倒映出一天的星光。
明天也会有个好天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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