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马场对外开放的第一天，首先举办一场展会，任何高等市民和贵族，只要获得了大公爵旗下商会的邀请函均可参加。不仅所有彭尼，教练和工作人员悉数到场，为了更好服务前来的贵族及市民，双胞胎还通过大管家那边安排了一些大公爵府邸的女仆进行支援。

虽然进行了大量练习，但对艾兰特拉来说，此刻她并没有用上任何礼仪——她被安排了“静态展示”的工作，也就是站在马车旁一动不动接受贵客们的巡礼。格瑞斯也陪着她站在那里，不过显然她欠缺了艾尔西斯那样万全的社交能力，仅仅是行礼就很紧张了，回答问题更是有点磕绊。所幸弥莫薇在一旁帮忙解释，总算过关了。

至于普林斯倒是非常快乐——他被安排负责“动态展示”，驾驭乌拉可拉着马车，搭上感兴趣的贵族在马场内巡游，并且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包括对于彭尼超出经验谈的过度痴迷。

不过要说全场最忙的自然还是艾尔西斯。

第一，她要跟各路客人打好招呼，适时介绍马场的人员，尤其是彭尼教练和其他彭尼给他们；第二，她要根据现场状况指挥调整人员的工作，让客流有序循环；
最后，如果客人被马场的条件吸引，下决定委托，她还得安排时间跟他们签约合同，毕竟委托的内容可能各式各样，还要注意怎么委婉避开无法实现的要求。

热闹的场面持续了大半天，直到临近傍晚的时候才彻底结束。到了晚上，办公室就剩艾尔西斯和弥莫薇两人。

“嗯哼~~~~~~今天的收获还挺不错，原本以为在冬季限制下训练会中断的缘故，应该没什么人立马签约，想不到居然有半数彭尼教练都被预订了。”躺在办公室椅子上的艾尔西斯，手里拿着今天委托的签约表说到。
“我倒是有点担心。从现场看，吸引力都集中在两匹头部彭尼上，而它们是不能被指名的。也就是说你跟他们介绍的彭尼教练或者彭尼，印象如何还是未知。”
“说到指名这里有点奇怪：这次来的客人当中，低阶贵族和高阶市民现场签约的反而不少。按理说他们受自身条件所限，不是应该多考虑一下再来决定吗？”
“恰恰相反吧。以前这些人条件所限，即使有经济基础能购买彭尼，也不懂如何培养才会提升能力，加上他们中不少是业余参赛，其实驾驭技术也欠缺，比赛成绩很难看是常态；现在大公爵开放马场的培训资源，让他们有了参与竞争优胜的机会，自然趋之若鹜。至于高阶贵族对成绩的追求更高，会把自己旗下的培训资源拿来做比对，要花一些时间，所以立刻签约的几乎没有。”
“嗯，你说的有道理。”
“说到签约，请您稍微管管普林斯吧，他的热情是打动了不少了客人，但也狂热到能把客人吓跑，我更怕有人觉得咱们这里全都是像他一样的人。”
“啊哈……晚点我会跟他说的。”

接下来的几周，随着签约的彭尼陆续送来马场，原本空荡荡的马厩变得热闹起来。不仅是彭尼，因为培养范围也包含委托人旗下的工作人员，有几位低阶贵族甚至打算试水中级地下比赛，所以连带送来了奴隶骑手，他们都被安排到空置宿舍。

对于艾兰特拉来说，身边的环境变化不小。

早上的洗漱，自己不再是一个人接受打理，其他外来彭尼无论男女也都跟她排成一列。伊莉丝马场的工作人员除了本职工作，还会指导别家工作人员打理自己的彭尼。眼看这么多陌生的面孔晃来晃去，还会用好奇甚至有些暧昧的眼神盯着自己的裸体，原本好不容易才忘却羞耻心的艾兰特拉又一次压力陡增。但她没有别的选择，性格懦弱的格瑞斯在流程执行上倒是一板一眼，没有任何遮掩拒绝的可能。

接着是训练。这期间会有其他彭尼加入进来，它们听令于彭尼教练，进行正式比赛的练习，包括步伐和马车驾驭指令接收。中途会让艾兰特拉和乌拉可单独出来做一些演示。艾兰特拉再一次感觉到别家马场有些工作人员带着混杂好奇与色情的视线盯着自己——相比之下被自家工作人员当成牲畜而无视反而还更好一点？会这么想都感觉有点悲哀了。

可更悲哀的还在后面——中午吃饭的时候，原本只有艾兰特拉一人使用的食槽，因为其他彭尼的加入而变得拥挤起来。一群人被各种各样的形式束缚着，肩并肩跪在地上，唯一相同的就是撅着屁股将脑袋伸进食槽的姿势。即便隔着头套也能听到旁边其他人的咀嚼声，这样的嘈杂提醒着艾兰特拉，包括自己在内的这群人，为了生存正处于多么悲惨的境地。

吃到一半，她无意识地抬了下头，却看见有几名外来的委托人（穿着华丽），工作人员和奴隶骑手出神地盯着这边，脸上的表情可谓五花八门，有戏谑，有轻蔑，有好奇，有困惑，甚至还有惊恐。也许这跟不同人所处的地位有关，但无论对方处于什么境况，毫无疑问都高于自己。

