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唐僧如果得了痔疮，做完手术切下来的部分算不算唐僧肉呢？”
带着满脑子胡思乱想，舰长拿出钥匙打开出租屋的门。
自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终焉律者怎么也说不听。并且表示只有和她登dua郎，她才愿意解除法术。
看来要以普通人的身份过一阵子了。
打开门第一眼就见到衣衫不整的琪亚娜正抱着不知从哪搞来的酒对瓶吹。
看到舰长回来，借着三分酒劲：“你死哪去了！知不知道我都要饿死了！”
好吧，这态度和酒劲没什么关系。
再说芜虚，虽说穿着防弹衣，但防弹不代表能防住子弹的冲击力。
脱下防弹衣一抖，哗啦啦掉下来一大片变形的子弹。
脱掉外衣看着镜子里自己，上半身青一块紫一块的。
“喂！你聋了吗！我说我饿了！”
换作平时舰长还有心情陪她演演戏，装一下舔狗。可现在是又疼又累，两边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好像就要炸开了似的。再被琪亚娜这么一吵……
“闭嘴！”
“嘭！”
舰长掐住她的下巴重重撞到衣柜上，恶狠狠道：“再多说一句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这一下，琪亚娜的酒直接醒了大半。
看清舰长满脸血污下如野兽般的眼神惊恐地点头，一声也不敢出。
“把这里收拾好。”
说罢，走进卫生间，关上门。
琪亚娜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地上的垃圾，每动一下都要转头看看卫生间的门。
热水澡并没有冲掉太多疲惫，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舰长直接走进卧室关上了门，没有理会琪亚娜。
翌日。
“琪亚娜，该起床了哟！”
睁开眼见到床边站着一人，再细看，昨夜的一幕与那骇人的眼神再次出现在脑海里，连忙捂住嘴惊恐得看着舰长，一动也不敢动。
“琪亚娜你怎么了？”舰长关心地询问道：“你昨晚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去接你，回来之后吐了满地，之后就睡了过去。
是不是还不舒服？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
听他这么说琪亚娜恐惧的神情一点点消失，随之而来的是——
“你恶不恶心啊！站得这么近！”
舰长立马退开，堆笑道：“对不起啊，昨晚接你回来时你挺依靠我的，我以为……”
“啊——！烦死了！”
意识到自己出糗的琪亚娜将原因全部怪在舰长头上：“依靠你！谁会依靠你这么个废物啊！”
舰长的笑容有些蚌埠住了：“可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在外面，万一被坏人或是流浪汉给……”
“就算是被流浪汉也比你强！”
舰长还是那副舔狗神色：“对了，我之前托人找关系有结果了，今天我们就可以去接其他人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琪亚娜的表情略微缓和了一些：“没想到你还是有点用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舰长却表现得比涨工资还开心：“嘿嘿，那你就快点换衣服吧！等下我们吃完饭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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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热的天你还穿得这么厚，见不得人啊？”
舰长整理下衣领：“总要穿得正式一些。”
“切，当舔狗当的挺开心啊。”
“怎么？看我舔别人你不开心？”
“哼，鬼理你呀！”
琪亚娜走出卧室：“走。”
舰长立马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好嘞！”
出了门，路过夜店时看到警戒线以及大门上的封条，琪亚娜问道：“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
“昨晚我们走之后发生了火灾，警方怀疑是人为纵火……”
听到这个解释琪亚娜点点头，没再继续问。