是的，自己连人都不是，仅仅是个“牲畜”。

正式比赛的培训持续到下午，但艾兰特拉没有继续参加，她被调去执行羞耻感更高的内容——有两名低阶贵族和一名中阶贵族打算参加地下比赛，所以有三匹彭尼和一名奴隶骑手送来马场接受培训。

这时候，艾尔西斯出场了。

“索洛尔伯爵大人，马克男爵大人，查瑟男爵大人，三位贵安。欢迎各位亲临伊莉丝马场并指名培训。”
“你好，艾尔西斯小姐。承蒙大公爵大人的慷慨分享，我等才有幸获取此次培训机会，感激不尽。还请多多关照。”

一番寒暄后，艾尔西斯先向他们介绍三位指派的一对一彭尼教练和格瑞斯——她是以奴隶骑手的身份公开的，为此用了假名，同时原本的皮革头套眼睛部位也从整体开孔换成了密集小孔，将容貌彻底遮挡。

有别于正式比赛，地下比赛的培训最开始的不是步伐和指令之类的技巧，而且如何对彭尼和骑手进行装扮（拘束）并制造“性欲”。

现在，几匹彭尼的身上都穿戴着不同的束具，奴隶骑手也被绑着，但在彭尼教练们的眼中这还远远不够。于是开始围绕彭尼跟各委托人的团队进行商议。

“肘部这里也需要禁锢，可以增加一对皮革镣铐。”
“试着让手臂紧贴后背侧再扎牢皮带。”
“靴子的跟还需要再提高一些。”
“这种结构的肛塞接触效果不良……”
“嘴部密封太不牢靠反而会对口腔造成伤害……”
“对现有皮革束具不满意的地方，大人可以委托伊莉丝马场进行专属定制。”
“如果希望在整个冬季都沿用此套装备建议使用伊莉丝马场工坊特制的乳胶紧身衣。”

……
等等诸如此类的谈话建议此起彼伏。就形式上来说，很像过去骑士长与队长们跟商人讨论装备时的样子。而艾尔西斯就像圆滑的商人，时不时出手将贵族们的兴趣引导到马场工坊的“武器”（商品）上。

然而具体内容全是如何让人的活动范围更加受到限制，提升色情度和背德感；更有甚者，“如何才能让人体各种敏感处产生更大更久的刺激”，“如何通过刺激有效部位产生快感”……

而他们旁边的彭尼跟奴隶骑手似乎仍然不太适应这样的环境，屡屡扭曲抵抗，试图远离甚至挣脱控制。直到有工作人员拿出鞭子狠狠抽打了几下才慢慢顺从下来。

相比之下，手臂回到后手祈祷姿势紧紧束缚、全副武装的艾兰特拉乖乖站在原地被当做典型版本，现在正被一群人围观，几名彭尼教练还上下其手，一边抚摸着特定部位一边向其他人讲解道具的作用和彭尼的反应。

这种彻底暴露在众人视线中，并一一解析身上背德之处的状态让艾尔西斯心跳飙升。她也试图扭动身躯抵抗教练的接触，但脖套、束腰的共同作用让她动弹不得，相反教练们的手倒是越发起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机会碰自己。就在她的恐惧到达顶峰，迈开腿试图违抗命令的时候——

“抱歉，先生们，还请小心一些对待艾兰特拉。”艾尔西斯走进了人圈之中。“请记住，训练尽量不要掺杂个人的欲望；就算是强制的，也要考虑彭尼的接受程度。我们追求的是‘强制下的愉悦’，不管对于欣赏的人还是受训的彭尼都适用。”

听到艾尔西斯的话，彭尼教练们这才收敛了一些。这时艾尔西斯上前，温柔地抚摸过艾兰特拉的脸颊，注视她的双眼，仿佛在说“交给我”。

一股远超艾兰特拉自己想象的安心感充斥全身，她停止了颤抖。这时艾尔西斯出乎意料地用手指拨弄起悬挂在金属胸罩外的“信子”拨片，于是胸罩内侧被夹住的乳头跟着传来轻微的痛感。这样的刺痛非但不觉得痛苦，反而产生了少许快感，让她情不自禁哼哼起来。

“非常好，放松，放松。舒服吗？”

——其实不可能舒服，还充满了羞耻；但是有别于刚才彭尼教练们有些粗暴的对待，艾尔西斯细腻的挑逗手法让艾兰特拉感受到了一种潜在的呵护，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样的快感是一种奖励，并不丢脸；既然作为彭尼，她就可以堂堂正正去享受这样的时刻，甚至短暂忘记了自己周围还有一圈人的存在。

“很好，现在我命令你继续完成你的工作，他们会配合你，懂了吗？各位彭尼教练，你们也明白了吗？”

艾兰特拉跺了一下右脚，并且重新挺起身子，她不再害怕了。

“哦哦！之前在出自大公爵大人旗下马蒂尼商会所提供的邀请函上见过这句话，想不到能从艾尔西斯小姐口中亲耳听到并由你亲自示范，真是大开眼界。”
贵族似乎对这样的反应感到惊喜，使劲拍了拍手。

“让您见笑了，索洛尔大人。其实这是大公爵大人最新制定的彭尼调教方针，您的彭尼和骑手也会在这样的方针下接受培训。具体效果今后就能见到，我们对此很有信心。”
“原来如此……那我真是满怀期待了。”
“如您所愿。接下来是彭尼骑手的装扮和上车演示，敬请参考。卡普拉（彭尼教练），海施（格瑞斯），请上前来，其他人准备开始。”

人群随着格瑞斯和身后的工作人员移动到了马车旁，被晾在一边的艾兰特拉暂时松了口气；呆呆地看着不远处工作人员按部就班将格瑞斯牢牢拘束在地下比赛用的马车上。

彭尼教练丝毫不会怜悯格瑞斯。等工作人员完成拘束，他就若无其事地一边指着格瑞斯各个被束缚的身体位置，一边向在场的委托人团队介绍马车的结构和功能，俨然把她当做马车的一个零件。

可怜的格瑞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双臂弯折固定在腰侧、小腿紧贴大腿固定并大大张开，私处顶着木马般的座位凸缘完全暴露在外。偶尔能听见发出若隐若现的呻吟。老实说艾兰特拉心里挺担心格瑞斯的——就算脸是全部遮住了，但她好歹是帝国公民。不知道她内心会不会因为原本就羞辱的拘束被他人公开围观而崩溃。

不过她的担心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接下来就轮到她上场了——艾尔西斯拉着她的缰绳走过去，移交给彭尼教练。后者指挥工作人员熟练地将其固定到马车上，并将用于控制的道具一一安装到位。她与格瑞斯终于配合在一起，同样暴露于人群之中。不过有了刚才艾尔西斯的抚慰，她的情绪稳定很多；尽管羞耻的结果不会改变，但她能够重拾自制力，将其尽量塞进意识的角落不去理会。

“……原来如此，真是精妙的结构和控制逻辑，比我自己彭尼在用的好太多了。”
“您过奖了，索洛尔大人。我们竭诚为您服务，您可以选择复制这套马车和彭尼的所有装备——当然我们会根据您的要求做一些独特性改动——也可以选择提供您现有装备的图纸，经过我们彭尼教练和工坊的分析来实现更好的改善。”
“哈哈哈，那真是太好了，我正犹豫呢。过几天我就派人送图纸过来，麻烦替我优化一下，我想看到结果再做决定。在此之前，我的彭尼跟骑手就麻烦艾尔西斯小姐的教练照顾了，装备和马车希望能借用伊莉丝马场的，让它们好好体验下。”
“好的，我明白了。”

之后在彭尼教练的指挥下，格瑞斯策动艾兰特拉行驶了两圈，让对方工作人员看清过程；艾尔西斯则离开去处理其他委托了。

随着太阳西沉，艾兰特拉终于能从工作中解放。今天一日虽然训练强度并不如以往，但对心理上的摧残更甚，想到今后自己会长期担当这样受人观察的角色，她内心再次变得有些不安。

——那个家伙接待完贵族就离开了，大概是去忙别的事了吧……真的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呢。

即便她时不时亲昵自己，还送上强烈的热吻，亦或拉着自己翻云覆雨，但是激情过后二人的世界就会迅速归位。她是高阶市民，自己是彭尼，之间的阻隔就如同自己身上穿着的乳胶紧身衣，永远也无法洞穿，反而越来越厚。尽管艾兰特拉不曾承认，但占据她内心一角的念头从未消失：一切的温柔，激情和快感，都不过是那个家伙操纵自己的工具；而自己会为之感动，仅仅是因为彭尼的身份所限。

是的，其他什么也不是。
————

由于双胞胎已经回去，艾兰特拉的比赛管理暂时交给了弥莫薇，她并没有安排任何比赛。所以艾兰特拉跟格瑞斯每天都重复着训练—展示—训练—展示的流程。

不过随着日子的增加，艾兰特拉还是观察出了些“门道”——相比过去动辄就是拳打脚踹的粗暴方式，如今彭尼教练们上岗后的调教方式温和了不少；鞭子更多的是一种底线，控制方式转向提供奖励，当然主要是“性”那一方面的。

加上中间有一两天被艾尔西斯接回去当门面放办公室里的时候，她听到一些信息。大概就是马场的房屋扩建，包括宿舍、马厩和食堂，还要提升彭尼的伙食，甚至打算增加一个彭尼专属的洗浴区域，这对彭尼来说算是天大的好消息。

一方面为生活条件改善而欣慰，但另一方面也因为入驻的彭尼和外来人士增加而纠结。毕竟舍弃为人的自尊心和羞耻感，长期裸露于人前，好不容易才忍耐下来。现在人多起来，自己又因为常胜闻名，成了关注焦点，得花不少时间适应。

就在此时——

“弥莫薇，你说最近对培训效果不满意的委托人增加了？”
“是的，艾尔西斯大人。虽然没有明面上提出抗议，但私下能听到他们的抱怨。似乎是说培训进度太慢，不能立即派上用场。”
“协议上写清楚了培训时长，要提前出结果是不可能的。说到底，彭尼训练也是要看底子，如果外来的彭尼先前培训方式不当，形成了不好的习惯或心态，来这里就要先进行矫正。另外骑手的水平也参差不齐，比马场原有骑手间的差异更大；有时候比起调教彭尼，倒是想先把骑手弄来培训。”
“是的。不过就这样解释，恐怕只能说服高等市民；贵族那边是说不通的，他们大都想在冬季封场前搞出成绩，甚至不惜提出增加费用。”
“真头痛……我马上去跟皮耶希总管大人商量一下吧。”