由于德丽莎那边的走动取得了效果，整个交接过程异常地顺利。
看着眼前关闭的大门，芽衣等人直感觉有些不真实。
她们没有像琪亚娜那样死不悔改，所以受到的对待相对来说“柔和”了一点点。
“芽衣！”
还没等舰长开口说话，身后的琪亚娜一阵风似的冲到芽衣面前紧紧地抱住了她。
芽衣宠溺地摸着她的头，对舰长说道：“这次多亏了你，谢谢你，舰长！”
接着对琪亚娜道：“来，琪亚娜快谢谢舰长！”
琪亚娜对头对舰长甜甜一笑：“谢谢你，舰长！”
其余人见状也纷纷对舰长表示感谢。
舰长摆摆手表示不客气，同时在心底感叹：这演技不去演戏拿奖真是可惜了。
“对不起！”
芽衣放开琪亚娜突然对舰长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嗯？你这是？”
“对不起舰长！我们做了那种事情，辜负了您对我们的期望！”
舰长轻松一笑：“没关系，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不必这样。”
“如果有什么方法可以弥补我的过错，我一定……！”
“切腹吧。”
舰长的表情只得一瞬又恢复了成了以往的样子。
“您说什么？”
舰长摇摇头：“真的没必要这样，你们自己做出的选择何必在乎我呢？
更何况我只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工具人罢了。”
说着转身双手插兜离去，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幽兰戴尔带着莫名的眼神盯着离去的舰长，甚至没有听到丽塔叫她的名字。
舰长因为看管手下无方被停职，现在女武神们没事了，他自然也就官复原职，而且因为某件事情还得到了一份嘉奖。
这天舰长依然在进行每日必做任务——打扫甲板。
“喂，你那里没有拖干净，还有埋汰地方呢！”
“咋地？去神州东北进修了啊？小嗑唠地挺溜啊。”
终焉律者白了他一眼，换了个话题：“原来您老人家以前的工作是清洁工？”
将水桶拎到身后，拖把浸湿后拧干，仔细地拖着地板。
“长官早上好！”
身后突然出现的幽兰戴尔吓了舰长一跳。
“是比安卡啊，怎么没去训练？有空来找我这个清洁工闲聊？
对了，你想要的花嫁我已经给你买好了，就放在你的房间里。”
按照以往的幽兰戴尔自己一称呼她比安卡，她下一秒就会翻脸离开。
这招用了很多次，而且百试百灵。舰长现在实在没什么心情和她闲扯淡。
谁知道对方听到这个称呼脸莫名地红了一下：“长官，再见到您这个样子我很开心。”
“等下？”
舰长有些宕机的大脑终于想通了这莫名的违和感从何而来。
“长官请讲！”
“你叫我什么？”
“报告长官，按照您的吩咐，我称呼您为长官！”
幽兰戴尔神色端正，严肃地回答道。
“你怎么？算了。”
芜虚现在没心思计较为什么幽兰戴尔还会有之前的记忆，拿起拖把：“没事的话不要打扰我工作。”
“这种事情怎么能让长官您来做！还是我来吧！”
一把夺过芜虚手中的拖把，幽兰戴尔开始拖甲板。
左右无事，芜虚走到终焉律者身旁坐下。
多提一句，因为知道幽兰戴尔不受影响，她并没有想往常一样隐去身形。
想把手搭在芜虚肩膀上却搭了个控，还好芜虚反应快一把抱住了她，没让她的脸与水渍未干的甲板来个亲密接触。
“唉呀，女施主如此热情，险些让贫道把持不住啊！”
终焉律者又气又羞，抬手朝他胸口打去，却听芜虚惊呼一声，捂着脸好像很痛的样子。
“喂，你怎么了？！”
芜虚没好气道：“你打我眼睛上了！”
“可我打的是你胸口啊，怎么会打到眼睛呢！”
芜虚解开外套的扣子，胸口正当中贴着一张黄符。将黄符揭下，一阵流光溢彩，芜虚的外表与体型从“舰长”的模样变回了之前的可爱模样。
“这是幻形符，不然你以为我怎么突然变了样子？”
终焉律者呆住了，一点点靠近芜虚，突然一把将他抱在怀里。
“等一下！我不要平板垫脑！”
“蹂躏”了好一会，才将芜虚放开，顺手还没收了他的幻形符。取而代之的是为他加上了一层认知干扰，简单来说只有特定的人能看到芜虚的模样，其余人眼里的芜虚还是“舰长”的外表。
打闹了一阵后，不知什么时候芜虚枕在终焉律者的腿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看起来就像是在一起生活了许多年的老夫老妻般。
远处正拖地的幽兰戴尔看着这一幕，眼里的情绪一闪而过，随后低下头继续拖着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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