……
“跟总管大人商量的结果，把另一半的彭尼教练也调来支持，彭尼和骑手的培养同时进行，工作人员也全部用上。虽然定下的协议规矩这么快就变化多少有点不稳重，但前期不能把马场的名声搞坏，就当是为了事后能挣个服务到位的口碑吧，没想到有钱也会变成一种负担……当然，对于花钱缩短课程的委托人得说明，协议增加补充条款，同时培训可以加倍，但自带的彭尼能否承受概不负责。”
“好的，就按艾尔西斯大人您说的办。”

————
“计划似乎进行顺利。现在伊莉丝马场几乎所有的人员都调动到培训工作中，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有盯梢的了。”
“那太好了，碍事的双胞胎也离开了。距离大公爵回归还有几天，要抓住这仅有的机会。”
“马场里的眼线都通知到了吗？”
“是的。”
“‘诱饵’也准备好了吗？”
“当然。他们还蒙在鼓里，正准备大干一场。”
“呵呵，可惜这群人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也成了此次行动的‘工具’……”
————

这几天让艾兰特拉有点点好奇的是，来了几位有些脸熟的“顾客”。

一是倍受大公爵呵护的新兴贵族少年兰瑟。他在一众贵族之中显得格外年幼，不过并非孤身前来——四名贵族少年聚集在一起，可能是大公爵的安排吧。本次主要以学习见识为主，他们签的是租用彭尼的协议。

二是早前曾经在地下比赛展示环节中咨询过艾尔西斯问题的年轻夫妇也前来签约。从他们的穿着打扮和与贵族的交流方式，猜测大概属于高等市民。不过令艾兰特拉有些惊奇的是前来学习彭尼驾驭的并非男方，而是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女方。她也签的租赁协议。

虽然艾兰特拉并不能被指名租用，但不妨碍彭尼教练把她拉来做示范。另外，在正式比赛模式下，格瑞斯虽然驾驭能力并不出众，但姿势动作都有板有眼，也是学员们很好的参考。

不过——

“格兰特大人，请容我介绍姐……呃，科波拉大人的彭尼，艾兰特拉。”
“唉～～真漂亮啊……彭尼身形优美，发色明亮，着装也很有特色，低调又不失华丽。如果我也能拥有这样的组合就好了。”
“是的，我也很憧憬，只要有空，每次比赛都会去看。它真的好厉害，从来没输过！”
“确实，艾兰特拉的战绩真是太出色了，所以才会有‘胜利女神’的绰号。如今有了近距离观察的机会，我真想赶快买下自己的彭尼送到这里来培训呢。”
“真羡慕格兰特大人，我就不行了。明明姐……不，科波拉大人已经允许我挑选自己的彭尼，但是母亲说我还没能达到贵族的入门水准，一定要我在我完成学院第一年学业后才会考虑。”
“哈哈，兰瑟你妈妈还是老样子，就爱操心。话说你还真辛苦啊，时时刻刻都要改口，我们几个都这么熟了，蓝色你直接讲‘姐姐大人’也没关系嘛～～”
“真是的！格兰特大人又来取笑我……！”
“啊哈哈哈哈，开玩笑的……”

眼皮底下这群少年贵族的互动让艾兰特拉觉得很新鲜，从交谈中判断兰瑟应该是爵位偏低的那个，不过跟高位贵族少年交流并不显得很卑微，看来大公爵是真的有好好呵护兰瑟。

虽然他们看待自己的眼光也没有脱离“动物”这个范畴，但也许是贵族对彭尼接触更多习以为常，其中感受不到什么色情的视线，更多的倒是知晓战绩后的一种欣赏。当然，那个女人替自己选的装束色气值不可能低，所以就算此时金属胸罩是合上的，私处全都没露出来，但依然能让少年们有些许脸红，这让艾兰特拉有点害臊——就算自己也不过二十几岁，身上穿什么完全由别人做主，但在一群刚成年没多久的少年面前，总感觉像是个不知廉耻的大姐，甚至大姑在诱惑他们。她不能转动身子逃避，只能挺了挺身子，将眼前的人影赶出脑海。

这时，其他两名少年的注意力放在旁边同样站着的格瑞斯身上。此时的她双手交握垂于身前，手臂手腕上依旧戴着皮革镣铐但没有受到任何束缚，也没有堵上嘴；地下比赛用的骑手装外面批了一件蓝色半身皮革斗篷，将丰满的果实遮挡起来。

见到贵族少年们，格瑞斯赶紧屈膝行礼。

“四位大人贵安。”
“你就是驾驭艾兰特拉的骑手？”
“是、是的，大人。”
“也包括地下比赛？”
“呃……是的……”
“所以……斗篷底下有产生‘那个’的‘机关’吧？”
“……呃……是的，大人。”
“撩起来看看。”
“……那、那个……”
“怎么，不行吗？”
“佛缇斯大人，这恐怕不太好吧？不是说要到18岁时才允许接触地下比赛。”
“你就是太死板了，兰瑟。作为贵族，对于迟早需要掌握在手的东西，就该提前做好参考。而且规定只是说了不要接触比赛，并没说不能看比赛装备。好了，那边的……你叫什么来着？我命令你解开披风，明白了吗？”
“我叫海施，大人。遵从您的指令，请……好好看看我吧……”

格瑞斯站起来，慢慢解开了上身的披风。于是底下的被皮革包裹住的前胸就显现出来。

“嗯？这看着也没什么嘛，就是普通的夹克。机关在哪里？”
“那个……请您拉一下……这里……”

格瑞斯一边用害羞的声音说着，一边将手放在胸前的绶带上。贵族男孩照她说的拉扯了一下绶带，格瑞斯立马发出了娇叫。

“啊～～”
“啊？”
贵族少年感觉很奇怪，又用力拉了几下，于是乎格瑞斯那圆润的乳房就被聚拢摇晃起来。这样皮衣胸部内侧贴着的毛毡就来回摩擦着乳头。

“哦……原来是这样的，哈哈，真有趣。你们看啊，带子有很大弹力，拉一下就会回弹，这里面的毛毡在摩擦胸部。哇喔～～看乳头都顶着夹克显现出来了，好厉害……”
“嗯哼～～！请、请轻一点……”

就算是习惯了奴隶或彭尼的少年们，喉咙也忍不住咕哝起来。眼看他们的眼神有些发昏，艾兰特拉都忍不住焦虑起来，就在这时，负责接待的彭尼教练们回来了。

“几位大人还请住手。”
随着他们出言制止，少年们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格瑞斯。
“对于非指名的彭尼或奴隶骑手请勿触碰。另外各位大人还未到接触地下比赛的年龄，如需探究请征得监护人的允许。”
“……明白了。”

艾兰特拉松了口气。不过是不是眼花了——为什么背对人群朝向自己的格瑞斯在整理夹克并重新扣好斗篷的过程中，嘴巴默念的口型似乎在说：“好遗憾啊，明明很舒服……”

一定只是自己的妄想。

————
终于结束一天工作的艾兰特拉好不容易把白天的困惑扔到一边，吃过晚饭简单洗了把脸，没过多久就躺在隔间里的稻草堆里，连身上也盖上稻草——没了热水澡，只能靠密不透风的乳胶衣将热量保留下来，不过只是保留，并不能让身体更暖和；秋末冬初的夜晚，即便外面的冷风吹不进来，温度的下降也很明显。必须要用稻草当被子来进一步阻隔冷气。

——该死，原本靠乳胶衣的密封效果能撑过寒夜，结果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居然会拉肚子！难道是白天的伙食掺了不新鲜的食材吗？在开间的茅房里坐久了热量都快从屁股那里跑光啦！

艾兰特拉一边腹讽一边缩起身子使劲往草堆深处钻，就像条蚯蚓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隔间门开锁的声音和随之而来的复数脚步声给吵醒了，紧接着模糊的视野突然被火把的光刺激到，睁不开眼。

“嗯～？嗯呒？！呼——！”
还没等她来得及开口，就被一副塞口球堵住了嘴，她下意识伸手一拳挥出去，然后便传来“呜！”的一声。

“怎么回事？！”
“这家伙怎么还醒着！”
“快快！快摁住它！”
“混蛋！别给我乱动！”
……

挣扎抵抗了许久，艾兰特拉还是不敌众人的力量，
被死死压制。等嘴里的口塞自后脑勺打好结，她就从草堆里被拉出来往前推倒在地上。

“嗯呒！呜呜呜！”
脸朝下还没来得及看清入侵者的脸，艾兰特拉的双臂已经被反扭到身后，迅速套上束手套并勒紧细绳和皮带。然后双腿也被镣铐连接到一起。

这还没完，随后双腿被强行掰往后脑勺的方向，束手套顶端和脚踝镣铐用什么东西锁在一起，身子只能反弓；最后一副眼罩蒙上来，这下她彻底失去了抵抗力，只能徒劳地来回扭动。

“呼—呼—，好了……搞定。该死的家伙，居然给我添这么多麻烦！狗东西！”
——踢！
“咳嗯！！”
“把它运走。”
“呜？！”

艾兰特拉感觉起码有六双手摁住自己并抬起来，完全无法反抗。

————
移动了好一段距离，艾兰特拉最终被扔到了地板上。中途一直在挣扎，虽然并不能逃脱入侵者的魔掌，但好歹把眼罩蹭掉了一些，有一只眼睛少少露出来，周边环境得以映入眼帘。

这里是马场另一侧的一间马房，平时大概是给其他彭尼用的，也确实有几匹彭尼在这里，但他们此刻全都躺在地上呈现昏睡状态。屋子一角站着几个身着黑色斗篷，脑袋上套着黑色露眼头套的人，围着一口装满焦炭的大锅，里面烧的正通红。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烙铁、小刀、锉子、类似修剪树枝的大钳子等等工具……这是要干什么？

几个人上前松开束手套和镣铐的连接，把艾兰特拉扶起来，然后把从天花板上垂下的铁链拴在她的脖套上。随着铁链拉紧，艾兰特拉不得不站直身子。

“先检查裸露出来的部分，有印记吗？”
“没有……可恶，这紧身衣真碍事！”
“动作快点，先想办法把贞操带和胸罩给拆了。”

两人拿着钳子剪断了束腰上的小锁，但是接下来如纽扣般嵌入束腰的圆锁和金属胸罩的暗锁就没那么容易解开了。

“妈的，真费事。怎么弄这么复杂的玩意儿，开宝箱也不用这么费劲。”
“少废话，快弄。不管锉也好割也罢，给我尽快解决。身子要不能完全露出就没法检查。”

于是又有几个人拿着锉子和小刀开始对着禁锢艾兰特拉身体的道具发起攻击。

就在这时，屋子的门开了，进来另一个蒙面人，肩上还扛着一个黑影，似乎是人。

“嗯？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让你放哨吗？其他厩舍怎么样了，都睡着了吗？”
“没问题，药都起了作用，不管是彭尼还是工人都睡得死死的，连夜班警卫也没逃过，现在站岗的都是我们的人。但这个娘们除外。”

蒙面男子说完，就把肩上的东西给扔到众人前。

是艾尔西斯！
但此刻的她完全没有了马场负责人的仪态——手臂被束手套紧紧勒住并且用皮带绑在身后；双腿也被皮带分别捆住大小腿，动弹不得；她双眼闭合，似乎失去了意识，脸上有一处明显的淤青；嘴巴被一副口塞死死堵住，唾液混合着些许血丝慢慢滴落；优美编织的秀发全部散乱开，末梢甚至还带着点点红色，这些红色是来自侧脸上流淌的血迹；身上的外套不见踪影，内里的棉制衬衣被扯的七零八落，露出遮住胸部的金属胸罩；下身的白色马裤及蓝色长靴上满是棕黄色的泥巴并且有大量刮擦，似乎挣扎了很久。

“本来想着马场教员和高层们的宿舍离这里很远不会听到动静。想不到这娘们一直待在办公室里弄到深夜才出来。而且还径直往这匹彭尼待的马厩走去。那时候你们已经带着它离开了，迫不得已我只好袭击了她免得节外生枝。”
“如果不想节外生枝就记得把眼睛耳朵也蒙上！蠢货。”
“切。”

这副惨样让艾兰特拉心疼无比。恨不得马上跳起来撕碎那个蒙面人。但此时她被吊起来无处发力，只有身上研磨撬动金属的声音在回响。

不知过了多久，艾兰特拉感到躯干突然变得轻盈，随后腰肢丧失了包裹和支撑，肌肉仿佛不受约束般扩张开来，同时原本压抑急促的呼吸变得无比开阔。

“见鬼，这么久才把胸罩和束腰给拆下来。喂，那边的脖套和贞操带怎么样了？”
“不行啊……什么工具都试了，不仅坚固得要命，还死贴着身体，钳子是不可能伸进去的，只能靠锉刀一点点磨。”
“催眠药的效果还能持续多久？”
“按照当时投入的时间点算，天亮时才会醒。”
“那就抓紧时间，赶在天亮前完事。我的人同时用力锉；你的人继续在外放哨，务必盯住远处教员的房子，有情况马上报告。至于你去找接头人，告知运输的时机要提前了。如果马车到的时候还没能搞定，只能放弃烙印，尽快搬走。”
“没拆光就偷走吗？它穿着大公爵旗下的装束，马车载着它出去，万一路上遇到深夜巡逻的帝都安全卫兵被发现了怎么办？”
“那是你们的事了！早知道你的金主所谓的‘支援行动’动静闹得这么大，我们根本就不会同意。现在你觉得我们还有回头的机会吗？”
“呵，你个小喽啰插什么话，没有金主的支援，你们那半桶水计划能成功才是怪事。”
“你说什么？！”
“好了，都给我安静！……就按照刚才说的做。”

很长一段时间，昏暗的屋子里只有锉动金属的噪音。

为了方便锉子运动，他们摘下艾兰特拉的束手套，但把她的上下臂折叠然后用皮带捆扎在一起，并且更加收紧吊着脖套的链条，这样艾兰特拉脖子受勒无法做有效抵抗。

而之前倒在一旁的艾尔西斯，此时跪坐在角落的地板上。她的脑袋上被套了一个只开着嘴巴和鼻孔的皮革头套，头套的耳朵部位还填充了棉花，彻底隔绝声音。

“混蛋！你们是什么人？快放开我，听到了吗？！……快放手——嗷呒——嗯！”

从头套后面散出来的头发被眼前为首的蒙面男人狠狠揪住，无视她痛苦的哀嚎，男人往她嘴里摁进去一副开口口塞，勒紧后脑勺的皮带，然后将自己硕大的分身不断送入那潮湿的口腔内。

“……（抽动）……（抽动）可惜，你不会有机会获知我们的真实身份。而我（抽动）现在终于……（抽动）让你臣服于我面前。本来高高在上的你根本无法触碰，但老天赐予我千载难逢的机会……（抽动）真是不甘心，你竟然自由了也依旧戴着贞操带，没办法狠狠操你，只能让你的舌头来伺候我（抽动）。快啊，（抽动）全心全意侍奉我吧，哈哈哈！”
“嗯呜——！喔噗！嗯呒！啾吧唧……哈喔……嗯嗯！！”
“对，不准停下，用喉咙好好吸住！”
“嗯哼！唔姆嗯哼！”
“啊，抱歉忘了你是听不见指令的，那就这样！”

男人抱着艾尔西斯的后脑勺，让她整张脸都埋进自己的胯下，于是他那粗壮的阳具直冲喉咙深处。艾尔西斯被捅得直想呕吐，但什么也做不了。

男人压抑着自己的亢奋，用充满了扭曲的目光俯视着胯下失去了视觉和听觉、只能用模糊鼻音抗议的艾尔西斯，腾出一只手下探到胸部的位置，可惜那里只有冰冷坚硬的金属胸罩，这仿佛让他产生了挫败感，于是恼怒地反手封住艾尔西斯的鼻子。

“嗯？！呒呒呒！！咳咳！呒呒呒呒！！”
“可恶……为什么有该死的贞操带……可恶……下贱的女人！继续给我吞！”
“喂……‘塔’，呃不，‘老大’，我们都在这里锉半天了，手臂快抖个不停，也让我们休息爽爽啊……”
同伙的抱怨在男人耳中就像苍蝇的嗡嗡声一样烦人，他无视了抱怨，像着魔似的一次次将阳具捅进艾尔希斯的嘴。终于，他爆发了。

“喔呜呜呜呜！！噗！！哈——哈——哈——！”
男人过量的精液不仅充斥着艾尔希斯的口腔，在喉头汹涌而过，有些甚至还溢出了开口口塞；被强行拉着抬头的她无助地搅动舌头，试图推开浊液擢取更多的空气。

“……好吧，但每次只能有一个人来，不要发出声音！其他人别停下！”

——那你也来干啊……
其中一人心里抱怨着，走了过来。等为首的男人刚起身就迫不及待地坐下，双手夹住艾尔希斯的脸颊。

“来吧，艾尔希斯‘大人’，轮到你给我服务了，哼！”
“喔呜！！！嗷噗！！嗯呒——！”

刚想低下头吐出更多精液的艾尔希斯，茫然地体验着舌头突然再次被肉棒压下的膨胀感。
……

负责磨掉装备的四个人就这样接连上阵。一轮过后，艾尔希斯屈膝反弓仰躺在地板上，整个开口口塞中间全是精液泡着，不断从嘴角溢出，表面甚至还泛起泡沫。

为首的男人再次归来，拿着一块破布将艾尔西斯头套的精液全部擦掉，然后揉成团猛地塞进她那盛满精液的嘴巴！

“难得给了这么多，漏出来就太浪费了，给我全部吞下去吧！”
“嗯呜呜——！”
发不出声音的艾尔西斯做了最后的挣扎，但她实在太虚弱了。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就用破布把开口口塞堵了个严严实实，然后一脚踩在她的胸口之上不让她翻身，甚至还来回碾压。

“嗯嗯嗯——！！！”
艾兰特拉剧烈地扭动身体，甚至想靠着颈部悬吊起来抬起双脚狠踢身边的男人们，但是徒劳无功。反倒是腹部被一拳猛击，痛的她几乎要呕吐。

“下贱的彭尼给我安分点！真以为自己得宠了吗？要不了多久你就会烙上印记，变成别人的玩物，哈哈哈！”
“小声点，蠢货！（低声）即便只是彭尼也别暴露你们的嗓音！”

——铿锵～～
“哇哈，贞操带和脖套终于都松开了，赶紧拿钳子来！”

随着几个蒙面人接连发力，禁锢艾兰特拉的道具终于全部拆掉了，现在她身上除了乳胶衣、长手套和靴子别无他物。

就在这时——

“喂……老大，快来看看。我怎么觉得外面不太对劲？”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蒙面男人朝着屋子的窗户看去，随即大惊失色——窗户外出现了火光！

几个人见势不妙，赶紧跑到出口开门看个究竟。发现门外的马场建筑到处都起火了，不远处工作人员和外来人员的宿舍似乎也被波及。

“怎么会这样……怎么到处都起火了！”
“混蛋，放哨的人去哪儿了？！”
“负责接头的也还没回来！”
“那些不省人事的彭尼跟人怎么办？”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担忧别人吗？！”

一行人看着眼前的明火慌乱不已，却没有注意到起火点并非直接来自建筑物，而是靠近放置的一些柴火稻草，这样建筑屋虽然会受损但起火速度大大降低。

没过多久，象征紧急情况的钟声就传到屋子这边。

“糟了，钟声响起意味着有人已经察觉到了火灾，同时马场附近的帝都巡逻卫兵也会赶来。”
“啊……快看那边！有一群人正跑过来……是教员们！”
“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工作人员没办法叫醒……还有艾尔西斯也失踪了，下药的事情会露馅！”
“那怎么办？！……别管这该死的彭尼了，我们赶紧逃吧！”
“笨蛋，你们能逃到哪里？一旦被发现不在马场，傻瓜都知道是谁干的，还会背上放火的锅，谁都活不了！”
“那……”

“反正这里只剩我们几个，没有外人……只好这么干。”为首的男人盯着自己脚下躺着的艾兰特拉和艾尔西斯，眼神中散发出危险的光芒——

……
“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工具也都放到稻草堆里，应该能烧毁。”
“嗯呒！嗯嗯嗯嗯——！嗯——！”

眼下，参与此次行动的所有人都脱掉了斗篷摘掉头套，重新化身为马场的彭尼教练跟工作人员，不过他们故意脱掉一部分外衣甚至裤子和靴子，将头发弄乱，造成一种仓惶出逃的印象。

艾兰特拉则跟艾尔西斯背靠背用皮带牢牢捆在一起，眼睛被蒙上。

“好了，接下来我们会跟同事们一起去救火。而你们俩就相互做伴一同上天堂吧！”

之后，马房几个角落的草堆都被火把点着，开始熊熊燃烧。

———
“你们几个，怎么没带人回来？”
“普林斯，我们冲到员工宿舍一看，所有工作人员都昏睡着，完全叫不醒啊！”
“……难道被人下了迷药？太糟糕了，明明现在非常需要人手……艾尔希斯人呢？”
“也没有看到！”
“住在其他屋子的外来人员好像也陷入昏睡了，怎么办？”
“我们在场的人数量太有限了，根本救不了火。你们几个，趁着火势还没有扩大，赶紧去把昏迷的人跟彭尼都拉出来！格瑞斯，你去东面的马厩，务必要把关在那里的三匹马给解放出来！把它们带到我们宿舍旁，然后骑上一匹马赶快向大公爵府邸报告请求派人支援！”
“明白！”

“喂——！普林斯大人，发生了什么？我们住的宿舍怎么起火了？”
“你们几个怎么醒着……还穿的这么仓促……”
“那当然，躺被窝里发现宿舍烧起来了谁还顾着穿衣服啊，先逃命要紧啊！”
“……为什么只有……算了，现在救人救彭尼要紧，赶紧跟着他们几个去各栋房子寻找！”
“哦哦！马上就去！”

———

“嗯呒！嗯呒呜——！”
火光映衬之中，艾兰特拉使劲挣扎着，她竭力带着艾尔西斯一起往侧面倒下；然后拼命把脸往地板上蹭，都蹭出了血，好不容易蹭掉了眼罩。

她想招呼艾尔西斯一起挣脱捆绑，却发现发现艾尔西斯身体完全耷拉着，毫无反应。难道是头套加上刚才的精液导致了她窒息昏迷？如果真是那样必须立刻帮她重拾呼吸。但手臂根本动弹不得，同时火势借着稻草堆越烧越大，已经快蔓延到脚边。浓烟呛得艾兰特拉也快窒息了。

情急之下，她做出了一个危险举动——拖着艾尔西斯靠近火焰，然后将自己手臂位置的皮带凑到火焰上烧灼。高温无情地摧残着手臂甚至脸颊的肌肤，让艾兰特拉发出模糊的惨叫，但她不能停下，否则两人只有葬身火海。

——烧啊……给我烧啊……烧掉它啊——！

终于，皮带因为灼烧炙烤变得脆弱，艾兰特拉使尽浑身气力扯断皮带，然后解开缠绕在身上的皮带，转身抓住艾尔西斯将她拉离火焰。然后艾兰特拉跪在地上，试图把艾尔西斯的头套摘掉，但是只能握拳的双手没有任何用处，手套也没法脱下来，她只能把艾尔西斯翻过来使劲拍打后背，试图让她吐出来。

这时候火势已经很大并产生大量浓烟，艾兰特拉不得不趴在地上。她先抓住之前袭击者们扔掉的皮革斗篷，把艾尔西斯和其他几匹彭尼推上去，然后连拉带踹一路滚动到门口，却无法推开门——男人临走时已经反锁了。

——混蛋，打开……快打开啊！！……快……打开……

艾兰特拉不停敲打房门，却也因此吸入不少浓烟，就在意识变得模糊之时，门突然破了一个大口子，一把斧头不断砍进来，直到将门整个砍碎。

“喂！听到了敲门声，有人吗？咳咳咳！这间屋子火烧的最大……”

出现在门口的人影是普林斯和另外一名彭尼教练，艾兰特拉一把抱住他的脚踝。

“呜哇！这是……艾兰特拉！你怎么在这里？快出来！啊……后面那些也是彭尼吗？你们几个！快回来帮把手拉出来！”

艾兰特拉和两匹彭尼被众人先后拖出了马房，但是还有艾尔西斯和另外两匹彭尼没来得及拖动，随着噼里啪啦的燃烧，门口立马被火焰吞噬，同时房子的结构似乎已经再也无法承受，里面不断出现木头断裂和跌落的撞击声。

“不行了，火太大，已经没办法再进去了！快离开那里，普林斯！”
“快跑，艾兰特拉！”

“啊啊啊啊啊——！！”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踉踉跄跄爬起来的艾兰特拉不是跟着逃跑，反倒如猛兽般大叫着转身再次冲进已经被大火吞噬的房门。

“艾兰特拉！你在做什么？！”

普林斯焦急地看着却束手无策。很快，现场火势变得更加失控，门口终于被坍塌的木头所阻挡。

——哗啦啦啦！匡咚！
突然，随着巨大的碎裂音，房门旁边的窗户被打碎，随之冒出的浓烟下面，一团滚动的物体飞了出来。

普林斯等人见状赶紧冲上前，拼命拍打着上面的火星——是抱着艾尔西斯滚出来的艾兰特拉。

她怀中的艾尔西斯全身都被斗篷包裹着，仅仅脸被熏黑了。而她自己看着更严重些，头发烧焦了，脸上还有大量血迹，胶衣包裹的身躯部分区域甚至有融化的迹象。

所幸一人一匹都活了下来。艾兰特拉挣扎着趴在艾尔西斯身上，把脸凑到头套的鼻子和嘴巴附近，感受到她还有微弱的呼吸之后终于筋疲力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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